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眼里多的就是不舍,心里每天没有一刻不想念儿子。
“当年你爸爸每天忙于工作,根本没时间顾及这个家,我带着你和弟弟整天泡在家里,时间久了,我的心态也变了,变得很浮躁,很忧郁,脑中的想法是恨不能去死,或者离开这里。”
“一次你爸爸喝完酒很晚再回家,我好不容易把你和彦成哄睡,谁知道你爸爸耍酒疯又把你你俩吵醒,哭声和他不耐烦的谩骂让我的情绪彻底崩溃,没人理解,没人帮忙,一切都靠我自己,那种感觉真的是很难受。”
“我慢慢迷失自己,整天也不打扮,时间久了,你爸爸开始厌恶,甚至说后悔娶我这个黄脸婆,我听后就跟他大吵一架,那次吵的很凶,我想不开差点跳楼,幸好被好心人发现及时将我劝回,还提醒我是不是得了抑郁,我当时脑中恍然一梦,才去医院做了检查,事实我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傅博言听到这些,脸上满是惊异,那时他还小,根本不知道他母亲会承受这么多,他一直埋怨她无情抛弃了家,可她是因为有了心病才离开,一切都是没人理解关心她,才会选择离开。
金兰的话还没说完,傅博言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说了,这事不能完全怪你,你也需要被人理解关心,是我那时太小不懂,但父亲那么做是他无情,可是您如果能为我和彦成多想,也不会选择将我们丢在傅家,这么多年不问不顾。”
“对不起,博言,是妈妈错了,我当时就是想要自由,我怕继续待在傅家会撑不住,原本想等你们十八岁的时要回你们兄弟的抚养权,可是那时候我的第二段婚姻已经结束,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我这次回来也是想求得你俩的原谅,没想到你爸爸会成现在这样。”
傅博言知道了他母亲当年离家的原因,知道她并非是无情的女人,心里有了一丝宽慰。
“现在我和彦成长大,不需要你们在照顾,你现在很自由,也没必要在为他的事操心,我会照顾好他,如果你想他,可以去医院看他,他已经醒了。”
金兰听到傅震罡醒了,脸上浮现惊异,“他能醒来我很意外,我和他还是不要见面,不想被他说我是个无情的女人,当年我为什么离开,他难道一点感觉没有?”
傅博言看的出来他的母亲心里对父亲还有埋怨,换做是他也能理解。
“您不愿去,我能理解,我也不会告诉他,您已经回来的事实,但彦也许会说,如今这个家不会在回到从前,您保重。”
傅博言说完,起身想要离开,被金兰拦住,“博言,你先不要走,你的话我都明白,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还恨我吗?”
“我对您不是恨,只是不理解,现在听您说完,我完全理解您当年的心情。”
金兰激动地哭了出来,看着她儿子离开。
傅博言离开时刚好跟乔辰正面相遇,两个人同时停下脚步,互相看着对方,片刻,乔辰问道:“你是傅博言?”
“你是乔辰,乔露的哥哥?”
两个人笑了笑,互相握了手。
傅博言看出乔辰是要去一家咖啡,不知道他是不是去约会,“我要去公司,有时间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不打扰你,我先失陪。”
乔辰点了点头,看到傅博言离开,对他出现在这里产生好奇,难道他是在跟他妹妹约会?
不过等他进去时并没有看到乔露的身影,脸上浮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