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渐一晚都伫立在万丈壁上等待着加甫大将军凯旋归来,可加甫大将军也像所有被派出去的士兵一样失去了音信。首渐越等越急不知如何是好。
壁下的恶魔仍旧不断地在对岸挑起事端,那些空投过去的大量兵力最终还是没能把他们杀绝,这些狡猾的恶魔到底在盘算着什么罪恶的阴谋?他们明显是在拖延时间,他们到底在等待什么呢?去河底探查的小队依然没有音信,莫非他们打算从水底攻破万丈壁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可就是白忙一场了,这天然形成的万丈壁从下而上在一天之内陡然挺起,底部比水晶还要坚硬稳固,别说是这些恶魔就是再让他们多加一倍的兵力,恐怕用一辈子的时间也别想从底部攻破万丈壁。想通过,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翻过去。
想到这儿,首渐略微的安心了点,但他还是要把这情况报告给守者大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他叫来了一个骑士,正要让他去报信,可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大地就开始摇晃起来,万丈壁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从下到上开始颤动,好像要坍塌一般。
首渐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慌忙跳上自己的飞骑带着飞骑队们升上了天空观察状况,而没有飞骑的冷山士兵们顿时乱成一团,他们四处乱窜,好像热锅上的蚂蚁。首渐冷静了冷静,他一面让大家不要慌张听从指挥,一面驾着飞骑仔细观察。他发现整个万丈壁正一点一点的向内倾斜,这样下去壁内的冷山士兵将全部被砸死。他慌忙派去两个骑兵通知下面的队伍快向南跑,自己则指挥壁上的士兵迅速撤离。
这是恶魔们等待已久的时机,一声长鸣过后,歪矮丛里升起了大批的黑神蝠,每个神蝠上面都是全副武装的恶魔,他们准备给冷山人致命的一击,一过来就凶猛的和冷山飞骑队打了起来。飞骑队连连败退,完全丧失了斗志已不再是恶魔们的对手。此时万丈也已逐渐的倒下去,冷山士兵还没战斗就已损失惨重。
成千上万的恶魔冲出歪矮丛,翻过躺倒的万丈壁,呐喊着追击剩余的冷山人。首渐看着这血流成河的战场知道败局已定,他摊开掌心,一团湛蓝的火在它上面燃燃烧起,火焰越来越大,火势越来越猛。他看准时机,一掌向恶魔的包围圈推去,火团像炸药一般在圈中爆裂,恶魔顿时烟消云散。首渐趁机突出重围,直奔乌拉神殿的方向逃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侍者竟拦住了他的去路。
“守不住万丈壁者……”侍者已抽出了金光闪闪的剑,“死!”首渐还没来得及求饶,他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等灯柯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白岩洞,正躺在他和土深还有士廷的房间里。土深、士廷还有雅丝一直守在他的床边,见他醒了都开心的不得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还认识我们吗?”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道。
灯柯逐渐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也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头正在隐隐作痛的疼。他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
“我没事,你们都回来了吗?”
雅丝几人相互看了看,“我们都平安回来了,只是你和我们走散了,跑到了迷香花的地盘,中了迷香花的毒。多亏来翁及时发现了你,给你服了解药,你才醒过来了。要不晚了,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们了。”雅丝说着,眼眶红了。
“我中毒了?”灯柯感到莫名其妙,“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他郁闷的想。
“啊,刚才星宿使者还有莱古斯、幕古兰和来翁都过来看过你,现在你醒了,我去告诉他们一声。”士廷说完就要走。
“士廷,”灯柯把他叫了回来,“不用了,我现在没事了,不用劳师动众的。”
“灯柯,真对不起,要不是我乱跑,你就不会中毒了。都怪我!我恨死自己了。”土深愧疚的说着低下了头。
“嗨!”灯柯笑了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再说,我明白你当时的心情,你并没什么错,只是下次千万不要再乱跑了,遇到危险怎么办?”
