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艘潜艇跟踪?
王成的目光转向屏幕上的泰坦。
泰坦这些人空有一身力气,在这次行动中几乎是旁观者,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可以活动筋骨的玩意,显得超常兴奋,摩拳擦掌的介绍:“是一艘快速潜艇,动力非常充沛,从我们离开西雅图它就跟在后面,我原先有点怀疑,但它伪装的跟鲸鱼差不多,直到刚才我才判定它是潜艇——它发出一组无线电信号,大概是与上司请示!”
“把信号传递进来”,王成立刻吩咐:“马上进行解码!”
正在这时,王成的手机又响了,这是连通天使公司的电话,王成想了想,走到计算机室外,淡然的接起电话。
来电话的是康斯坦先生,他劈头就问:“听说你手头有药品?”
“谁都知道的事情”,王成随口回答。
“还有吗?”康斯坦再问:“我是说,上缴你们公司后,你还有剩下的药品吗?”
王成目光一闪,问:“出手抢夺药品的是谁?不会是你们动手的吧?”
康斯坦直率的回答:“我们不是第一个动手的,我们顶多是黑吃黑,中途截胡而已。”
“啊哈,成功了吗?”王成调侃的问。
“如果成功,我不会再来找你。”
“那么,成功的是谁?”
“咳……好吧,我不隐瞒你,是原属阿波罗公司的克拉托斯,传说中帕拉斯与斯堤克斯河所生的儿子,强力的化身,绰号‘凶猛’。”
王成想了想,回答:“你知不知道,我这样跟你通讯,一旦被公司知道……”
原先还好说。毕竟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但如今“天使”参与劫夺公司药品,如果被人发觉王成与对方有过通讯联络,那王成摆脱不了通风报信。泄露公司机密的嫌疑。
“你的薪水不是白拿的”,康斯坦回答:“我们已经很克制了,事先并没有跟你联络,情报都是从其他人那里搜集的,现在,我只想知道——”
“有!”王成打断对方的话。他私藏药品的嫌疑洗不清,正打算找机会澄清一下。既然对方很坦诚,王成干脆借这个机会,将一批药品甩手,然后表示自己彻底清空仓库。
“我的小队之所以没有发病,是我提前采取了三联注射法,给小队每位成员进行注射,以此预作防范。现在我手头只剩最后一组注射剂,今晚就是三联注射的最后注射时间……”
康斯坦立刻戳穿王成的谎言:“你的人并没有集中。现在你船上只有……”
“只有我的心腹”,王成立刻接上话头,笑眯眯地看着手机。
康斯坦顿时噎住了。没错呀。老鼠等人算不上王成的心腹,至于“小丑”……王成硬要说小丑不算自己人,那也说得过去。支开老鼠三人加上小丑,到也符合王成一贯留后手的性格——把原本给老鼠这伙人准备的最后一支针剂私匿下来,准备以后备用。这不是王成喜欢做的吗?
“把你的备用药品给我!我知道你正在四处筹集资金,两亿美金,我私下给你转账!你可以自己独吞。”
答应的太爽快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王成做出不舍得姿态,同时恰当地表现出对金钱的贪婪。两人就价格问题讨价还价半天,王成勉强答应康斯坦用九亿美金买走原属于老鼠四人的药品。
“我船底下那艘潜艇……”王成拖长的了强调。康斯坦立刻回答:“他们将在夜晚上浮。与你达成交易。”
“哦,我原本准备对它发动电磁攻击的,幸好它是你的人”,王成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
康斯坦一来电话,王成就知道了潜艇的归属。潜艇这东西不能装口袋里四处走,它的行驶速度慢。有什么任务要一点点爬过去。王成在西雅图没呆多久,在这么短的时间调集一艘潜艇堵住王成出海之路,貌似只有“天使公司”做得到。
通话结束了,王成挂上电话想了想,“天使公司”既然出头了,凤凰公司那面也要询问一下,不过,王成宁愿他们过了今晚在来电话,这样王成也好推个干净。现在王成最感到庆幸的是:工会那位神秘人夺走了药品,否则,今晚的袭击就会来自“工会”……
想到这里,王成突然心中一动:山不过来,那我就到山前。克洛苏总是时隐时现,躲着王成以及世人,如果传出王成手头有批药品,“工会”派来的人中,会不会有克洛苏这个……王成忽然打了个哆嗦,赶紧抛开这个想法。
太危险了,一旦传出这个消息,他就是全球目标。一个人挑战一个星球……这想法太变态。
王成边沉思边拆除这部刚通完话的手机,他走到甲板上,随手将手机残片扔入大海。
重新回到计算机室门前,王成想了想,下令:“泰坦,今晚我们有场交易,你召集人对交易现场严格保密,严谨我们的雇员窥视甲板……嗯,不妨对其中两三位长舌者网开一面,让他们亲眼看到潜艇的上浮。”
等这些人看到潜艇上浮后,不免产生一些遐想,认为这次行动有军方背景,那么他们对王成的命令配合度会更高……
推开门,门内正讨论的热火朝天。一名雇员在大声喊:“影响金价的因素是什么?供求关系!我们可以从矿场下手,让黄金供应出现紧缺……”
“供求关系?多么令人惊叹的古老。这种古老的金融观念,自从用了交易所,几百年来已经无人使用了。黄金价格的波动与供求关系无关——大米价格波动是因为粮食短缺吗?那你的观点,答案是肯定的,但为什么大麦价格同时在下跌?铁矿石价格逐年上升,是因为铁矿石供不应求吗?那为什么中小铁矿场因为销量不足纷纷倒闭?
