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姜阳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老人笑了,咧开嘴的笑脸在烛光的承托下更加的骇人,姜阳现在才注意到,原来老人的脸色相当的苍白,不但如此,上面还长了许多的黑斑。星星点点的黑斑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像是什么地方看到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是你的钥匙,对了,没事的话,不要去敲你隔壁的门,晚上他们才出来。”孤伯说完,转身就走了。
待到姜阳反应过来的时候,老人已经不知了踪影,只留下他呆呆的站在昏黑的走廊里,手里握着一把钥匙。
姜阳心里突突的,这宿舍黑布隆冬的,那气氛就跟鬼屋一样。他竟然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什么会签下那份东西,虽然看上去是一页白纸,可是心里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被叫自己签名的时候,好像是鬼使神差般的,身体自己就动起来,在那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股阴寒从脚底板直凉到头顶,鸡皮疙瘩几乎都能掉一地,姜阳不想再多呆,赶忙就离开了这个奇怪的宿舍楼。奇怪的是进去的时候,门怎么都打不开,出来的时候轻轻一拉,门就开了。
越想越觉得诡异,姜阳把手上的钥匙往地上一扔,就跑回了自己的宿舍,路上有人打招呼都直接无视。
…
九山学院,男生宿舍!
201寝室,李成兴奋的推开自己宿舍的门,他是和女友一起来的这所大学,两人商定好,毕业后就结婚。所以这所大学,会是他们甜蜜的开始,是的,开始。可是,人是无法料到意外的发生,当劫难来临,剩下的就是无法咽下的叹息。
宿舍里已经有人了,李成将自己的行李堆到一张空着的床底下,然后就开始忙碌自己床铺的卫生。
“喂,小子,爷叫汪四,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啊?”隔壁床铺的被单里,突然探出一个头来,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冲着李成说道。
“啊,不好意思,我叫李成。是今天刚来这学校的学生,我这不忙着整理自己的床铺嘛。”李成抓抓头傻笑着。
“看你那傻样,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
“哈,是啊,李成。看你一脸的发春样。”
宿舍几人嬉笑着,李成则是微红着脸挠着头,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搞床铺卫生,满手都是灰尘。“哥几个见笑了,今天我得把宿舍整理好,明天放学约了去后山。”
“哎哟,后山啊,那里景色不错。是去许愿树那吧!”汪四坐起了身。
“你怎么知道的?”
“得了吧,那棵树老早就在了,不过并不是全部的愿望都会被实现的。那东西就适合你们这种小情侣,不是去那还能去哪。”
李成听着满是好奇,他是外地来的学生,许愿树也是偶然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但是也就是那棵树的名字,其他的东西他也是一点都不知道,见汪四好像很了解那棵树不由得好奇心顿起。“汪四,那你给我说说那棵树的事情呗。”
“哈哈,行啊,我最喜欢的就是说故事了。有人要听当然得好好讲讲,听好拉….”
201寝室一片和气,谁都没能知道,安详的背后总隐藏着血腥。
…
姜阳回到自己宿舍后总是坐立不安,心里就像住着一个人,在支配着他搬去刚刚的那个宿舍。可是又有另一个念头在阻止他,不能去那个宿舍。
当一个的内心出现矛盾的时候,跟随而来的情绪就是烦躁,而在烦躁后就会失去理姓的判断。就像现在的姜阳,他猛的甩下手中的书,回到宿舍后他就一直被自己的两股念头折磨着,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让自己静下心来。
最终他收起了自己的行李,搬出了104寝室,谢小缬坐在床上看书,没有出过声。他听姜阳提过要换宿舍,所以也没在意。
当姜阳再回到那条前往后山的小道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昏黑了,小道变得更加的寂静,时不时的穿巷风吹得他直哆嗦。“奇怪,为什么我会那么期待去那间宿舍。嗯..”
姜阳忽然摸到,口袋里一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睛,那是后山宿舍的钥匙。可他记得,刚刚已经把钥匙丢在了那栋楼里了,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这栋宿舍楼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去,还是不去好?
