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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不要脸的人就是喜欢说别人不要脸,身为一名修真者,竟然对凡人出手,别说脸了,简直是连屁股都不要了。”唐翊宸斜眼看着这黑衣人,讥讽道。
“你这小鬼是何人,辱我师长,纳命来吧!”黑衣人身后的大汉听见唐翊宸如此言语,首先忍不住了,一狼牙棒便向唐翊宸头顶抡下。
唐翊宸并未动分毫,甚至连看都没看这大汉一眼,就在这二人刚刚出现的时候,唐翊宸探出灵力一扫,这大汉堪堪归元期,虽然是几近巅峰的后期,但是在唐翊宸看来,不过也就是土鸡瓦狗。
“嘡啷!”一把红色九节鞭自唐翊宸身后飞出,鞭尾一甩,直接将那狼牙棒和大汉弹了开去。
“那大个儿,你家殿下我闲着也是闲着,这一晚上不能总是玩火放烟花,总得找点儿事做做,你又不是我宸哥哥对手,乱出什么头,你来跟我打一架吧。”从唐翊宸身后出来的自然就是林火儿了,她是不要用法器的,但是对面这大汉那狼牙棒显然也有些门道,所以她也不敢托大,取出自己的法器火焰九节鞭。
这火焰九节鞭乃是许飞给林火儿特质的,虽然许飞不会将一些乱七八糟的小法器给林火儿,那是因为怕她过于任性,滥用伤人,但是对于给林火儿的法器,许飞可是不藏私的,几乎用尽了他能拿出来的所有火灵石为林火儿炼制了一条九节鞭,只需要林火儿灵力稍稍一催,这九节鞭便会燃起火焰,可以弥补一些林火儿近战实力不足的弱点。
这大汉也不废话,两个人登时打在一出,一个人高马大,狼牙棒舞的虎虎生风,虽然感觉这大汉智力不太够用,但是战斗经验却异常丰富,斗林火儿竟然丝毫不落下风。而林火儿虽然修为比这大汉高一个层次,但是战斗经验相比之下就有些相形见绌了,只能靠着轻盈灵巧和偶尔出其不意的控火之术与之对应。
“如何?小家伙,只剩你我了,你是想今天死,还是以后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活着?”黑衣人看着那大汉,好似略感欣慰一般随口问着唐翊宸。
“少废话,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没有齐文轩的命令,便敢参与这场战争?”唐翊宸感觉得出,对面这位黑衣人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因为他看不透。
“桀桀桀!”黑衣人本来就扭曲的五官,在他这阴阳怪气的笑声中显得更加让人恶心,一阵狂笑之后说道:“小家伙知道的还不少,你爷爷我是风驰国和虎门的门长胡碧义,虽然不是个什么大门派,但是这次战争之后,我和虎门定然会一飞冲天。”
“做的什么春秋大梦?你还是先活过今天再说吧。”话音刚落,唐翊宸手持青冥剑直刺这胡碧义脑门。
为什么是脑门?因为胡碧义太矮了!
这胡碧义竟然不出法器,双手做虎爪状与唐翊宸硬拼,青冥剑与胡碧义的手掌接触之时,竟然有金属交兵之声。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哪里射来一支冷箭,直奔胡碧义咽喉。
“宸儿,莫要多想,战场之上,克敌第一。”明銮手持弓箭叫到。
唐翊宸心念一转,随后一阵猛攻,将所会剑法悉数施展,直逼的胡碧义连连后退,再加上刚刚明銮那一箭,一些对自己箭法很有信心的军士和副将裨将都搭弓放箭,箭箭直奔胡碧义和那大汉要害,其中有几支箭的目标还是刘大统。
胡碧义见此情景,心知今日就算自己再大本领也难以回天,更何况眼前这被称为宸儿的小子确实与自己不相上下,此刻又不是拼命的时候,自己本次来就是为了救人,没必要恋战。想到这,双手一个法诀掐出,随后双手向身侧地上一拍,徒然间两只黑色猛虎出现,直奔唐翊宸扑来。
事出突然,唐翊宸又并未对这两只黑虎知根知底,只能与之周旋,不敢冒进。就在这两只黑虎缠住唐翊宸的时候,胡碧义身形一晃,来到林火儿面前,虚晃一掌,脚下灵力一震,将林火儿逼退,抓着大汉便往后撤,只见他一手拉着那大汉,另一只手隔空一拉,便将刘大统拉入手中,顺手一抓,一把将刘大统塞在腋下,一个转身,右腿向后一踢黑袍,一道黑气放出,形成一堵黑色的墙,一众士兵见这几人要跑,便又打算一拥而上,当这些士兵触碰到这黑墙的时候,全都捂住抠鼻,呕吐起来,有一些吸入黑气多的士兵,直接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远处传来胡碧义的声音:“小家伙,等着,今后有你受的。”
林火儿没了大汉这个对手,便过来与唐翊宸共同对付这两只黑虎,三下两下便将这两只黑虎打散,随后二人看见那些倒地和呕吐的士兵,紧忙跑过去,发现是中毒所致。随后二人各自用灵力帮助众人驱散毒气。
这时候明銮走了过来,拍了拍唐翊宸说道:“宸儿,刚刚的事。。。”
唐翊宸回头冲明銮一笑,说道:“明叔莫说,宸儿知道,这战场之上与我等平日不同,不可以君子之道为之,场面瞬息万变,如果刚刚我变拼尽全力,那个放黑屁的估计也就跑不了了。”
明銮点了点头,说道:“你理解就好,战争就是战争,战争便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将对手置之死地,以内你若稍稍一动恻隐,可能你就变成了躺在地上的尸体了。”
“是!宸儿受教了!”唐翊宸抱拳说道。
“哟哟哟,这不可一世的宸哥哥,也有如此乖巧的时候?”林火儿在旁边开着唐翊宸的玩笑。
唐翊宸看了看林火儿,说道:“你这疯丫头,平日里叽叽喳喳,怎地今日连一个归元后期的大傻子都打不过?丢不丢人啊?”
