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璇遗憾的摇了摇头,道:“这些鱿鱼须运到咱们这里都必须要经过冷冻,最新鲜的优先供应给大饭店,到摊贩这里的时候都冷冻好久了,没有在海边吃的新鲜。”
这话的有些煞风景,
但张繁弱却吃得更香了,就在苏宛璇的奸计即将失败的时候,她却等来了白幼狸的助攻。
“别吃了吧。”
白幼狸眼神担忧的道:“等会回了宿舍就睡觉了,你吃太多等会睡不着怎么办?”
这个担心有些多余,其实是苏宛璇的话勾起了她对食品安全的担忧,这样一来却正中苏宛璇的下怀。
“对对对,别吃了。”
苏宛璇小手已经伸过来:“快拿给姐姐,我宿舍有薯片,你真想吃等会回去以后我给你拿。”
“……”
张繁弱对她也挺无语的,这都有自己的口水了,怎么还馋的起来呢,不过有白幼狸的话以及苏宛璇提到的薯片诚意,他犹豫会还是把剩下的半串鱿鱼递了过去。
“这家烤的不错!”
苏宛璇边吃边评价:“酱汁味道很好,在哪家买的啊?回头我也去买。”
“……”
陷入无语状态的二人都没有理她。
终于,三个人到了校,出乎张繁弱意料的是,女宿门口的大妈过了这么久居然还记得他,一见面就看着他笑道:“又来找你姐姐啦?这孩子真是懂事。”
“邓阿姨,你还没有睡觉吗?”
话的是张繁弱,他良好的记忆力让他依旧记得大妈的姓。
这让邓大妈乐坏了。
“阿姨等会就睡。”
她忍不住摸了摸张繁弱的头,感慨道:“这孩子真有礼貌,要不要吃果冻?阿姨去给你拿。”
“不用了,谢谢阿姨。”
“没事没事!”
女寝拦路虎就这么被张繁弱轻松解决,这时候正是女生洗完澡回宿舍的高峰期,张繁弱背后的一个女生看到张繁弱眉头一皱,走过来道:“邓阿姨,同们现在刚洗完澡,宿舍怎么能让小男孩进来呢?”
“邓阿姨,同们现在刚洗完澡,宿舍怎么能让小男孩进来呢?”
“……”
身后传来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邓大妈对这个女生似乎也有点印象,闻言都不等张繁弱等人话,自己就先回怼道:“他才几岁啊,你们洗澡回来又不是不穿衣服,他也不跟着你回去,肖淑你哪来这么多事啊?”
这话坦白来是有点不讲理的。
所以那个姓肖的女生也被气的不轻,为了避免激发矛盾给白幼狸等人带来麻烦,张繁弱回过身脸色乖巧,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姐姐,我进去之后会捂住眼睛什么都不看的。”
啊这……
四周几个围观的女生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被戳了两箭,当即便有两个女生忍不住开口。
“让他进去吧,他看起来好有礼貌。”
“是啊是啊,小弟弟把手挪开吧,姐姐们不怕被你看。”
“……”
旁边帮腔的人有点多,姓肖女生脸色虽然有点不好看,但随后也并没有多什么,直接转身走了进去。
白幼狸随后向那几个女同挨个感谢。
进宿舍的时候,张繁弱为了避免刚才的麻烦还是没有把手拿开,白幼狸看的有些心疼,牵着他小心的在前面领着路。
“要不要我抱你?”
旁边传来苏宛璇的声音。
张繁弱没有丝毫犹豫立马摇头,自从在莫家不需要靠卖萌确定家庭地位以后,他连秦晚台都不让抱了,区区一个苏宛璇竟有如此痴心妄想,怎么敢的啊?
“诶诶诶,宿舍怎么进小孩了?”