不,是定价权。自从有了期货交易所,价格就与供求关系没有一毛钱关系——谷物在没有播种前,它的价格已经确定了,甚至远在一年前就决定了它的价格,由交易所确定的;铁矿石在没有挖出前。它已经被标价了。这是常识,几百年前确立的交易常规。”
“没错没错,magooncapital首席执行官christianmagoon在其公布的报告中,阐述了五大影响黄金价格的主要因素。没有一句谈到供求关系。几百年前人们已经废弃了供求关系导致价格波动的想法。我们想要撬动金价,就从影响定价权方面考虑吧。”
金价波动,第一看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利率政策。美元是国际贸易结算通用货币,其汇率是影响金价波动的重要因素之一。第二要看印度的脸色,印度是全球最大黄金购买国,也是对黄金价格拥有定价权的国家。
第三则要看国际贸易中的债务链,债权国也会因与债务国之关系破裂。就会面临金融崩溃的危险,比如欧债危机。第四要看黄金储量的变化,发现一个大金矿,以及一个大金矿枯竭的消息,都会导致黄金价格的异常波动。
至于最后的因素,则要看国际政局是否动荡、是否有战争发生等等。因为黄金是硬通货,一旦国际局势动荡,政府为准备战争或为维持国内经济的平稳。会将政府资产转向黄金保值投资,刺激金价上扬。如二次大战、美越战争、1976年泰国政变、1986年“伊朗门”事件等。
以上,说的是国际金价的波动。而不是某国货币针对金价的波动。所以通货膨胀等等只影响一国货币的因素,全被刨除。
在这些因素中,美联储货币政策无法撬动,债务链干涉不了,其余的因素倒是可以想想……
接下来大家又讨论了铜价波动的细节问题,时光慢慢的晃到傍晚。
傍晚时分,受雇的学生都没有睡意。船上餐厅内从不缺乏好酒好肉,于是学生们聚在餐厅一边享受着美食佳肴,一边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继续讨论。半夜时分,大多数学生喝的醉醺醺。其中一个学生一边偷瞥着不远处的王成,一边大声说:“可惜这里没有美女,如果再加几个美女,这里什么都全了……”
他其实想说的是:船上好不容易有两个美女,但王成一个人都霸上了,贫富不均啊。
餐厅内。今晚的气氛很诡异。学生们扎一堆狂饮闲聊,船上隶属于王成小队的成员也聚集成堆,他们脸色非常冷漠,彼此间一句话不交流,只喝矿泉水。他们当中的凯莉与娜塔莎也没有在王成身边秀亲密,沉默的坐在位子上猛喝淡水,似乎守在门口附近的餐桌上,只为耗时间。
这艘船在西雅图雇了四十余人,二十五人属于玩弄计算机的,剩余十五人属于船员和保安,他们居然一个都没出现在餐厅,估计都蹲在自己岗位,守着机器等待天亮。
这次主持雇佣工作的是凯莉,她招来的全是男性,女人无论玩计算机多么出色,她都不予考虑。故此眼下餐厅内除了她与娜塔莎,全是一水的雄性激素。
比尔站起身来,端着一杯矿泉水走到学生面前。他是明面上这项目的负责人,晃了晃杯子,比尔和气地说:“我们要在海上漂三个月,女人会有的,不过不是这时候,好了,伙计们,该休息了,回舱吧。”
“不会连什么时候睡觉都管制吧?”一名学生哀叹。
比尔继续柔声劝解:“除了今晚——诸位,你们都签署了保密协议,今晚早点睡,回舱后请把门窗关闭好,过了今晚之后我们抵达公海,各位就自由了,除了工作,剩余时间都属于个人。”
学生们还要饶舌几句,泰坦抱着膀子站了起来。对于这位明显有军人范的船长,学生们不敢强辩,各自站起身来,三三两两出了门。许多学生回到自己舱室犹不安生……他们当然看到了船边悄然浮起的潜艇,也看到潜艇上有人登船过来,不久后,登船的人回到潜艇,潜艇悄然下浮……
宁静的夜晚里,学生宿舍并不平静。两人一间的宿舍。一个人看到的景象,另一个人自然也知道了。第二天起床,他们更见到船上多了几名军人气质的保镖,荷枪实弹的守卫在各处。那些自以为了解真相的学生相互眨眨眼,保持这诡异的沉默——其实他们弄错了,新来的保安不属于那艘潜艇。他们是王成特意招来的乌克兰佣兵。
有了乌克兰佣兵的增援,王成这里实力充足起来,捕虾船一路继续南下,第一个目标是东京——行动之前,王成要挨个考察亚洲的股市汇市状况。
秋日的东京。樱花开放,满城都是各种缤纷的色彩。街道上无论男人女人穿衣打扮都务求绚丽夺目,弄得整个世界都是花的色彩。
