内心对比了一下此时季飞的实力,绝情殿殿主觉得自己要杀死季飞,肯定要付出些代价,若只是死伤些弟子门人,他倒是毫不在意。可万一伤到自己,那就是他不想见到的。于是,他心生一计,指着上官中慧,对季飞说道:“你中的‘天人五衰’想来还没找到下毒之人吧?老夫告诉你,这毒是七皇府管家赐予,是你身边这亲密的上官中慧亲手下的毒。你应该想不到吧?”
说完,绝情殿殿主一边警惕着,一边一脸看戏的模样,望向季飞。
事情揭露,上官中慧低下了头。虽然救起季飞是个巧合。但留在这里未尝不是一种赎罪。她与季飞相处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考着用自己来还债。于是,她变着法的换衣裳,变着法的诱惑季飞,可偏偏季飞无动于衷,她内心的那种负罪感却越发的重了。重到只要季飞张口,她甚至愿付出自己的一切。只是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季飞知晓。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知道。所以,你准备好怎么死了嘛?”
随着季飞的询问,再次两道残影出现,随后两道血液喷出,绝情殿的另外两个弟子也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震惊!
此时的绝情殿殿主已经有些木然,他内心飞速的盘算着。自己与季飞的对战的胜率,从1.9开,到现在8.2开。而占八成胜率的绝对会是季飞。这个结果,让他冷汗直流。他想象不到面前这个本该弱小的存在,为何竟这般强悍。尤其是季飞身后的那道魔神之影,此时正张大了嘴,吸收着绝情殿门人的魂魄,而随着飞起的魂魄进入那魔神的体内,魔神虚影也更加凝视了几分。
逃!
逃!
逃!
绝情殿殿主的眼睛睁的越发的大了起来,他猛然转身,如火箭一般,瞬息窜起,奔远方逃去。
凝望着绝情殿殿主远去的身影,季飞一动不动立在那里。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季飞方才长出一口气,全部的力量瞬间消散,他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般向地面倒去。
一旁的上官中慧忙上前抱住季飞。
只听得季飞虚弱的声音说道:“快走,越远越好!”
说完,季飞直接昏迷了过去。
微一愣神,上官中慧看了看四周躺着的尸体,抱起季飞,也不收拾什么东西,直接纵身而起,向着都城相反的方向御剑飞驰。
…………
“别急,马上就要到了。”
庞大的北渊战船缓慢地在天空中飞行。船上,柳白月在白三妹、秦霜儿的陪伴下,站在船头,焦急地望着下方。身后,更有左相府的一众护卫,小心地观察者四周的情况。
“嗖”的一声,一个人影御剑飞驰而过。让船上众人心中不免紧张。
“小姐,刚刚过去的是绝情殿殿主。想来是有要事,因此行的匆忙。”
肩负保护柳白月之责的将领忙走到近前,禀报道。柳白月对此毫不在意,只为微微点了点头。
“前面那个村庄就是啦。”秦霜儿遥遥指向下方一处位置,笑着说道。
可她的话音刚落,众人便看到村口处躺着的十几具尸体,众人心中皆是一紧。柳白月更是焦急地吩咐道:“快下去。”
北渊战船随之急速下行,落在村口处。众人纷纷走下,柳白月三人更是纵身而起,瞬息来到尸体旁。
“这些人都佩戴着绝情殿的标志……快,快去店里……。”柳白月自语着,眉宇间的急迫心情毫不遮掩,拽着秦霜儿向小店而去。
进到小店,四下寻找,可却不见一个人影。
再查看衣衫、摆设,与秦霜儿离开时并无两样。
“你别着急。若是主人遇难,我必然有所反馈。你别忘了,我可是被主人下了禁制。”白三妹安慰着,只是她冰冷的脸上也莫名出现了一丝焦虑。要知道,她可是半年未曾见过季飞,对于季飞的思念,怕是比柳白月都不低。
“禀小姐,外面尸体已检查过,全部为绝情殿弟子。乃是被妖气与魔气所伤。属下猜测,定然是有妖兽与魔族作祟,请小姐安排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负责保护柳白月的将领名为邬一红,乃是左世龙麾下唯一的女将。她不仅修为深厚,更是聪慧过人,领兵打仗亦是一名好手。因此才被派来保护怀有身孕的柳白月。
“现在飞剑传书给我爹,让他马上封锁绝情殿,并查出毒害季飞的毒药出处。凡有抵抗全部就地正法。敢伤季飞,有些帐该是清算的时候了。”
面对柳白月从未有过的冰冷神色,邬一红当即领命去办。
…………
话分两头,再说上官中慧。
她抱着季飞一路疾行,到了一片山林之中。终于灵力耗费过多,缓缓落下,打算休息片刻后,再行出发。
可就在上官中慧落下后,整片森林突然迷雾四起,一瞬间笼罩了季飞、上官中慧二人。
“两位小友可是迷路了?”
这时,一打着灯笼的老妇缓缓走到了上官中慧面前,她看了看被上官中慧牢牢抱在怀中的季飞。接着询问道:“姑娘,这夫君是中毒了吧?不如去我家休息一下,我家老头子或许能帮上些忙。”
望着面前毫无修为的老妇人,上官中慧稍作思索,便点了点头。季飞此时身体状况未知,总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修养。而自己此时体内灵力所剩不多,倒不如顺水推舟,直接就躲在这林中,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姑娘,老身看你神色慌张,又似乎还未与你郎君同房,难不成你是因婚配不佳,与这小伙子私奔的不成?”
“是,是吧!”面对健谈的老妇人,上官中慧只冒虚汗,有些迟疑地附和着。
“再走几步,马上就到家了。”老妇人虽看似老迈,但脚程并不慢,她走在前面,接着说道:“要我说,女人这一辈子,找个如意郎君不容易。如果合适的,就该早早入洞房,生个一儿半女,也好过年龄大了,想生都难喽~!”
说到最后半句时,老妇人估计提高了嗓音,拉长了声,仿佛怕人听不到一般。
正在这时,一个不大的小院显现在了面前。
院中一个拿着斧头正在劈柴的老汉停了下来,十分不爽地回嘴道:“这能怪我嘛,当年还不是你,摸不得,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