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周便是拳术大赛,各家的新秀早已提前汇集在丝绸岛进行最后的准备,走在路上的任何一人都极可能是参赛的拳术高手。
拳术与武术不同,武术是武器战斗之术,拳术是赤手空拳的搏斗之术,两者虽有所交集,都反映武者的能力,但也却不尽相同。
“甲地,你这么着急想要学习战斗之术,定是为了参加拳术大赛了。”白馆长说道。
“正是,我想学习各家武术,为了不全是自己学会,而是了解百家之所长,才能将其击败。”甲地道。
白馆长摇了摇头,道,“那你又知不知,拳术大赛是什么比赛呢?”
甲地未曾想过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拳术大会,是不使用武器以赤手空拳搏斗的比赛,狩猎回来后白芙就一直说你的事情,细想之下,我便知你是要参加拳术大赛,可惜你修炼的方向不尽正确,我现在便是来给你纠正的。”
丝绸岛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之间皆相互认识,武术拳术之间也是相互融合,各取所需。武者之间也不会因为被学去一招两式而翻脸不认,武术的相互融合切磋才是乐趣所在。
“受教了。”甲地微微鞠躬。
“咯咯咯,白芙应该与你讲过我们的最后一鞭了。”白馆长道。
“知道,那便是无鞭术。”甲地快速的回答道。
“这一鞭是六全鞭中的拳术,六全鞭前五鞭都是铁鞭之术,唯有着最后一鞭是赤手空拳的搏斗之术。无鞭术并非只能在无鞭时使用,而是能与前五鞭同时使出的巧术,它能将前五鞭发挥出其极限。”
“换句话说,它能与一切武术融合,能与其他武术同时使出,更能让武者突破瓶颈进入更高的境界,这也是为何各家都争着抢着要学此拳术。甲地,你学会这拳术之后,万万不能以此炫耀,以免惹来不幸灾祸。”
经过几番的对话,甲地对白馆长心中已经生出敬意,便说道,“晚辈一定紧记。”
“咯咯咯咯咯,”白馆长笑了起来,“甲地你又何必如此拘谨,我和你爷爷是多年的朋友,早已当你是自己的亲人了,不过近些年少与你见面罢了。”白馆长道。
甲地回想,确实在童年依稀的记忆中有过白馆长的影子。那时候,爷爷总是在店铺中修理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能够交到各色的高手也不奇怪。
甲地从小浸在武器中长大,武器仓库中摆满了不同的武器。当然大部分来修理武器的武者不会把武器存放于店铺中,他们总是在店铺的工作区坐下,等到爷爷修理好了便直接取走武器。因此每到这种时候,班内一天便只会修理这一件武器,并且已经足够让他疲劳至极。
那时班内便已经让甲地开始练习锻手舞,甲地还太小,只不过是熟记了那些动作,而非真正懂得其中的道理。但这也让甲地对武器的修理和制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小小的年纪便已经能够体会武器中所潜藏的情绪。
白馆长抬起手,摆出架势,示意甲地来与自己斗武,这与白馆长大汉斗武时背起手的状态不同,白馆长展开双手,双手的状态柔软而放松,在空中划过弧线和波浪,宛如水一般。
“来,进攻。”白馆长淡淡一句。
“得罪了。”甲地说完便摆出锻手舞的攻击架势。但甲地静止在原地迟迟未动,因为他看到白馆长的姿态实在太过怪异,过往的打斗都是直来直去一攻一档,可白馆长这软软的双手却似乎毫无破绽,看不出攻也看不出防来,总是处于一种非攻非防的姿态。
“来,进攻,难道你还要等我背过手去么。”白馆长说道。
甲地一听,便也明白了白馆长的意思,心想,本也都不赢白馆长,就尽管大胆出拳便是了,绝计也胜不了白馆长,白馆长也不会无故伤我。
心里盘算过一番后突然箭步而出,而
白馆长把甲地这些动作尽收眼底,甲地一拳冲向白馆长腹部,第二拳便顺势要打出,目标是脸部。白馆长一边躲避,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心法一,一避二挡,节奏自成。”说罢,用右手挡开了甲地击向他脸部的一拳。甲地连出数十拳,皆为白馆长一避一挡化解过去。
甲地心想这数十拳皆不能命中,便有些气馁,拳速也慢了下来。
白馆长喊道,“继续!”
甲地心中一醒,又继续打出拳来,他也不再作太多的思考,而是把锻手舞不作变化地使出,以免在精神上分心。
白馆长的脚步变得飘浮不定,甲地完全猜不到白馆长下一秒的去处,每次都等白馆长移动摆定才打出拳来,全是受白馆长所牵制。忽然,白馆长向前一步,出手一推,甲地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
白馆长道:“心法二,东南西北,易攻易守,”把双手背过去,继续说道,“易,并非容易,而是变易。变易即改变,改变攻击的套路,改变防守的身法。”
两人又比划数十回合,白馆长未被击中一拳,甲地却又是倒地几次。
“拳脚功夫,总是易守难攻,人皆为双手双脚,攻则必然疏忽防守,而守却能双手双脚同时使用,并且伺机而反击。只要懂得此心法,便能来去自如了。”白馆长道。
甲地听罢,把拳展开为掌,锻手舞中亦有锤、抓、切等等招式,本是为打磨锻造武器所用,如作战斗之术,便是可攻可守的招式。
甲地一直未知这几式是如何做战斗使用,听过白馆长的心法,便在心中对这几式清晰明了了一些。
“白馆长,这无鞭术只是心法么,那为何却叫作是无鞭术。”
“哈哈哈哈,你的手难道不就是武器,手脚不就是你的鞭么,难道偏要叫作鞭手术才好听么,哈哈哈哈……”白馆长也并未讲全,无鞭术确实有其拳法,但他心想,甲地连锻手舞也未必真正领会,教他新的拳法也只能触及皮毛,这对他的修炼只有害处而已。
“原来如此……”甲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