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冲着白老鼠微微一笑,神态自若的说道:“哦,土灵珠不稀罕,你这一身老鼠皮倒是很合我胃口。”
慕南枝闻言,小爪爪举了举,弱弱道:“这位道友,那身老鼠皮用不得。”
老道被慕南枝的话给噎了噎,他好好的装个逼不成嘛?这么简单的事情用的着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告诉他?
老道吹胡子瞪眼睛,冲着身后努嘴,“速速离去,我要收了这妖孽。”
慕南枝背着江夜阑的身体,木着脸“哦”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推开老道,站在了两个快站不住的男人中间。
“劳驾,接下。”慕南枝很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把江夜阑的身体往旁边一丢。
冯海俊和邬晨东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夜耗子往自己身上砸了过来。
两个人猝不及防,被夜耗子的身体带着撞向了电梯的铜皮铁架上,痛的呲牙咧嘴。
电梯的门缓缓闭拢,冯海俊指着电梯门外的那团黑色不明物体哆哆嗦嗦,“我怎么看着那个人形和夜耗子那么像呢?”
慕南枝回头看了一眼冯海俊,淡淡补充一句,“不是像,就是他。”
冯海俊:……
邬晨东:……
卧槽,那我们两捧着的玩意儿是个啥?
星耀大酒店已经谢绝了来客,原来这家酒店是邬家的产业,听说酒店里出了妖邪,邬晨东的父亲吓得够呛,哪里还敢往里接人。
这说起来还得感谢王灿那家伙,要不是他大嘴巴子和冯海俊以及邬晨东说了江夜阑最近遇鬼的事情,冯海俊也不会想着替好哥们去青云观请个道长来给他看看。
本来想着这一次去抓高翔宇的机会挺好,顺带解决了他撞邪的事情,哪知道前脚刚到了星耀大酒店的门口,后脚就让道长的一句话吓得差点翘辫子。
什么叫做此楼煞气冲天?
刚才那一眼,他们两可算明白了。
到了1楼的大厅,邬晨东的父亲正焦急的来回踱步,看见道长没下来,立即上前询问自己的宝贝儿子。
“小东,道长人呢?别搞出什么人命来才好。”
还不等邬晨东说话,老父亲就瞅见了冯海俊背着个小伙子,一动不动的,他惊得差点一口气给背过去。
这要是出了人命,这星耀大酒店可不就完了吗?
这时,慕南枝从冯海俊的手里接了江夜阑过来,转头冲着他问道:“方便给我准备点朱砂吗?最好能给我一柄桃木剑。”
冯海俊下意识应了一声,“这个应该有。道长的袋子还在我这儿呢。”
话落,冯海俊一声“卧槽”,从身上取下一直背着的挎肩包提到了众人的眼前,一脸的哭相,“道长驱邪的东西都没拿,他怎么对付那个妖邪?”
众人:……
慕南枝可不管那个老道的死活,她眼里只有江夜阑。
一把夺了冯海俊手里的挎肩包,她从里头翻出一些符纸,铜铃,罗盘等物件来,杂乱东西太多,慕南枝气得干脆一咕噜全倒了出来。
一本女性杂志封面也随着一堆道家用的法器里摔了出来。
众人:……
这就尴尬了,声名远播的老道长居然还喜欢这?
慕南枝翻找出了自己所需要的一柄只有她半个手臂长的桃木剑,又找出朱砂来,迅速冲着冯海俊说道:“快,把夜耗子放到宽敞一点儿的地方去。”
冯海俊不疑有他,杠着江夜阑就走到了大厅的正中央。这儿,可不就是最宽敞的地方了嘛?
江夜阑的魂魄不能离开太长的时间,特别是现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
慕南枝也顾不得许多了,瞬间当着众人的面再一次将江夜阑扒了个干净。
众人:……
有些不忍直视。
上一次慕南枝是以自己的气血为引画的招魂符,这一次却只能以朱砂代替,也不知道效果行不行。
慕南枝一边在心里担忧招魂符的效果,一边却还是下笔如有神,顺着江夜阑的眉头便行云流水一般的画满了他一身的鬼画符。
白花花的肉裹上了一层鲜艳的朱砂色,怎么看怎么有一种羞耻的诡异感。
画完了符,慕南枝这才提着小一号的桃木剑,拎着那老道忘记了的挎肩包再次踏入了电梯里。
大家既然是道友,慕南枝觉得她也不能真的不管那个老道的死活。
伴随着“叮咚”一声响,在众人惊诧的视线里,慕南枝乘坐着电梯重新到了23楼。
冯海俊咽了咽口水,有些难以置信,“王灿那家伙怎么没告诉我,江夜阑自己就找了一个盖世英雄?”
邬晨东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个子娇小,一副软萌小萝莉样子的女孩儿竟然道术这般厉害?
就单看刚才给白花花夜耗子画符的手法,众人就一致断定,慕南枝是个高手。
最高兴的应该就是邬晨东他老爹了,有此神人,何愁妖邪不除?
其实,越是高官,越是有钱人,对于玄学方面的事情越是看得重。
众人就这样围绕着光溜溜的江夜阑枯等着,直到倒在地上的人突然发出声长长的尖啸。
“唰唰”所有人的目光瞬时看向了江夜阑。
江夜阑只觉得自己仿佛从溺水之中得到了解救,肺部突然涌入一大串的空气,他张大了嘴无意识的深呼吸着,大口大口的喘息声竟然盖过了自己那跳的飞快的心跳声。
突然,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面前好几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其中两个不就是冯海俊与邬晨东吗?
“卧槽,你个大白鼠还想幻化成俊哥骗老子?看老子不扒了你皮,烤着吃。”
话落,他从原地蹦了起来,冲着冯海俊张牙舞爪的直扑而去。
冯海俊吓了一大跳,好在星耀大酒店的安保人员在附件,见状立时上前一人一只胳膊把暴跳如雷的江夜阑控制住了。
“夜耗子,你特么发什么疯?”邬晨东最先开口说话了。
“特么这只大白鼠假扮俊哥骗我,害的我被诅咒缠上了身差点没了命。”
江夜阑还是不甘心的冲着远处的冯海俊拳打脚踢,那样子看来真的是恨极了。
冯海俊的脸一黑,火气也上来了,要不是他出现的及时,特么你这只夜耗子真得被白耗子吃干抹净了。
这时,邬晨东的爸爸狠狠的咳嗽了一声,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
“小阑同学,有气得撒,叔认同,可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