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小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呃什么呃?快点出来!”洛寻扶额,“你个臭流氓!”
“不行,我不出来!”小黑拒绝的很干脆。
洛寻很懵,这家伙怎么回事?他干啥都要跟着?
还好之前一直被关着没怎么进食,不然上厕所也要跟着?这也太变态了吧!
“我猜你一定是公的……”洛寻无语之极,看来得锤死他。
“胡说!”小黑炸毛了,“我可能是小美女哦!”
“啧啧,什么叫可能?”洛寻感觉小黑在胡说八道。
“人家现在还是颗蛋呢,要孵出来才知道性别啊!”小黑表示自己真悲催。
“你想得倒美!我才不会孵你!”洛寻又是往床上一摊,她真是太懒了。
“想什么呢?”小黑一个表示洛寻很难带,“我到了一定的时间,会自己出来的!”
洛寻能说什么呢?不用孵就能出来东西都蛋,居然质疑她正常人的思维!
“那你还是得出来!不然我被你看光了咋办?”
洛寻一想到待会儿自己沐浴的时候,这家伙在那里流着哈喇子盯着,就叫头皮发麻。
“我出来,会被发现的!”
小黑苦涩的很,他也不想被当成大流氓,可与被发现相比,这简直就是小事好吧!
“那你关闭五识,不许偷看不许偷听,不然我弄死你!”洛寻恶狠狠的吓唬。
“你个黄毛丫头有啥好看的……”
小黑嘟嘟囔囔,却被洛寻打断,她真的很想给这货两脚。
“快点照做,不然我就把你叫出去,你继续在那池子里待着吧!”
“行行行,真是怕了你了小祖宗!”
小黑嘀嘀咕咕几句,然后捏诀,世界终于安静了。
蒸气迷蒙,伴有香料的气味馥郁醉人。
以皂珠澡豆除污,撩起水面上的花瓣,恍然有种入梦的错觉。
她来这个世界已经很久很久了,21世纪的记忆逐渐模糊,原主的记忆却越来越深刻。
她,就要变成她了么……
天,她怎么会这么想?太可怕了!
洛寻突然扑腾起来,可安静后又陷入了迷茫。
“阿洛,你在里面吗?”浴堂外面,松涯在唤她。
洛寻泡的实在太舒服了,根本不想起来,所以也懒得答应。
谁知这下子松涯却急了,居然二话不说直接拆了浴堂的门……
“哐!”
“啊——”
洛寻一个战栗,下意识地弹坐起来撞到了尾巴骨,疼得脸色铁青。
抬头一看,松涯正盯着她。
“干嘛啊你?”
洛寻很不耐烦的钻进水里,仗着一堆一堆的花瓣能帮她挡着点。
可因为太激动了,她居然忘了换气,被洗澡水呛了个半死。
松涯立马揪住洛寻一只胳膊,把光溜溜的她拎了起来……
四目相对,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啊啊啊,臭流氓!色狼啊!”洛寻首先回过神,大骂。
真是防了一个,拦不住另一个!
今天就是要被看光的命吗?
嘶啦一声,是绸缎撕裂的声音。
原是情急之下,松涯撕下了旁边用来给人遮羞的丝绸帘子将洛寻裹了个严实。
然后,他逃似的闪了出去。
怎么了呢?
议完事回来,洛寻不在房间里,让松涯很着急,所以他四处找她。
直到最后来到浴堂,看门口的痕迹,他猜到了洛寻在里面,但还是忍不住确认。
但没人回应,松涯便以为人家在里面出事了。
谁知居然搞出来这么个乌龙……
这让一向清修到松涯怎么受得了。
这和当初给还是三岁小孩的洛寻洗澡不同,即便她身子骨瘦弱无比,但现在也已是个豆蔻少女了,有了发育的迹象。
洛寻似乎是把肉肉都长到了脸上,两颊跟个婴儿一样微微鼓起,身子却纤细窈窕。
松涯满口罪过罪过,心里将那静心咒念了百来十遍。
“你怎么还在这里?”
洛寻穿好了衣服出来时,头发还是湿的,长睫上的水雾映得一双杏眼格外勾人……
勾人?天啦,他在想什么?
松涯觉得自己似乎入魔了,他怎么能这么肖想自己的徒儿?
见松涯跟个木头一样不给一点回答,洛寻白了他一眼,与其擦身而过走掉了。
是夜,万物休眠,松涯却辗转反侧,洛寻的身影始终在他脑海里来回。
时间之外,他手里攥着洛寻炙热的心,眼睁睁地看着她绝望,看着她断气。
鲜血染红了他的眼,也唤醒了他死寂的心。他从没想到,他的生命居然这么舍不得一个人。
他以为,这是对辜负洛寻后的愧疚和误会无辜的负罪感。
但当那白花花的酮体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乱了,怎么就从一个小孩子身上看出了妩媚勾人的词汇呢?
见色起意?
千年万年的清修,居然败给了一小小女子么?甚至……她是他的徒儿。
拂袖间,房间里灯火通明,松涯思量间已经磨了很多墨汁。
提笔,竟难以书上半字。
作画,全是洛寻的一颦一笑。
松涯垂眸,心里堵得慌,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呢?
她会成魔吗?不,不行,有他在,他允许。
或许,她还没成魔,松涯就要把自己的心逼入魔了……真是太恼人。
于是这夜,松涯连绘了三百心魔。
“这都天黑了,你还没洗好?”
小黑开始在储物空间里抱怨,却在打开视觉的时候看见了发呆的洛寻。
“怎么了?洗傻了?”小黑以蛋形滚来滚去,一点都没看出洛寻心为何事。
“喂喂喂!傻了吗?”
洛寻被小黑吵到了,有些不耐烦:“别吵了。”
“人家关心你,你还不领情,真是太过分了!”小黑念念叨叨,超无语。
“我得离开云天岛。”洛寻突然吐出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啊?”
小黑自然是巴不得走,毕竟在这里,只能待在人储物空间里,真的过得很憋屈。
但这也太突然了吧!
“你舍不得了?”洛寻挑眉,故意调侃小黑。
这话小黑不愿意听了:“舍不得的不该是你吗?说我干啥?”
“呵呵,我干嘛要舍不得?”洛寻干笑两声,也不只是在对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