日本的樱花都是移植过去的,移植的全是原产地在中国的“喜马拉雅樱花”。据说日本喜欢樱花的风尚穿自宋代,而宋代正是一个樱花浪漫的时代,无数诗歌赞美樱花的绚丽多彩,后来蒙古入侵打断了中原的樱花喜好,日本人偏居岛国。倒是完整的将樱花培植传承下来。
樱花开放世界,整个日本是宋代的。艺妓们穿着中国传统深衣变化而来的和服,脚蹬“谢安屐”——日本木屐。手持秋扇遮脸,和服裙角佩戴压裙角的环佩,迈着典型宋代仕女的小碎步,悉悉索索的走在大街上,彼此招呼也是完全宋代模式:先扬起手中团扇或者折扇,露出嘴唇,再轻声呼唤。
这时候她们扇扇子的动作也是完全宋代的——手臂不动,手腕小幅度扭转,让扇子像蝴蝶一般在脸前飞舞。如果扇子上绘制的图像生动,上面的花鸟虫鱼仿佛活了起来。
王成是一个人来到东京的。当然,无论在船上还是他此刻站在街头,他表现出的相貌、气质都不是真实的。自从他被赋活剂改造后,王成从外形上看仿佛一下子小了十几岁,现在他扮演十八九的小青年,没人说长得老像。
现如今。他就装成一个才踏出高中校门的小青年,一身痞子气里透露出斯斯文雅……哦,像个有钱的、大家族小痞子。
他理着短平头,脸上架了个宝缇嘉的眼镜圆框眼镜,drogherardi的衬衣有点皱巴,拉夫.劳伦的皮带半新不旧,visvim的裤子倒是笔挺,cisei的包不伦不类,quoddy的鞋稍稍污迹,积家复古风格的腕表还算时尚……
总之,这一身属于完全混搭。单另看每件东西都不便宜,但凑在一起却显得有点混乱,风格不统一不说,一点协调感都没有,让人突兀的一看,总觉得非常违和,非常不自在……当然,这身装扮完美展示了一个不差钱,欣赏力一点没有,品味混乱的纨绔小子风格。
这里是东京中央区的江户桥附近,前方不远处是吴服桥,吴服桥过去是皇宫,西侧是东京最繁华的银座一丁目,身边是百五银行东京营业厅,身后是大阪证劵取引所东京分支。耳机里百合正在与王成讨论下手的地点:“……新加坡不行,法律太严苛,蝴蝶坚决不回新加坡。如此一来,我们可供选择的地方,只剩下东京、香港、悉尼与雅加达。”
“让简洁去”,王成冲不远处一个相貌清丽的女人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这个女人神情羞涩,像是刚踏入办公室的新鲜人,听到王成的口哨声,她扭转头望了一眼,赶紧垂下眼帘匆匆离开。而王成继续说:“她正在考虑搬迁公司本部,已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新加坡是她考虑的一个目标。”
“我们的人不能直接参与——一切与我们有关系的人,都要隐藏在黑暗中。你说的这个女人……”
“我们需要一个公司来收获我们的成果,否则,我们的努力就便宜了别人……让她去吧。我们不让她直接接触真相,只让它在关键时刻出手,收获胜利成果。这样以来,虽然她事后可能会万众瞩目,但……钱落在自己兜里最快乐。”
“好的,如你所愿……”百合不争辩,接下来继续说:“空壳公司设在悉尼怎样?蝴蝶愿意去悉尼……”
在“秋田计划”中,委托人支付的不是现金——如果他手头有这笔庞大的资金,自己动手出面收买,岂不是更方便。
委托人虽然拿不出现金来,但他谋取的是国家,因此承诺事成之后,几座国有矿山的开采权由星辰公司支配。加上一些背地里的政治交易、许愿与大开方便之门等等,公司对这些利益作价一百亿。但现金……没有到收一分钱。
公司刚刚恢复,各项开支庞大,于是,在这次行动中,支援给王成的现金流几乎很少。目前王成手头募集到的资金,实际上等于东南亚分部的人自掏腰包凑得,现如今,也只有东南亚分部,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私款”。因此这项任务王成当之无愧。
既然大多数资金来自私人腰包,承受风险的就是这群掏钱的人。成功了还好说,万一失败,出资者一日之间就成为赤贫……从这个理由上来说,王成在操作时顺便挣点私房钱,那也是合理合法。
“让蝴蝶去大陆”,王成插话:“影响铜价、金价波动的,除了你们分析的因素,还有一样你们都没说到……”(。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