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棠这这两道自热目光的注视下,平心静气的给床上这男人把脉。
这北耀的皇上毫无疑问的是中毒的迹象,而且还是一种长期给他服用的慢性的毒.药。
“千寻雪,你先带着夫人离开,等一个时辰之后再进来。”
两人离开之后,外殿就将皇上移进了空间里,将人放入灵泉河里,让锦鲤们在一边照顾着。
而来到外殿的两个人,却觉得这时间非常难挨。
何晚棠吃了一个水果之后,躺在草地上准悠哉悠哉的闭目养神。
感觉时间差不多,来到河边,看到躺在灵泉河里的人毒素已经被清干净了,她用意识将人移到草地上。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皇上身上的衣服自然干了,就可以出去了。
无聊之中的她想着:要不为了节省时间,有空了之后在空间里面做一个烘干机吧!要是这样等着,确实有一些费事。
等待的时间,她又给北耀的皇上,用灵泉水喂了一粒补充气血的丹药。
她怕这人等一下醒来之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那他们后续的事情不是又要等。
终于等到这皇上的衣服快干之时,她看到这人的眼睫毛有些微微的颤动,赶紧将人移到了外面的床上。
几息之后,这皇上终于睁开眼睛,何晚棠小声叫了一句千寻雪,很快就听到脚步声往内室而来。
何晚棠听得出来有一个脚步声,很是凌乱,看来心情应该是很激动。
可当她看到那妇人这扑到床边的一瞬间,她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脸,快速的往后退去,甚至不小心撞到了一些桌椅,这才缩着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醒过来的皇上,看到眼前的千寻雪,却是一点也不陌生,只是对那刚刚离开的人有一些疑惑,他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人的脸。
他看着千寻雪,试着问道:“你是老大,还是?”
“父王,我是老三。”千寻雪声音有一些哽咽和压抑的说道。
“老三,你哥哥呢?还有你母后呢?”
“母后?”千寻雪小声嘀咕了一句,此时的他也不确定,他父皇还记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皇上立刻皱起了眉头,抬手捂着自己的头,有一些痛苦的样子。
千寻雪很是紧张的问道:“父皇,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缓了一会儿之后,皇上很是吃力的摇了摇手,“无碍,只是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外面的那个恶毒的女人,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她是个冒牌货,你们千万要小心防着她,等我从她手里将你母妃救出来,再慢慢收拾她。
这些年她对你们两兄弟做的点点滴滴,她都有告诉我,虽然我中了毒昏迷,但是她却让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她就是想让我无时无刻都在悔恨中度过。”
说完,皇上一脸愧疚的看着千寻雪,“孩子,对不起!让你们吃尽了苦头,是我们做父母的无能,没将你们保护好。”
千寻雪心里满是酸涩,这些年来所受的全部委屈,在此刻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父皇,儿子不怪你们,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就好,还有…母妃已经救出来了,只是她被那恶毒的女人害得面目全非,不敢出来见你。”
皇上很是用力的挣扎起身,嘴里还说着,“她人在哪里,快…快带我去见她。”
缩在角落里的妇人,正用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哭得泣不成声。
千寻雪觉得这件事情父王迟早是要面对的,扶着他一步一步来到妇人面前。
皇上颤抖的声音叫着:“华阳,华阳……你别不理我,你应我一声呐,为夫无用,让你吃苦了。”
何晚棠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可是她见过最惨的皇室中人了。
他们一家子相认,自己这一个外人就不在这里凑热闹了。
她抬步向外走去,刚走出殿门一阵疾风向她冲来,这速度也只有小胖子了,何晚棠伸出手,准确无误的一把将它抓住。
小胖子叽叽喳喳欢快的叫着,何晚棠给它顺了顺毛,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它喜欢吃的香梨递给它。
一人一兽在院子里的阴暗处坐了下来,拿着一个水果,欢快的啃着。
两盏茶的功夫之后,千寻雪走了出来,每走一步都显得很是沉重,眉宇间更是有说不尽的忧伤。
“我父皇想见一见你。”
何晚棠应了一声,就跟着他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床上坐着两个人,男人眼里闪着点点的泪光,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搂在怀里,却又似抱着稀世珍宝一般的小心翼翼呵护着。
见到两人走了进来,皇上轻轻咳嗽了一声,扯着沙哑般的声音,有一些僵硬的说道:“你有这皇宫的地道图稿。”
这声音就像据木似的咯咯咯的很是刺耳,对于一个沉睡了快二十年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很不易了。
何晚棠点了点头,“我有。”
“那你可以将我大儿子就出来吗?”皇上有一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何晚棠看了千寻雪一眼,“若有人帮忙,那应该不成问题。”
“皇儿,你和这姑娘一起去,将你大哥救出来。”
“可你们……”
“不用担心,我和你母后同你们一起下地道,我们在地道中等你们。”
皇上身体还是僵硬的,不易行走,千寻雪背着皇上,何晚棠扶着皇后下了地道了。
安顿好他们,何晚棠就和千寻雪穿过长长的地道,来到地面,躲过侍卫的巡逻,潜进了包围重重的太子府。
因为有小胖子这个捣蛋鬼在外面引起这些思维的追赶。他们趁乱而入,就方便多了。
她们偷袭了两个侍卫,换上他们的衣服。
趁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们悄悄靠近主店,解决了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并将他们拖了进去。
何晚棠要小胖子逗着他们多玩一会儿,这时候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主殿这边,他们进去之后,又快速的解决了里面守着的宫女和太监。
这太子的寝殿和皇上住的寝殿几乎如出一辙,殿里的灯光昏暗,家具沉旧,一派萧条之色。
他们来到床边,透过纱幔看到床上本应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子,此时就算在昏迷中,也微微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