“你。。。!你。。。!谁像你是的天天在书院找人打架,我可是淑女!”林火儿说完摆出了一副公主应该有的端庄姿态,但是配合她此时此刻的衣着,实在是不太合适。
唐翊宸笑着说道:“对,你是淑女,认输的输吧!哈哈哈!”
二人又你一嘴我一嘴的斗起嘴来,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当然,剩下的事情也不是他俩能处理的了,唐翊宸和林火儿各自回到了大营的帐中,明銮吩咐自己的副将带领着军士清理战场。几个人刚到的第一天,确实有些丰富多彩。
当晚,风驰国大营
“他娘的,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明銮,还有那一对小狗男女!”刘大统气急败坏的脱下头盔,狠狠地踢了一脚说道。
“元帅,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此次确实你我也没料到对方也有修真者参与其中。”胡碧义虽然表面上是宽慰刘大统,但是实际上将此次时间的责任推给了刘大统一半,因为出谋划策这种事情,是胡碧义的职责。
“哼!明日出兵,正面跟他们干一仗!”刘大统坐下一拍桌子说道。
胡碧义此时上前,劝阻道:“元帅,不可啊,此次我方刚受了埋伏,损失些许军士虽然无妨,但是此次事件定然对于军士们的士气影响甚大,所以我觉得元帅不必急于一时。鄙人会些阵法,明日元帅可遣使者送信过去,约定时间比拼阵法,明日我训练一些士兵,好做比试之用。”
刘大统担心再出现什么问题,因为这一次刺杀,就是胡碧义手下人去的,搞出了这般状况,他生怕这次若再不成,以后可就真不好办了,刘大统问道:“胡仙长,此次可有信心?”
胡碧义微笑说道:“元帅放心,这阵法一门,本就属于我封天洲的偏门,会者不多,精通者则更在少数,鄙人不才,略精通些阵法,不就不信对面那两位能与我在阵法上相抗衡。”
殊不知,对面还真就有一个阵法还不错的人。
“好好好!那这次全仰仗胡仙长了。”说完刘大统哈哈大笑,便准备休息了。胡碧义也退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胡碧义进来刘大统的主帅大帐,对刘大统说道:“元帅,昨晚我已经选好排兵布阵的军士,主帅可今日傍晚时分修书一封,遣使者交于那明銮,约定明日比试阵法。”
刘大统一听还要傍晚,便急忙说道:“仙长,何必傍晚,现在我就写信便是,然后遣人送去。”说完便要往案桌边走去,不想却被胡碧义拦住了。
“元帅,鄙人说傍晚,自由傍晚的道理,若元帅此时想修书亦可,但是送,还是要傍晚送去。”胡毕业不急不慌的说道。
刘大统还是不明白其中缘由,急忙问道:“这又是为何?现在就能完成的事情,为何要拖到傍晚?”
“呵呵,元帅,既定明天比拼阵法,我们晚点送信过去,对方没有太多时间准备,给我等的机会自然就多些。如若此时送去,万一那宁项国的几人商量出来个对策,反而让咱们被动。我等既已邀战,对方必然没有不应之理,如若对方准备不充分,我等便有机可乘。”胡碧义 解释道。
刘大统听完这解释,恍然大悟,大笑说道:“哈哈,仙长果然谋略过人。”说完也不管其他,抓着胡毕业的手腕,坐到了早前已经送进来的早饭前,二人便吃喝起来。
傍晚时分,明銮收到风驰国的书信。
“明将军,我家主帅交于您的书信,往将军亲启。”当做使者的是刘大统的一位副将。
明銮并未接过信件,只是让这位信使将信放在自己身前的桌案之上,看着这位信使问道:“何事?还要我亲启?不会又是什么毒啊什么蛊虫之类的吧?”
