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慕容妙玉忽然就听到,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何瑾诚。
两人四目相对,慕容妙玉一下就看到了何瑾诚的样子,一双深邃的眼睛,剑眉高挑,和赵沱的文质彬彬不一样,何瑾诚更加的又侵略性,被他看着,就像是被一头盯着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拆吃入腹。
慕容妙玉被何瑾诚惊到,急忙低下了头,嗫嚅着说道。
“臣,臣女,不知道。”
“不如就让妙玉住到臣妾那里吧,臣妾那里没有什么人,再说了,臣妾从小就认识妙玉,住在一起,妙玉也会适应些。妹妹这里人多,恐怕不太合适。”
颜如玉一听林挽月的话,就知道林挽月打的什么主意,慕容妙玉不同于慕容妙月,一看就是个好拿捏的。
林挽月不留痕迹的和颜如玉交换了一个眼神,颜如玉认真的看着林挽月,表示自己不会退让,林挽月打的是什么主意,两人都是心知肚明,就连不远处的秦秋月等人,多半也是打着一样的主意。
可是颜如玉绝对不会让慕容妙玉成为她们手上的筹码,自然是不会让林挽月得逞。
“妙玉妹妹可愿意到我的长安殿来?”
林挽月见何瑾诚的路走不通,颜如玉也对自己针锋相对。这两人既然不愿意,那么自己就从慕容妙玉下手。
“可……”
慕容妙玉有些犹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后宫之中娴嫔受宠,可是身为皇后的颜如玉毕竟在身份上要高得多,慕容妙玉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延华宫。
“娘娘,皇上已经去了延华宫了,我们现在就动手吗?”
浅夏伸手为慕容妙月奉上一个手炉,细心的将一方锦帕铺到手炉上面,提防慕容妙月被烫伤。
“怎么皇上已经过去了?本宫那好妹妹呢?”
慕容妙月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奴婢将二小姐带到偏房就走了,这个倒是不知道,宫宴上我们的人还没有传出消息来,不知道二小姐究竟怎么样了。”
浅夏如实的回答,慕容妙月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接着说道。
“去将瑛歌带来,本宫养了她那么久,也是时候让她给本宫做事了。”
浅夏点头,弯腰将慕容妙月脚边的波斯毡子摆正,自己静静的出了寝殿,将瑛歌带了进来。
“本宫记得上次告诉过你,你的机会就在今日,今日的事情,若是办好了,本宫会想办法将你送到皇上的面前,以后你和我延华宫就再也不会有半分关系,若是你办不好,是死是活那就是你的命了,本宫再也不会管你,你也不再是延华宫的人。”
慕容妙月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瑛歌,红唇微张,轻轻的说出了这番话。
“娘娘究竟想要奴婢做什么?”
瑛歌安静的问道,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一直平谷无波。
“浅夏。”
浅夏将手中的个精美的托盘递给瑛歌,瑛歌接过手中的镶金的托盘一看,原来这那上面有一个精美的白瓷酒壶,旁边还有一个白玉杯子。
虽然东西很是精美,可是瑛歌看到这些东西却是浑身发凉,不由得有些颤抖,一股不祥的感觉将瑛歌笼罩。
“这是什么?”
瑛歌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的托盘,手微微的发抖。
“鸩酒,宫中处死妃嫔最喜欢用的东西。”
这一次没有说话,反倒是慕容妙月开了口,嘴边淡淡的微笑在瑛歌看来无疑是死亡的信号,瑛歌的手一个不稳,险些就将东西打翻,却被浅夏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看着惊慌的瑛歌,浅夏不由得瘪瘪嘴,就这个胆子,还想着要进皇上的眼,真是笑话!
“这……这……”
瑛歌语无伦次看着眼前的托盘,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似乎知道慕容妙月需要自己做什么了。
“怎么,不愿意,你可要想好了,究竟是要自己的自由,还是要那个贱人的命?”
慕容妙月像是没有看到瑛歌的样子一般,缓缓的抚摸着眼前的手炉,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即使是谈论着别人的生死,依旧是如此的淡然,似乎是谈论着今天究竟吃什么好一般。
浅夏听了,将手中的托盘慢慢的重重的压倒了瑛歌的手上。
“你可要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瑛歌接过浅夏手中的托盘,眼神乱飘,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心中开始不断的挣扎,究竟是要自由还是什么?
“你可要想好了,时间可不多了,浅夏,宫宴还有多久结束?”
“回娘娘,按时辰,恐怕还有两三盏茶的时间就要结束了。”
浅夏对着慕容妙月恭敬的回答道。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瑛歌的心也越来越挣扎,良久,瑛歌终于点头。
“好,我答应!”
瑛歌咬着牙答应了慕容妙月的条件,一边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这是杨倏琳欠自己的,现在有的这一切,都是杨倏琳自找的。
“既然如此,浅夏,你把东西交给她吧!”
看着瑛歌答应了,慕容妙月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了瑛歌,那是一张黄色的布帛,瑛歌觉得有些眼熟。当浅夏将手中的东西打开,瑛歌几乎忘记了呼吸。
那居然是一张圣旨!!
“这……”
瑛歌忘记了呼吸,看着眼前的圣旨不知所措,私自假造圣旨是要被处以死刑的,慕容妙月她怎么敢?
“怎么?你不敢?”
浅夏的脸上带上了几分嘲讽。
“动手杀了你的主子你都敢动手,再加上一张假的圣旨你就不敢了?”
“左右都是杀头的事情,多一件少一件有什么区别?”
浅夏将手中的圣旨拿给瑛歌,将人带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轻轻的说道。
“人都在掖庭等你了,赶紧去吧,莫要忘了时辰。”
“我——”
掖庭。
吱呀一声,掖庭沉重的大门被瑛歌身前的人打开,露出了其中荒败的院子,院子里什么也没有,枯枝败叶已经被冬日的大雪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