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看她羞涩的眼神,这小妹心思有点儿复杂。他说道:“小妹,别乱想。”接着,他对如玉说为了改变你的命运,一定要考上大学,即使考不上大学,也要去大城市打工。到重庆来,有困难姐姐会帮你。你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
如玉听得泪眼迷离,抱住青天,“姐姐,只有你才能理解我,我舍不得你,我的好姐姐。”把泪水一擦,“嗯,姐姐,你和我亲姐的事会黄吧?”
青天说你亲姐漂亮,温柔贤惠,她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好了,我跟你姐姐说几句话。
如玉闪到一边。
青天走到玉如身前,脱下羽绒服,“姐,你穿上自己的衣服吧。”
玉如说你穿回家去吧,路上冷。
“谢谢姐姐对我的关爱,我想着姐姐,心里就很温暖。”青天穿上了自己的防寒服。“我走了姐又要挨饿受冻了,对不起。”
“挨饿受冻。”玉如复述着,一下笑了,“你一喳嘴就是歪门邪道。”轻轻打了他一下。
青天将腊肉拿出,“我出来时对父母撒谎说和同学们出来旅游,我带块猪肉回家,你说有这样的旅游吗?”将猪肉递给她,“不好意思,谢谢你的父母。”
玉如接不是,不接也不是,“这…我跟父母怎么说。”
青天说我迫不得已闹事,此事对你影响很大,希望你们一家人别恨我。我待不到初五了,相识一场,留下一个惆怅,留下一个美好,各好自为之吧。
玉如苦笑,“其实我离开这山乡,也有这原因。”拿出1000元钱递给青天,“对不起,是我违约在先,迫你独自回家,这点钱只能算是一点补偿吧,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难安。”
青天看她实心诚意,想了想,拿在手上。
玉如诚挚地,“小青,谢谢你,我会永远记着你我的人生第一次,来,让姐姐拥抱你一下。”
在家里,青天被母亲当作女儿拥抱过,那是母子之爱。而现在,青天第一次在外面被一个漂亮姑娘拥抱,两颗火热的心贴在一起。青天明白这不是爱情,是异性间的友情。
他对她耳语道:“凭我俩的人生初尝,你的谢‘不存在’(即:没关系或没必要)。我把你的爱藏在心底,以后我俩若有见面,我一定要让心底的爱倾巢而出,狠狠地报复姐姐对我的热心热肠。”笑着吻了她一下娇嫩的脸庞。
玉如幸福得一张脸红如朝霞。
青天叫过旁边的小妹,从皮包里再掏出1000元钱,共2000元钱塞到她手里,“你叫上亲姐去城里给你买一台电脑,你会增加不少知识,你将会看到整个世界。”
小妹不要。
青天强塞给她,轻挥手。小妹又哭出声来,“姐姐再见。”青天慢慢地走进了车站。
背后,传来了小妹的哭声,“姐,你为什么留不住他呀,我喜欢姐夫。”“傻妹子,别乱说,他不是凡人,姐和他有缘无份。以后你好好读书,长大了争取找一个像他那样的人。”
晚上八点钟,青天回到家里,见母亲一人在家看电视,一边磕着葵花籽。他心一软,叫一声,“妈妈。”
母亲看到儿子回来,高兴地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迎接,一下又看到儿子的眼色,诧异地,“我的乖女儿,你回来了,怎么不舒服了?”
青天抱住母亲,“妈,大过年的,孩儿外出远游,让你一个人在家孤单寂寞,孩儿不孝也。爸爸呢?怎么没在家?”
“乖女儿,别乱说,你回来妈妈高兴着呢,你爸爸在厂里加班。”拍了拍儿子的背,去厨房端了饭菜出来,“快,去洗脸洗手。”母子俩一起吃了饭。
晚饭后,青天对母亲说:“妈妈,我们在小区里散散步。”换上母亲的带帽长款水貂绒大衣,紧身裤外面套上短款格子呢A字冬裙,脚上穿着中腰软靴。
母子俩走出门来。外面冷飕飕的,过年期间,有些人回老家过年去了,小区很少人在走动。青天挽着母亲的手臂,一边走,一边问,“妈,常征来过吗?”
母亲说常征来找过你几次了,你心里怎么想的?
青天问妈妈,你和爸爸都喜欢她?母亲说是的,我和你爸爸把她看做是未来的儿媳妇,你难道是嫌她的身高?青天摇头,说岁数还小,爱情这么早就奔来,是在让我受煎熬,不去想它就一身轻松了。
母亲说你的心既不在她那里,最好给她说明。不然,感情这东西,有时挺伤害人的,时间拖得越久,心灵就会增添更深更多的创伤。
青天说已经这样了,该怎么对她说,唉!不论说不说,都在伤她的心,顺势而为吧。
母亲问他出去旅游玩得快乐吗?
青天想起这一趟所谓的旅游心里就酸甜不一,为不让母亲担心难过。他说:“玩得很开心,就是大过年的,自己出去玩了,把妈妈一个人丢在家,很内疚。妈妈,以后逢年过节的,我尽量少出去,陪着爸爸妈妈。”
“乖女儿,你有这份心意,妈妈很感动。你瞧,妈妈被你的话感动得要‘泪奔’了。”
青天被母亲说笑了,“妈妈乱说,明天我们一家人出去玩。”母亲立刻来了精神,“要得,要得,乖女儿,你说到哪去玩?”
青天故意说军事秘密,等爸爸回来再官宣吧。
母亲左手臂紧紧地夹住儿子的右手臂,右手比划出手枪形状,对准儿子的心窝,“说,赶快说,我的乖女儿,再不说的话,老妈子就近距离开枪了。”
青天捂嘴,“格……”地用女声大笑,“妈妈,你在跟孩儿玩童真。我的好妈妈噎,要不,我们来划拳,三拳二胜,你划赢了我就说。”
“你居然敢用左手藐视妈妈。”
母子俩一边走,一边小声划拳,“六盘山。”“三进三城。”“酒端到。”“四不象。”
……
回到家,青天打开电脑上网,看到常征留了好多问话,他打字回复,“我才回家,今天很累,明天再见。”
他脱了大衣和冬裙,在客厅里简单地练习了一会儿拳法。再看电脑上的QQ,常征的问话好多好多,“再不回话我就电话‘清候’(即:打扰或收拾)你了。”他的脑壳都大了,“嗯……麻大烦啰。”只得一一回复,才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