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说到这里看着鱼安安道:“所以我盼着他能幸福,所以他临行前我便让他赌上一把,若是他能杀了凤钰,那么你就是他的了,若是他杀不了凤钰,你们之间也就有个了断。”
这事鱼安安之前听明姝粗粗说过,只是当时事情已经过去,她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此时再听到明姝这般说,她只叹了一口气,她也是个母亲,如果离生喜欢上一个女子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的话,鱼安安觉得她也有可能会插上一脚,所以这事她一时间还真的怪不了明姝。
明姝幽幽地道:“你知道当时我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鱼安安不语,明姝也没想让她回答,继续往下说:“他说他宁愿死,也不要和你分开,也不要你恨他。”
“可是最后他还是做了。”鱼安安泠声道:“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他从来都不是!”明姝大声道:“我是他的母亲,所以我知道他当时做下那个决定的时候必定是极度的痛苦,对他来讲,那和杀了他没有本质的区别。”
鱼安安冷笑一声,明姝叹气道:“我知道你此时肯定认为因为我是他的母亲,所以在为他找借口,好吧,就算那件事是我在替他找借口吧!那你知道他从天弃庙回来后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鱼安安想起上次给任梓舟治病时,他病得极重,瘦得皮包骨头,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明姝幽幽地道:“他回来后并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却发了疯一般的处理政务,一刻都不让自己停下来,当时轮值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都累得受不了,我曾亲眼看见他通宵处理政务,连着三天三夜没合过眼,我当时制止过他,他曾对我说,他做下那样的事情,实不如死了得好。”
明姝说到这里眼里是泪水,那段日子她想想都后怕,任梓舟当时真的是存了死志,病了后不配合吃药也就罢了,还每天变着法子折磨他自己,她这个做娘的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实在是不好。
鱼安安知她的性子,她是个有手段的人,却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再加上后面鱼安安见到任梓舟时的样子,她知道明姝的话十之**是真的。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我也相信他那一次是鬼迷心窍才会做下那样的事情,也觉得他当时可能是因为嫉妒才会那般狠毒,那一次的事情,我曾说过,我原谅他了,不会再与他计较,那件事情过去了那便是过去了。可是!”
鱼安安深吸一口气道:“可是这一次他临阵倒戈,要置我和凤钰于死地,当时离生也在军中,他可以嫉妒凤钰,可以恼我,但是他怎么能这样对离生?离生是他看着长大的!”
离生在旁插话道:“皇祖母,父君这一次的事情真的做得太过份了些,我很伤心。”
明姝抹了一把泪道:“这一次的事情我知道后,我也很难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