他犹豫了,可是脚步却完全没有停下来,就像有个人在背后推着他往前走,能感觉身后一只冰凉的手掌就压在自己的后背上。那种深入骨头的寒意,让姜阳浑身冒鸡皮疙瘩。
被推行的脚步终于还是来到了位于后山竹林深处的宿舍楼,红色的砖墙,绿色的窗框,因为光线而昏黑的窗玻璃,所有的搭配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协调。楼房的门敞开着,就像已经知道他要到来而在做着无声的欢迎。
姜阳忽然觉得,二楼上的每一扇窗户后面,都有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在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就跟看一个死人是一样的。
“这楼真古怪,在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啊?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住在这里,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对啊,我要去得什么虎子。”姜阳嘟囔着,人已经迈进了楼房,还是那样昏暗潮臭的一楼,不过这回他却看清了一楼的模样。
他现在站的位置就是一楼的大厅,偌大的一楼只有三个房间。门是墨绿色的,每个房间的门都有一把厚重的锁头挂在上面,一种拒绝生人靠近的气息。
姜阳看着三个房间,一股阴寒从房间底下的门缝直扑他而来。姜阳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再去看那三个房间,直接拿着行李回楼上自己的房间去了。
路过第一间房的时候,一股寒风出来直钻进姜阳的脖子,他哆嗦了一下,原来房间门半开着。
姜阳偷偷的往房间里看去,里面的景象忽闪忽闪的,大概是点了蜡烛的原因。光线不够明亮,可是姜阳还是看到,房间里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男人。那个人坐在那里把玩着放在办公桌上的一个玻璃罐子,因为光线太暗了,姜阳看不到罐子里是什么东西,只能隐约察觉有液体在里面晃动着。
姜阳小心的把门再往里推开一点,他把头探了进去。
突然,一只血红的眼睛出现在他面前,那只眼睛有他的拳头那么大,睁的大大的几乎就要贴上他的脸了。姜阳被吓了一跳,他急忙把头缩了回来,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发软了。
那只眼睛还在门缝那直直的盯着他,一眨不眨,那血红的颜色就像要滴出血来。
“你在这干嘛?”一把苍老的身后从他黑暗的走廊深处传来。
姜阳惊惧的扭过头,孤老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手里还是托着那支婴儿手臂粗细的白蜡烛。烛火还是如上次见到一般,扑闪扑闪的将老人的脸变得扭曲。
姜阳只觉得浑身寒意不断,这老人走路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上次迷迷糊糊的跟在他身后也没注意。而且他手里的蜡烛也很奇怪,那长度压根就没燃烧过,还是和第一次见到一样。
“没..没干嘛。孤老伯,你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啊?”姜阳一边捂着狂跳的心口,一边把身体移到一边,不想再直直的对着那扇门后面的那只大眼睛。
这时,第一个房间的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丝光线斜了出来。姜阳忙转头看去,一个略显肥胖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他不认识男人,只是他那双冰冷的眼神跟刚刚那只红色的大眼睛有的一拼。
“有事吗楼管?”男人的开口了,他的声音也很冷,就跟冬天喝了一杯冰水喷出来的气息一样的冷,姜阳都有些害怕起来了,因为他就站在了男人的身边。可是这人说话,就然没有一点喘气,可是身上却带着寒意,一丝丝的钻进他的衣裳贴上他的肌肤。
“哦,没什么,新来了个住客。我带他去他的房间,你忙你的吧。”孤老伯沧桑的声音回答道。
男人又瞅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姜阳,他的表情有些诧异,似乎姜阳来到这栋宿舍是件新奇的事情。“哼,该死的命。”说完,男人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倒让姜阳有些莫名奇妙了,不过想起那个男人冰冷的眼神,还有他房间里那只拳头那么大的红色眼睛,身体就一阵发寒。“孤老伯,这人怎么回事啊?这宿舍的人,都这么奇怪的吗?”
“是都比较奇怪,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小伙子,别人的事,最好不要管,特别是这栋宿舍楼里的人,他们不一定都是学校的学生。”孤老伯朝着阴暗的楼梯拐角走了,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姜阳才嘟囔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一进房间,他就看到办公桌的上面挂这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纸。上面还有姜阳的签名,他赶忙走了过去,除了右下角有个姜阳的签名,纸上就只有一个黑色的标题——冥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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