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谱神大人!”紫木丹叫住正想扶岛王躲到一边去的守者。“您该不会不知道怎么做吧?”紫木丹威胁式地暗示。
“岛王……”守者正要小声乞求,岛王一抬手甩开了他。
“哼!别怪我不帮你。要不是你拖拖拉拉的不肯全力应战这些绊脚的石窟军,我们现在已经在仙岛了。你看看你那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岛王手指天空,格恩正被作为人质困在那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石窟军的勾当!既然你愿为格恩来背叛我,何必又反过来求我?就和你那好儿子呆在这儿好好享受吧!”岛王说着将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守者叫喊着被击出了船外。
“冷山人也是靠不住的!”岛王无奈地耸耸肩。
灯柯看到这一幕被岛王的残忍惊颤了,内心开始同情守者的遭遇。尽管这些冷山人给他的印象很不好,但他对冷山人却总存有一些莫名的情愫。
“可以出发了吗?我的继承人?”岛王弯起一个嘴角,故作恭敬地说。
灯柯回头看了看一船整装待发的石窟军,然后握紧手中剑。
“可以了,出发!”
船立刻开动起来,它缓缓地掉转船头,向白雪山的方向驶去,将遍地的鬼哭狼嚎撇在了身后。驶到白雪山顶在唯一能看见星星的地方,月亮船升上了天空,它越升越高,离地面越来越远,周围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渐渐的月亮船升到了那片始终笼罩着洼地的乌云的上空,四周立刻变得清晰起来,星空触目可及,他们已飞向了宇宙。灯柯俯视着已被黑暗吞没的洼地,耳边又响起了在白色森林里听到的那首歌。
(歌词)
“圣罗迦的银河流过比尼洼的天空倾泻而下,
把衎宁仙的月亮带到了绿野山的枝头上。
黑暗降临,月光撒满大地。
星星也睡去了,眨眼的照亮了归家的路。
白云化作飘散的雪花,
落满连绵的山丘。
鲜花融入春泥,
芬芳着土巴河的两岸。
河水载满紫罗兰的汁液将蜜露注入广阔的田园,
它宛如大地的血脉奔入了迷失林的心间。
经过百年的流转,
喷成了紫色的海洋,
敲响千年的海岸,
等待泛起孤舟的迷路人使光明重现。”
他渐渐的有些明白了这首歌的涵义,原来他就是那个迷了路的人,注定要泛起这孤舟使光明重现。可这光明到底在哪里呢?无形的隧道将月亮船带到了宇宙的尽头,星空消失了,浮现出来的是一片冰冷的世界。温度开始大幅下降,空气变得寒冷刺骨,阴风四起,放眼望去简直是一片冰川的海洋。
“灯柯……”许久没有说话的图诺突然开口了。“我曾说过,在帮助石窟军完成这场战斗之后就会回冷山去,现在就是我要告别的时候了。”他说着望向了远方。
面对图诺即将离去,灯柯竟有几分不舍。可当时他确实是这么答应下来的。
“我知道了,这里一定就是冷山了。既然到家了,您就回去吧!请您多保重!”他很想再加一句,“静音就交给我照顾吧。”可他却说不出口,他突然想起,自从他回洼地到现在还一直没有见到过静音。图诺猜出了他的心思,于是他转过脸对灯柯说:
“莱古斯让我告诉你,她离开了。不要找她,因为没人找的到她。她让我谢谢你,谢谢你对她的保护。她希望你能担负起继承人的责任,完成该完成的使命。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图诺说完拍了拍灯柯的肩膀,然后他骑上红头,在大家的凝望中飞向了冰雪的世界。
灯柯回过头来,一语不发,眼中满是泪水,但最终也没能掉下来。他只是把剑握的更紧了,紧到都有些发颤的程度。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内心的感受,但谁都能看出来,那绝对是相当悲伤的。
月亮船渐渐穿过了寒气笼绕的冷山地带,来到了一片阳光灿烂的海洋之上。一切都变的明亮而温暖,就连空气也开始有了芳香。远处是成百上千个雾气弥漫长满奇花异草的小岛。他们相互环绕连接在一个大大的空中花园的四周。岛上到处是从未见过的飞禽走兽,看起来都十分漂亮,他们自由地游走在一个又一个大庄园的外围,与繁盛珍稀的植物融汇成了一片广阔的大自然。这里的天空是白色的,而云与海相互呼应在阳光的照射下都泛成了金黄。这样的奇观异景就像梦境一样真实地展现在了石窟军眼前,可他们此刻却无暇观赏。一到达这里,他们立刻头晕目眩,身体变得异常沉重,纷纷跪倒在地。灯柯再也握不住这把本来就不轻的剑,只能眼看着它掉到了地上。
岛王趁机飞上天空,立刻从众岛屿中飞出了许多穿白袍带兜帽的人,他们像幽灵一样聚集到了岛王身边。
“给我把他们全部消灭!”岛王发出了命令。
“岛王!你不守信用!”灯柯急了,他努力撑身站起来。
“那是你太天真了。给我上!”白恐部队迅速包围了月亮船,一致将手指对准了船上的石窟军。一束束白光射了出来。
“光冥石保护我们!”灯柯也不知有没有用,闭着眼睛举起了光冥石。光冥石荡起了层层黑浪,把白光全部淹没其中。
“光冥石!”岛王恨的咬牙切齿。
“那你们就在这儿呆着吧!我看你们能坚持多久!”岛王说完一挥手,月亮船整个落到海面上。
“岛王!你想干什么!快带我们去仙岛!还有许多洼地人等着过来呢!”灯柯扬头大呼。
“哼!光冥石也不是万能的。你的威胁已经没用了,再见!”岛王说完与白恐部队一起瞬间消失在了空气里,那些美丽的岛屿也跟着不见了。四野之内只剩下一片茫茫的大海。
“这……这可怎么办?”灯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惊慌。他转身询问大家,可大家除了辛里豁多一家都显得很疲劳。他们有气无力的相互对望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