“灯柯,”雅丝早就想问了,“你在昏迷的时候总在说着什么河啊,什么月亮又星星的,我们谁也听不懂,你一定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吧?”
“是啊!像念诗一样,我们当时都很害怕,还以为你被迷傻了呢。”士廷半开玩笑半严肃的说。
“哦,”灯柯思绪开始飘扬,“我好像又梦到那个女人了。你们一定不相信,我在白色森林里遇到了一件神奇的事儿。”
“神奇的事儿?”雅丝、士廷、土深异口同声的重复道,好像都很感兴趣。“快说说。”土深等不急了。
“嗯。”灯柯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我在和你们走散以后,就迷路了。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凶狠的猛兽冲了出来,就在那个猛兽要把它的獠牙刺进我的身体的刹那,一个一身雪白的女人出现了。她救了我,把猛兽赶跑了。我一看见她立刻就忘了所有的恐惧,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应该是个仙人,悬在雪地上,因为我看见她站的地方雪没有陷下去。我问她是谁,她没告诉我,只对我笑,还给我唱了一首很好听的歌。刚才在梦里我又听到了那首歌,直到我醒了,歌声还在我耳朵里回荡,就像是从天边传过来的。”
“灯柯,也许你在见到那个女人之前就已经被迷香花迷晕了。”士廷显出了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你昏迷时念叨的就是那首歌的歌词吗?”聪明的雅丝反应总是很快。
“嗯,应该是的。”灯柯说。
“好神奇啊!”土深羡慕的看着灯柯,“为什么就你一个人见到了呢?”
“因为他碰到了迷香花。”士廷仍坚持自己的观点。
“灯柯,那一定不是你的幻觉,对吧?”雅丝瞥了一眼士廷。
灯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我觉得,不是。”他很坚定的说。
“某人总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平淡无奇。真是不开窍。”雅丝针对性的贬斥了一通。
“我是平淡无奇,那也总比某些本来就注定平淡无奇却非要奢望什么神奇的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人要强!”士廷言辞犀利毫不示弱。
雅丝一跃而起,“只有那些内心已放弃追求的人才注定平淡无奇,才是把希望当成是奢望的傻瓜!”
士廷气得涨红了脸,他站起身还要继续争辩。
“行了!我说你们俩别吵了!”灯柯的脑袋更疼了,他心烦的喊了一声。二人不说话了,把身体转向一边,谁也不理谁。土深看着他们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那那个女人唱的歌的歌词你还记得吗?”土深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借此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不太记得了。大意好像是描述了一个地方的景物,又好像是在诉说一段悲伤的往事。因为这歌听起来总让人觉得有些心酸。”灯柯回味着不禁皱起了眉。
“灯柯,”雅丝坐到了灯柯身边,“我觉得这件事很玄妙,一个仙女对你唱了一首歌,我越来越觉得你一定就是光冥石的继承人了。”她像没事人了似的说道,士廷更气愤了。
“是啊!灯柯,你觉得她给你唱这首歌会不会是在暗示你什么?比如暗示你就是光冥石的继承人?”土深的兴致被提了起来。
“什么呀!”灯柯否认,“我不觉得,但我感觉她像是在对我诉说着什么。”
“这不一回事儿吗。”士廷终于忍不住插了进来。
“你也相信了?”土深冲他挑了挑眉。他扭过头去,仍旧是一副不肯认输的样子。
“灯柯,你醒了?”来翁和莱古斯一起走了进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都很担心你呢。你可是我们大家的希望啊。”一进来来翁就喋喋不休。
灯柯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了,不用那么客气。”
“来翁,听说你打回来了一只五米多长的独角雪鹰,快带我去看看吧,我还没看着呢。”土深故意纠缠着来翁想把他支开。来翁正要找借口推脱,雅丝和士廷一拥而上,三人一起连推带拖非要去看雪鹰。来翁没法,只得跟他们一起走出了房间。屋内只剩下了灯柯和莱古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