“他还捂着眼睛,好可爱的样子,小弟弟把手拿下来吧,姐姐不吃人的。”
“想要,想拥有,想抱回宿舍……”
“……”
上楼期间,耳边不断传来女妖怪的声音,前面的白幼狸一边小心翼翼牵着他,一边向四周的同解释和道歉。
“哎呀,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就是,你们宿舍床位够不够?我们宿舍空了一个床位,要是不够让他晚上到我们那里吧。”
科大女生在一天变得格外好客,其中热情让白幼狸都有些吃不消,某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孙悟空,一边要保护‘师傅’一边还要应付心怀不轨的女妖怪。
好不容易护送到了西天,啊不是,寝室。
师徒三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手拿开吧。”
苏宛璇掰开他的手:“现在到咱们自己的地盘了。”
宿舍里先前回来的两人看着她们有些好奇,沈清如将倒好的水放到郑佩菱床头,然后走过来问道:“繁弱刚才捂着眼睛干吗?路上又碰到哪个衣不遮体的女生了?”
男人永远无法想象女生在自己的地盘究竟能有多奔放,但她们这些常年在此混迹的女生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不乏一些大胆乃至到袒胸露x的疯子。
“不是。”
白幼狸不想多,便把话题搪塞过去,然后看向躺尸在床上的郑佩菱:“她怎么样了?明天上课不要紧吧。”
“她……管她呢。”
沈清如想到回来一路上的经历就气的青筋狂跳,在离开三人以后,半路上郑佩菱居然拉着她,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醉笑着道:“咱们走那么快干嘛啊?弟弟都不见了……清如你弟弟这么可爱,长大以后会不会更帅啊?那我要不要等他个十年,跟白幼狸处好关系……然后近水楼台,先得”
后面的话她永远没有再出来的机会了。
酒醉中挨了不知道多少拳的郑佩菱此刻悠悠转醒,她颤颤巍巍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了口,然后张开嘴:“清…如……”
听到呼声的几人都走了过去。
沈清如的脸色虽然不是太好,但还是走到床边耐心的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想上厕所?”
“…不是。”
郑佩菱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道:“我,我怕是不行了,繁弱,繁弱晚上有地方睡吗?”
见到她这种状态下还惦记着自己,旁边的张繁弱心生感动,沈清如的脸色也好了点,告诉她有,让她赶紧睡觉。
郑佩菱强撑起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然后张开嘴正要话,旁边忽然伸开一双手捂住了张繁弱的耳朵,以至于张繁弱没听到郑佩菱了什么,只见到沈清如跳到床上拿着被子便要把她闷死,白幼狸在后面拉着……
场面极度混乱。
站在张繁弱背后的苏宛璇看到这幕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就是驾驭不住酒精度数的下场。
一场混乱过后,郑佩菱又躺进被子里装死,几个女人面色诡异,唯独风暴中心的张繁弱满脸迷茫。
所以穿山甲到底了什么?
但是眼下的气氛诡异,他也不敢,他也不敢问,脸色不太好的沈清如收拾下内心,对着她们几个道:“今天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再洗澡吧,阿狸,繁弱晚上还是和你一起睡吧。”
“好的。”
几个人都爬上床以后,沈清如熄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到外面宿舍的一些声响。
“啊哈哈哈,萍萍你的x子好大啊……”
“宝贝儿,你也不差啊。”
“……”
张繁弱的耳朵还没自由多久又被白幼狸给捂住,前者的内心也是挺无语的,不过是一些虎狼之语,在他这个经历过短视频以及各tv洗礼的男人面前算得了什么?
轻松就给拿捏了。
可惜他现在这个年龄注定只有让别人给拿捏的份儿,张繁弱被捂了一会才可怜兮兮的道:“阿狸姐,我耳朵热。”
“……”
白幼狸竖起耳朵听了会,确定旁边宿舍的疯女人没有再话以后才松开手,然后叹口气搂住他:“好好睡觉,外面的动静不要去听,你明天还要去上呢。”
“哦。”
张繁弱回答的很乖巧。
但背地里已经起了逆反心理,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却再没听到什么有料的。
果然,有些瓜,一旦错过就不再……
张繁弱听了一会就收起了耳朵,打了个哈欠往白幼狸又软又香的怀里又钻了钻,秋冬就是这点好,适合两个人报团取暖,不像夏天,腻在一起,无论是温度还是气氛,都能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躁动。
悉悉索索
旁边一阵声响,忽然有个人掀开二人的被子钻了进来,白幼狸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来人小声的问道:“宛璇,你跑过来干什么……”
“报恩。”
苏宛璇言简意赅的了个奇怪的词汇,然后从背后掏出一罐薯片:“路上吃了他的鱿鱼串,这是好的薯片。”
“……”
白幼狸有点无语,伸手将薯片推了回去:“他要睡觉了,明天再给他吧。”
张繁弱在旁边躺尸装死。
有个姐姐就是这点好,随便来个女妖怪都能给他应付了。
“也行。”
苏宛璇将薯片收了起来,然后转移话题:“这阵子辅导员有没有再找你?他上次不是打听了繁弱吗?”
