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身是朝颜花,就住在这妄言台,也算是我的门下。”
朝颜花生于妄言台,在此修炼三千年,方得灵智。但心智不全,更是口无遮拦。偏生他的天赋就是探听秘密。
这妄言台原本不叫妄言台,就是因为他的大嘴巴,整个仙台上的仙灵没有任何秘密可言,长离为了警告他,才特意改为妄言。
若不是朝颜花整个仙界就此一株,长离早就除掉他了!
这次长离历九十九世劫,为何防止他碎嘴说出去,特意将其困在阵法中。原本此事,除了天问帝君,谁都不知道。可现在倒好,不是他怎么跑出来,还将此事宣扬得仙界众人都知晓了!
长离记忆没有完全恢复,愤怒之下,直接让他魂飞魄散了!
幼纯才不管那大眼睛的目的是什么。
九十九世劫,在下界可能需要数千年,可在仙界,不过几年时间。
长离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离开妄言台。普通仙人只以为他在仙界呆得无聊才会去下界历劫。
真正知道他是为成神准备的,就只有几位帝君和仙君。
历劫之前,长离曾让天问帝君给他卜过一卦,结果是九死一生,那一生还只是勉强保住一丝残魂。
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历劫。仙帝修为已经到顶,他若想再进一步,就必须去。不然,也是耗尽寿元,从头再来。可那样,他不一定能回到仙界。
前九十八世,他的身世都十分坎坷,几乎都是郁郁而亡,终生不得志,更多的只是困在山村之中,连大一点的城镇都没走出。要不就是生于乱世,死在战场。
最后这一次,若不是幼纯出现,他可能一辈子也就是困在巴音寨了。
天问帝君知道他的情况,才会在他最后一世敢去下界,护他周全。但他自己也受到天道制约,失去了记忆。还是在飞升灵界时才想起这一切。
天问临别前那一眼,就是告诉长离,改变他命运之人就是幼纯。
因此,长离更不能放她离开。
一天后,意棠仙官回到妄言台。
幼纯以为她把那些女仙全都杀了。听到她想长离的汇报后,才知道并不是这样。
意棠在调查这些女仙从哪得到的消息,又是如何去的下界,谁给她们安排的。
调查之后,幕后之人指向重良帝君。
重良帝君是仙界最年轻的帝君,一直看长离不顺眼,凡事都喜欢和长离比较。难保不是因为长离离成神只有一步之遥,他心生嫉妒,才会恶意安排这些。
意棠退去之后,长离坐在宫殿内,眉目沉思。
幼纯看着他,心声感慨,这人长得是真好看。自己差点都心动了!
暂时离不开,幼纯把妄言台熟悉后,就开始沉心修炼。
这仙气是比灵气更纯粹的一种能量,幼纯之前没接触过。试着修炼了一下炼神诀,发现效果还挺好。
再此之前,她从没修炼过炼神诀。从掌控这具身体开始,她用的都是死气。
这次试探,让她非常惊喜,炼神诀不仅可以强大魂体,还能把这些仙气转化成死气。高兴之余,她拿出死神之镰改造的黑笔。
她给这笔取了个非常邪恶的名字,叫勾魂夺魄。
勾魂夺魄一拿出来,妄言台上的仙植一个个扑朔朔往下掉叶子!就是意棠仙官,也是脸色煞白,恐怖地看向她。
长离本在处理一些事务。感受到强烈的死气出现在妄言台,他瞬间来到幼纯面前,眉头紧皱,盯着她手里的勾魂夺魄。
幼纯得到死神之镰时,他还在昏迷,对此,并不知晓。
仙气是最纯净的,除了人心,整个仙界都是美好的。勾魂夺魄是死神的武器,它一出现,几位帝君立刻就感受到了!
不过五息时间,已有三位帝君到来。
幼纯看向一身红衣的天问帝君,又看了看跟随其后而来的一男一女。
走前中间的是一位女仙,幼纯见她周身气势和天问差不多,就知道她也是帝君。她真是有些意外了,柳红雪这么蠢的一个人,没想到真身竟然是仙界的帝君。
这不是她看出来的,而是刚刚长离传音给她的。毕竟柳红雪实在是太丑了,而红鸢虽说不算绝色,连那个青禾女仙和意棠女官都不如,但也与丑没有关系。
最后一位剑眉星目、气势凌厉,整个人就像一把行走的剑。幼纯看了一眼,虽然和重九一样的五官,但此人看起来就帅多了。
红鸢一来就发现了幼纯,她眼神一变,收起眼中的惊愕的愤恨,转而满脸担忧地走到长离身边。
“长离,你回来了?刚才怎么回事?”
红鸢和长离相识数万年,但交情泛泛。平日里,她想见长离一面都只能在一些大型的宴会上。今日若非摁在天问身后,她也是进不来的。
所以,即便她如此关心长离,长离也只是淡淡地点下头,就看向天问身后的重良。
意棠调查的结果,暗中对付自己的人就是重良。
天问看向幼纯手中的勾魂夺魄,问长离:“我刚才感到死气出现,出了何事?”
大家都是仙帝修为,幼纯手里的勾魂夺魄又没收起来,这几人心里一清二楚。
问一句,不过是开个头,听他的解释。
长离看了眼幼纯,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她手里的东西被控制好。”
重良从进来,眼神就一直放在幼纯身上。她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一直跟着长离。她是不是也像那些女仙一样,看上了长离那张脸?
“幼纯,我是重良,也是下界的重九,你还记得我吗?”
幼纯不喜欢此人,尤其是想到那个秘境好像就是专门为此人准备的时,她就更不喜欢他了!
“好像有点印象。”
重良见幼纯对他不理不睬的,他眼神一暗,盯着她手里的勾魂夺魄。
“幼纯这仙器看着到是不凡,不知是何物?”
幼纯转动了几下勾魂夺魄,不高兴道:“我的东西,为何要告诉你!”
重良双脚立在原地,脸上挂着浅笑,眼神却越来越冷。
如此不知抬举!以为自己对她有几分心思,就敢甩脸色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