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妙玉十分的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何瑾诚如此的失态?
可是就算慕容妙玉站的再近,也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杨倏琳、快死了这几个字,而那杨倏琳分明就是个名词,难道是个人,听起来还像一个女人的名字,慕容妙玉在心中拉响了警报,打算回去好好的查一查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猝不及防之下,何瑾诚猛的一下就起身,帝冕上的珠帘互相碰撞发出叮当的声音,他大步流星的离开,险些撞到慕容妙玉。
眼看何瑾诚就要离开众人的视线,李志叹了口气,这件事,只有何瑾诚肯东是不行的了,若是皇后娘娘去了,说不定才能控制住局面,李志这下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颜如玉。
“皇后娘娘,烦请也跟着皇上一起去吧!”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跟着皇上先告辞了,事出突然,多有得罪,还望妹妹莫要怪罪。”
颜如玉皱眉,可是又抵不过身为何瑾诚身边红人的李志的请求,只好跟着李志追着何瑾诚的脚步而去,只留下了一脸不甘于愤恨的林挽月。
怎么回事!自己计划了那么久的宫宴就这样被打扰了,就连何瑾诚也就这样离开,林挽月一双眉目死死的盯着何瑾诚离开的方向,不甘不愿的抵抵脚,哼,既然人都走了,那这宫宴也没有开下去的意义了。
“好了,都散了吧!”
众人虽然好奇的要命,但是一看林挽月黑的发沉的脸色也识趣没有问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纷纷离开,打算明日之后在好好的打听一番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何瑾诚居然在娴嫔的寿辰宴会上直接离开。
林挽月挥手直接将今日的前来妃嫔遣散回宫,自己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也跟着颜如玉的脚步离开,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毁了她布置了那么久的宴会!
何瑾诚步履匆匆的来到掖庭的时候,能够看见的就是那一地的狼藉和那在地上那触目惊心的黑色印记以及空气中淡淡的酒香味,熟知宫中这一切的何瑾诚几乎就在那一瞬间知道地上东西的来路,那是宫中处理犯错妃子的鸩酒!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何瑾诚忽然觉得有些心慌,听李志说杨倏琳似乎被人灌进了鸩酒,可是现在人呢?
“回皇上,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在巡逻的时候发现这院子中有响动,总领大人先进来,等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院子中的娘娘已经被大人带去了御医院,就只剩下这几人了!”
被何瑾诚一眼扫到的侍卫急忙出声解释,眼看着何瑾诚就要发怒,急忙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托盘而出。
“那这院子中侍候的人呢?哪里去了?”
何瑾诚忽然就记起来杨倏琳身边似乎是有一个叫锦绣的侍女,可是此刻竟然没有在场,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那个女子跟着大人一起去了御医院,拦都拦不住。”
侍卫回答道,语句中全是无奈,那侍女一见屋中的女子被大人带走,立刻就跟着一起跑去了太医院,根本就不想一想,就凭自己的小短腿,怎么能够追的上大人的轻功。
何瑾诚一看,屋子的角落还有一张明黄色的布帛当即疑心一起,就让李志拿过来给自己看,李志触手拿到那张明黄色的布帛,脸色就一沉,急忙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何瑾诚。
当那明黄色的布帛被何瑾诚拿到手上,看见的人就是一脸的惊讶,因为那明黄色的布帛,赫然就是圣旨!
何瑾诚展开圣旨,上面一行行,一个个的字就像是一把把刀,每一个字都在他的心上划出一条伤痕。
“传陛下口谕:珍姬性情顽劣,恃宠而骄,公然顶撞妃嫔,藐视宫规,有心挽之命其闭门面壁,仍不思悔改,挑唇勾舌……”
何瑾诚看着圣旨,只是觉得这这桩桩件件的事情让自己心中发寒。
何瑾诚死死拽着手中的圣旨,指节发白,阴沉的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沉声说道。
“将人带回去,关到盘龙宫的偏殿,朕要亲自审问!”
说着,何瑾诚就拿着手中的圣旨一步步的出了掖庭,满脸的杀气,让赶来的颜如玉觉得浑身发冷。
颜如玉诧异的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何瑾诚,意识到事情可能不一般,再一次看到何瑾诚手中的圣旨就更加的疑惑,不是说掖庭出了事情吗,皇上手中的圣旨有事怎么回事?
颜如玉一看何瑾诚的脸色不对,只好恭敬的向何瑾诚行礼,退到了一边,拉着慕容妙玉回了坤宁宫,而林挽月一看颜如玉都打道回府,也不敢再这个时候跟着暴怒的何瑾诚对上,就算在怎么想要知道这掖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得先保住自己啊!
于是也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掖庭,等着明天再去打探消息。
慕容妙玉不明白颜如玉为什么会一看见何瑾诚就离开了,只好在路上询问颜如玉。
“姐姐,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之前被关在掖庭的那个妃嫔出了事情。”
说道这里,就连颜如玉的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何瑾诚的反应,让颜如玉想到了之前在宫中传的风风火火的流言。
何瑾诚喜爱的是杨倏琳,之所以将杨倏琳关进掖庭是为了保护杨倏琳,免得后宫中的妃嫔对杨倏琳下手,原本对着这条消息,颜如玉都是一笑而过,何瑾诚那个薄凉的男人,一心只有景康的江上,怎么还在意区区一个良人?
可是到了现在,再加上何瑾诚今日否认神色,颜如玉第一次对这种问题拿不准,难道这一切说的都是真的,何瑾诚将人关进去只是为了保护杨倏琳的话,那么……
“姐姐,姐姐?”
就在颜如玉发着呆的时候,慕容妙玉的喊声将颜如玉惊醒,颜如玉在心中安慰自己,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