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刺耳的声音划过!
凌冽的锋刃打在所有人脸上,睁不开眼。
李三思护住司藤,一双眼睛寻找隐藏在暗处的声音。
面色严肃,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七阶魔兽的可怕。
白毅开口道:“有谁会阵法的,施展一下护盾,否则,一旦被火鼬爪子抓伤,我们都得死。”
“什么?抓伤就会死,有没有那么夸张?”
“该不会是想骗我们出力,然后独自享受魔兽吧。”
:就是,出现在草原上的魔兽能有多厉害,还内门排名二十强的种子选手,看来名不其实啊。
一声声质疑声,让白毅想火。
这群愣头青,也太愣了点,连判断危险的能力都没有吗?
既然如此,他也不用顾忌本门师兄弟情谊,收起雷符,选择不再出手。
这张雷符是他做宗门任务,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直舍不得用。
本想用此符可救下同门师兄弟,现在看来不用了,即使有宗内长老督查员之类的在暗中督查试炼弟子,也不惧怕。
是他们自己想不开,可不能怪罪人。
这群愣头青自认为修炼了几个月,从一介凡人到修炼道术的修者,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就以为无敌于天下,纷纷拿出自己的飞剑御敌。
其中某个愣头青,挥动手中长剑,对着某个方向大喊:“小小魔兽快出来,快让本大爷砍上几刀过过瘾。”
李三思:“……”
司藤:“……”
“师尊,他们是从原始村来的吗?”
司藤指着脑袋疑惑道:“他这里是不是不太正常?”
“可能今天没吃药吧。”
李三思也挺无语,魔兽火鼬主动伸脖子让人砍两刀,那还是七阶魔兽吗?
晃荡!
西南方,尘土散去,一只巴掌大的火鼬现身。
棕色的毛发,尝尝的尾巴,额头上长着一只独角,初次之外,跟普通鼬子外形,没什么区别。
甚至比普通鼬子身体还要袖珍一些,看起来不像一只魔兽,倒像一只拥有长长尾巴的泰迪犬。
模样很萌,许多女弟子爱心泛滥,不忍伤害它。
“这么可爱,我要带回家!”
“不许争,这是我的,谁都不要抢,我的。”
“死一边去,这鼬鼠是花姐我的,你们都一边呆着去。”
……
一群女弟子为了火鼬争来争去,犹如有主之物,李三思只觉得可笑,这群愣头青,都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收敛。
封魔山脉,魔兽,为什么叫魔兽,心里没点想法吗?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出声提醒,自己作死,谁也没办法。
李三思护着司藤,身子向后退去,同时打算离开草原地带,前往森林深处,寻找下手目标。
“大师兄,我来帮你!”
周图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似在帮他,实际上,手里的长剑猛然挥向火鼬,一道凌厉的剑气发出,一旁的白毅被这突如其来的剑气吓了一跳,脚下迷幻步连连后退,看向周图的目光满是杀意:“嫌命长,吭一声,劳资送你见阎王!”
“抱歉,抱歉,头一次看到七阶魔兽,心里紧张,想着会偷袭人,所以就……”
周图脸上满是歉意,可眸中却见不到丝毫歉意,没人注意到他嘴角微微上翘。
计划成功!
无论刚才那一击,有没有击中目标,至少吸引住了火鼬的目光。
火鼬仰天叫着:“唧唧!”
声音刺耳尖锐,比老鼠的声音大,听的耳膜疼痛,李三思脸色一变,这声音居然有如此穿透力,连忙运用古法封住五官,同时如法炮制,封住司藤的耳朵。
然而当有所动作,火鼬赶到,就在他面前,浑身冒着黑色火焰,伸出稚嫩的小爪,对着李三思狠狠挥动。
“师尊小心!”
司藤惊呼,她没想到火鼬会第一时间偷袭师尊,不由得暗暗着急。
李三思紧握双拳,来得正好,就当试试荒古圣体的威力了。
不等他出手,白毅出手了,一脚踹飞火鼬调侃道:“大师兄,我救了你,干脆以身相许吧!”
“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先解决掉它再说吧。”李三思扬了扬头。
白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一只庞然大物,就像电影里的金刚那样:“我去,这是火鼬?”
“变小是为了行动方便,变大则可以施展一些特殊技能,比如,地狱幽火。”
李三思对这只火鼬显然十分了解,张嘴就说出火鼬的特点,白毅很诧异:“大师兄,你很了解这玩意?”
“算是吧,在山上无聊,曾经去过藏书阁借了几本书看了看,对封魔山脉里的魔兽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了解。”
李三思眼睛看着火鼬心里暗骂:“这家伙火气真大,不就被人砍了一刀,上来直接使用大招,还让不让人玩了?”
地狱幽火,大范围杀伤力绝招,这种火焰能够焚烧你的灵魂,无论是用水,还是用道术都灭不掉,一旦沾惹上必死无疑。
想要解除地狱幽火,只能用传说中的一株草夏枯草,但这东西本身就属于传说系列,连他都没有,其他人更别指望了。
“周图这小子,被打了一下,居然引来火鼬,难怪刚才故意站在身旁,让火鼬以为是一伙的,所以火鼬才会……”
他又不傻,一眼就看出来,周图别有用心的砍出那一刀,喷喷口水也就算了,既然出手的话,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李三思习惯性眯了眯眼,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地狱幽火虽说绝招威力大,但也限制了火鼬的速度,在使用了地狱幽火后,火鼬会有一分钟的时间里动弹不了,这是出手的好时机。
周图肯定不知道这个破绽,到时……
“大师兄加油,我们的生命就全掌握在你的手上了。”周图躲在人群中引导着将目光击中在他身上。
白毅虽然狂妄自大,但他也知道审时度势,怒视周图:“小子,等解决了火鼬,劳资要宰了你!”
陷害李三思也好,或者报仇也罢,这些不是他在意的,让他恼火的是,这小子为了一人私仇,为在场所有人带来了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