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爷带着凌诺檰正在转悠时,来了一个侍女向二人行礼后在城隍爷耳边说了些什么,说完后便退下了。
只看到城隍爷听完脸色不是很好,突然间说了句:“来人!”
嗖的一下出来了一个类似于暗卫的少年,城隍爷看着少年说:“丌(qí)殇,带小姐回去看看夫人。”
那个叫丌殇的少年立刻说:“是!”
城隍爷转头和凌诺檰说:“我的儿啊,你回去看看你娘吧。”
凌诺檰便跟着丌殇去了城隍府,刚一到府门口正巧城隍夫人便出来了,也不知要干什么去。
凌诺檰和城隍夫人打了个照面,原本要外出的城隍夫人当机立断决定不去了。
拉着凌诺檰的手说:“我的儿啊,真的是你吗?”凌诺檰只能“嗯”了一声。
凌诺檰看着面前的城隍夫人,不由得感叹:好一个俊俏女子。
城隍夫人保养的很好,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许多痕迹。
不喜别人触碰的凌诺檰,却任由城隍夫人从府门口拉进了府中,又从府中拉进了屋子里。
城隍夫人对着身边伺候的雨柔说:“你先下去吧,我和小姐说会儿话。”
雨柔边向城隍夫人行礼边说:“是,夫人。”便退了出去。
城隍夫人见雨柔出去了,边走向门口,东看看西看看确认无人后关上了门。
凌诺檰看着城隍夫人的举动,便知道可能有些话有人在不好说。
城隍夫人坐下后又拉起来凌诺檰的手说:“我的儿啊,阴界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了吧。”
凌诺檰规矩的回道:“是的,夫人我都知道了。”
城隍夫人听到凌诺檰叫自己夫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来,可转念一想她已经重新投胎,也不能说是自己的女儿。
城隍夫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闹的可是人心惶惶了,你先在府上住着,过几日怕是阎罗王就让你去帮着他查案了。”
我的儿啊,过几日娘见你就难了,可这后半句城隍夫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凌诺檰本想着推辞,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地方住啊,便只好答应了。
城隍夫人又和凌诺檰说了一些知心话,便让人带她去休息了。
凌诺檰走后,城隍夫人在心里说着:希望我儿能帮助阎罗王搞清楚,望我儿平安。
凌诺檰坐在城隍夫人安排的屋子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在想些什么而且想的出神。
凌诺檰突然说了句:“老头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白衣老者特别配合的说:“免礼免礼。”
凌诺檰白了一眼白衣老者说:“我也没行礼免礼啥,说吧找我干啥。”
白衣老者咳嗽了一声说:“小丫头片子,大概三日后你就去查案了。”
凌诺檰面无表情的说:“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白衣老者想了想说:“你就注意别把自己整丢了就行了。”
凌诺檰打量了一圈白衣老者说:“老头儿,你这东北话现在杠杠滴啊。”
白衣老者害羞的说:“咳咳,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说完后白衣老者就消失了,凌诺檰大喊到:我cao,老头儿你说走就走啊,不给我留点啥吗?
这时一阵声音传入耳中:又不是我找你帮忙,我干啥给你留东西。
凌诺檰思考了一下下觉得没什么毛病,阴天去找阎罗王问问吧。
凌诺檰可能是有些累的原因,回到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刚起床走出屋门的凌诺檰就听到城隍府的侍女们嘀咕些什么,但是听不清,出于好奇心凌诺檰走到了她们附近躲了起来,只听到
“哎,你们听说了吗?城西阴阳街很多人突然间不知道发了什么病。”
“听说了听说了,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谁不知道啊。”
“可不呗,听说城西那边特别多人都发了病。”
“听说那些发病的人互相残杀。”
“还听说城西那边没发病的人都搬家了。”
“都那样了,谁还敢住啊,肯定得搬家。”
其中一个侍女见城隍夫人身边的大侍女雨柔走过来了赶紧说:“好了好了,别说了,都散了吧。”
“散了散了。”
凌诺檰见人都走了也不好在躲着了,雨柔走过来对凌诺檰行礼后说:“小姐,夫人让我来叫你吃饭。”
凌诺檰“嗯”了一声,就跟着雨柔走进了屋子里。
城隍爷和城隍夫人正在等凌诺檰一起吃饭,凌诺檰一下子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城隍夫人见凌诺檰走进来了边说:“我的儿啊,快坐下吃饭。”
等凌诺檰坐下,城隍爷适时的开口说道:“儿啊,你听说城西阴阳街的事了吗?”
凌诺檰依旧面无表情的回道:“嗯,听说了。”
城隍爷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又看了看凌诺檰说:“儿啊,阎罗王让你阴天去他那里。”
听到城隍爷这么说,城隍夫人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也是,自己投胎转世的孩子刚回来就要走了,搁谁谁也不好受的。
城隍爷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夫人,说:“夫人,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我们只是臣子没有办法。”
城隍夫人连忙握住凌诺檰的手说:“我的儿啊,你千万要小心。”说着就把自己的一个戒指摘下来套在了凌诺檰的手上,又继续说道:“如果有危险的话,你转一下这个戒指,暗卫就会被你调动,儿啊,千万保护好自己。”
凌诺檰看着手上的戒指,内心很是感动,带着感动的语气说:“谢谢夫人。”
城隍爷看着二人有些哽咽的说道:“儿啊,一定要小心。爹娘好不容易在见到你不可以在失去你了。”
凌诺檰想说些什么,但又思考了一下说:“爹娘,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城隍爷和城隍夫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城隍夫人语气带着些颤抖的说:“儿啊,你……你刚才叫我们什么?”
凌诺檰清了清嗓子说:“我刚才说,爹娘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你们放心吧。”
城隍爷和城隍夫人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偷偷掉眼泪,一个拉着凌诺檰的手不放。
凌诺檰那时候其实在想:总归在我投胎前我还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对投胎前的我是爱到骨子里的,所以我还是圆了二老的心愿吧。
于是乎她也特别自然的叫出了“爹娘”,这可能就是曾经的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