“明将军说笑了,我家主帅岂是做得出这等事之人。”这副将显然面色不太好看,解释道。
“昨日的刺杀又作何解释?今日又让我亲启信件,当我明銮是三岁小儿不成?”明銮显然有些动怒。
正当这明銮快要发作之时,唐翊宸从下首走了过来,在明銮耳边说道:“明叔,我用灵力探查过,并无异常,应该就是一封信件。”
明銮听了唐翊宸的耳语之后,面色不改,又冲着这信使说道:“哼!就算你又有什么花样,明銮我也不惧。”说完,伸手拿起信件便拆了开。
取出信之后,明銮快速看过,便对信使说道:“你且回去吧,告诉你家元帅,我等明日定当准时。送客。”说完把书信放在桌案之上,自顾自的看书去了。
待那信使走后,明銮放下手中的书,对唐翊宸和林火儿说道:“这。。。又是一件棘手的事,但是对方既已经下书邀请,我也不能做有损宁项国颜面的事。。。”唐翊宸和林火儿听明銮说话,驴唇不对马嘴,性格急躁的林火儿打断他的话问道:“名将军,到底什么事?”
明銮听林火儿这样问,便将书信递了过去。林火儿展开来一看,上边歪七扭八的写着几行大字:明将军安,本帅刘大统,明日巳时于贵军西北二十五里处平原,设军阵围,望明将军亲临指教,若你我两国哪国识不得破不得对方军阵,则退兵一百里,让出国土百里为彩头,还望明将军赏光。署名刘大统。
林火儿看完这信,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强韧笑意说道:“这刘大统的字也太难看了,真配不上这一军主帅的身份。”
唐翊宸也是感觉到这字就算自己在四五岁之时,也不会写的如此别扭。
这是明銮却急的满头是汗,赶忙说道:“两位小祖宗,还有闲情笑啊?明日该如何是好啊?我虽然领兵多年,但是阵法真的是一窍不通,每每遇到阵法之事,我都会问张参军,但是这张参军前年刚刚过世,这。。。这。。。如何是好。。。”
唐翊宸还没说话,林火儿便拍了拍明銮的肩膀,说道:“莫慌莫慌,你对面这小爷,就是阵法大师。”
明銮以为林火儿在开玩笑,因为之前的张参军跟他说过,自己钻研一辈子阵法,才堪堪窥得门径,而这唐翊宸,也就十八九岁年级,若说他阵法精熟,明銮可真不敢相信。
唐翊宸看了一眼林火儿,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碎嘴的小丫头,就你知道的多,我什么时候成大师了?许师叔都不敢如此自称。阵法之道何其博大,我若是大师,那许师叔便是先祖了。”
“你用幻阵困住我多少次了?还说你不会?”林火儿也瞪着唐翊宸说道。
唐翊宸对林火儿翻了翻白眼,转头对明銮说道:“明叔,我非是不会阵法,而是不敢确定我所知阵法,与你们行军作战之中的阵法是否共通。”
明銮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忙说道:“无妨无妨,只要你会就行。”说完擦了擦汗,继续问道:“你需要多少军士布阵?”
唐翊宸想了想,说道:“我确实不懂这行军布阵之法,但是据我想,应该八十一人就够了。”
“啊?如此少?之前张参军在的时候,每次斗阵,可都是几百上千人啊。”明銮一脸惊恐的看着唐翊宸。
“嘿嘿,我说了我也不懂这个嘛,那你就给我八百一十人吧,足够了。”说完唐翊宸便出门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中。留下明銮和林火儿,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明銮一脸疑问,林火儿摊了摊手,都摇着头出去挑选军士去了。
回到大帐中的唐翊宸,取出传讯铜钱,将自己要斗阵的事情用灵力写好文字,传送给许飞。
过了片刻,唐翊宸的传迅铜钱蓝光一闪,唐翊宸赶紧用灵力已催,只见一行字浮现在半空:可曾看过《战韬》和《武备志》
唐翊宸并未明白许飞是什么意思,随后又继续问道:师叔,宸儿看过。可是不知道何意。又等了片刻,传讯铜钱又一闪,浮现出几个大字:看过就行了,打架呢。
唐翊宸呆呆地看着这几个字,还是不明就里,与许飞的通讯并未解决实际问题,他说的书,自己倒是在藏书院都看过,但是这两本书就算看了数遍,依旧不能理解其中大部分含义。
“既然许师叔说看过就行,明天应该是跟这两本书有关,我先把这两本书默写一遍。”唐翊宸想到这里,便整理笔墨纸砚,开始凭记忆默写这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