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别说斐杨和各斐盟成员国的民众们不相信自己的眼镜,就连作为敌对放的西约各国高层,也看着特工发回来的电视录像目瞪口呆。
某国皇帝最喜欢脱光了在皇室花园里裸奔,他们信。说宇宙会在某年某月毁灭,说着上帝会在明天降临,他们没准也信,可要说黑斯廷斯以对斐杨实施军事管制,并解散联盟议会上院的行为来宣告事实的独裁,谁也不敢相信。
他是斐杨的英雄,是至高无上军神,是所有民主国度,乃至不少西约将领都顶礼膜拜的偶像。
论权势,地位,理人斐杨总统也好,联盟议会议长也罢,就连前人类最高联合议会的主席,都不可能达到他的高度。他是民主国度中最特殊最崇高的存在,如果他想要成为一名独裁者的话,他有一万零九百五十次机会。
三十年来的每一天,他都可以跨出这一步!
可他一直都没有。
这个老人,就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从不参与政治,也从不争权夺利。如果不是这场战争,或许他就会这么静静地老去,逝去,留下三十年前那史诗般一战的光芒和他的名历史中闪耀。
而今天,他却成为了一名注定会别人唾骂,会在历史上留下污名的独裁者。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人知道答案。大家只是知道,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都不是一个临时起意的巨变。
在黑斯廷斯发表讲话之后,总统赵熙随即就以国家武装最高司令的名义宣布支持黑斯廷斯的决定,于此同时,斐杨各大行政区的驻军走上街头,实施戒严和宵禁。民众被告诫留在家里,军队处于战备状态,轰隆隆的机甲声和天空中掠过的战机呼啸声,不绝于耳。
设立于首都海德菲尔德的斐盟联合议会大楼,在第一时间呗封闭。平日里享受着斐杨提供特别保护的议员们纷纷被逮捕,被驱逐,或被限制居住。
面对那些表情严肃举止蛮横的士兵,议员们没有办法讲理,也没有办法申述。他们愤怒的叫喊声最多只能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
而短短两个小时之后,他们中的许多人就被斐杨政府连同一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详尽得甚至包括他们自己都记不清细节的犯罪调查报告,移交给了联盟法庭。其中包括受贿,有组织犯罪,偷税漏税,强*奸及倒卖管制物质等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威胁的罪名。
同时,各大行政区的政府大楼里,同时出现了多个新设部门的办公室。这些部门,处理由军方接管的治安防务,能源,交通运输,海关以外,还有个名为新闻管制中心的机构。
这个人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机构,才刚刚冒出来,就迅速进驻各大媒体,控制了包括电视网络报刊等所有传媒。所有新闻和节目的发布,都必须经过这个部门的审核。其中人员配置之完整,工作之娴熟系统,显然不是一个刚刚才成立的机构能够做到的。
这一切,就像是一张大网,忽然之间就笼罩了整个斐杨。尽管人们的心头已经是翻江倒海,可是,在这种蓄谋已久的强力控制下,所有的斐杨行政区,都平静得不起任何波澜。
人们照常上班,照常回家,唯一不同的是,那些路口,对了荷枪实弹面色冷峻的士兵,那些电视台,再也没有了口沫飞溅的嘉宾。
一切的浮躁和喧哗,在这一刻,被未知的恐惧和忧虑所压制。
无论是斐盟民众,还是高喊民主上窜下跳的政客,抑或是某些蠢蠢欲动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们,都闭上了嘴,在沉默中观望着。
他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可他们明白,黑斯廷斯绝对不是一个老糊涂!
他既然这么做了,就有他的理由。
为了那个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受人唾骂的理由,他会用最直接最冷酷的方式,搬开挡在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在这一时刻,敢跳出来挡在他面前的,除了疯子,就只有白痴!
…………
…………
“将军……”亚历克斯#8226;甘比尔走到李佛的身后,轻声叫到。
李佛站在书房悬挂着黑斯廷斯画像的墙壁前,仰着头,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应该在这个时候发布声明……”这个和前临时总统甘比尔有着同样的姓氏,事实上也有着不公开血缘关系的李佛智囊团首席顾问低声道:“黑斯廷斯的行为,想必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和愤怒,这是我们争取民意,让国内更多人支持我们的机会!”
“不,我们什么都不做。”李佛缓缓摇了摇头。
甘比尔沉默着,没有说话。??手打
李佛把目光投向他,微微一笑。
甘比尔就是这样,永远不会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说,哪怕他像现在一样因为困惑而习惯性地皱紧了眉头,他也从不试图寻找理由。
因为他很明白他的身份,也知道自己永远都用不着向他去解释什么。
“知道特为什么明知道我准备走哪一条路,依然给我机会参与这场战争吗?”李佛回过头,凝视着画像上的黑斯廷斯。
“不知道。”甘比尔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不是因为你的智慧不够,而是因为你没有站到我们站的位置和高度……”李佛淡淡地道。
他看着画像上黑斯廷斯的眼睛,良久,方才继续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知道,如果继续让斐盟继续这么下去,我们就一定会输掉这场战争。我想做的事情,其实也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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