“没有……”
白幼狸顺利被带到了这个话题里,脸上透着一股小茫然:“他就那天在电话里面问了一嘴,后面就没有再提了,他不提我也不好意思问他。”
“没事的。”
苏宛璇安慰她道:“繁弱一看就是那种很难得的天才,咱们校傻了才不拉他这个苗子,估计是因为年纪太小,校领导也要确定商讨吧。”
她这么一,白幼狸顿时就开心了很多。
“还是等等再看吧。”
她在被窝里轻握着张繁弱的小手:“其实繁弱的年纪太小了,我也不确定让他这么早就跳到和别人完全不同的生活轨迹到底好不好,而且这事我了不算,还是要看秦姨的意见。”
“你谁的意见都不用看,看他的意见就好了。”苏宛璇着瞄了眼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顶的某靓仔:“你别看他年纪小哦,但是有些人生来就是不一样的。”?
你个坏女人在暗示什么?
张繁弱想起上次在家被她戳破的经历,那还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在别人身上翻了车,听完就顿时有些急了,小手直接伸出被子,掐了她腿一下示意让她别乱话。
不过这一掐,张繁弱手都酥了。
这娘们的腿可真滑,差点没掐牢。
被他暗算的苏宛璇眉头都没皱一下,一边和白幼狸聊着天才是一种怎样的生物,一边用手反握住张繁弱,不让他把手收回去。
躺尸的张繁弱下意识有点慌了。
苏宛璇不会要报复他吧?正寻思着这事,苏宛璇的手指忽然像调皮的小猫舌头,一下下轻点着他的掌心,那酥麻带着轻微电流的感觉透过神经元直抵全身,让张繁弱的身子都轻微颤抖起来。
“哈……”
白幼狸有点困了,轻微的打了个哈欠:“辅导员那边我就继续等吧,反正成不成的我也不急……宛璇你困不困啊?”
“还好。”
苏宛璇听懂了她的暗示:“阿狸你被窝里面好暖和啊,我都不想走了怎么办?你起来扶我一把吧?”
白幼狸轻笑一声,开玩笑的道:“那你干脆也睡在这好了,繁弱估计求之不得。”
她毁谤我啊!她毁谤我啊!
张繁弱在心里疯狂呐喊着,却无法爬起来以证清白,他现在浑身酥软,仿佛地板上一摊猫饼,因为苏宛璇的另一只手也伸进被窝里,在他的肚子肚脐旁边来回画着圈。
“那你的啊。”
苏宛璇立马闭上了眼睛:“我已经睡着了,这下你反悔也没用了。”
“……”
白幼狸有点无语,但苏宛璇的话连她反悔的路子都已经堵死了,虽然三个人睡一张床怪怪的,但这是在宿舍,所以想了想,她低头看向被子里的张繁弱:“你要不要睡到我这一边?省的我们睡着了挤到你。”
“……呃。”
张繁弱正想话,肚子上的那只手忽然掐上了他的腰间软肉上,还示威的使了点儿劲儿。
“……还是算了吧。”
张繁弱被迫向邪恶势力低头。
白幼狸见他不愿意动,以为是困了便没有多,反而是自己往旁边挪了挪,以让他睡的更宽敞点。
呜呜呜,阿狸姐,我对不起你啊……
张繁弱在内心痛哭流涕的悔恨,这个女人她有我的把柄啊,她在威胁我!她在威胁我啊!
白幼狸虽然和他相依为命,
但并不能听见他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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