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退后一步,煞是认真地:“可以走了。”
说罢转身,矜淡的神情却有些松动,伸手摁了摁心口处,疼痛感稍有缓解。
自遇到长暮之后,心口处时不时会有些抽痛,痛得严重时感觉都要呼吸不过来。
长暮跟了上去,牵住杳杳的手。
西川的街市向来热闹,加之白天在将军府发生的事没有外传出去,西川换了个皇帝,子民们也全然不觉。
恰逢这几天又是西川的贺国庆典,庆典一年一度为期三天,百姓和皇宫都十分重视,今天是庆典的最后一天。
寒冬时节,街市上处处洋溢着繁华热敞的气息,处处张灯结彩,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察觉到长暮牵她牵得更紧,杳杳开口起了话茬:“这里晚上会更热闹,庆典期间,每晚都有烟花表演。”
“嗯,以后有我陪杳杳赏这烟花。”
不动声色的情话……
杳杳未予理会,拦下旁边吆喝了很久的糖葫芦小贩。
“来一串最酸的糖葫芦。”这次的杳杳身上是带了钱的。
小贩看到眼前两人的脸时晃了晃神,还未从惊诧中反应过来时,听到了杳杳的话。
“姑娘,你这可说笑了,我这儿只有最甜的糖葫芦。”小贩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要买最酸的糖葫芦。
“姑娘!姑娘!你别走啊!”下一刻的小贩已然追了上去,边说话边从糖葫芦棍上拔下一根:“你这姑娘口味有够奇怪的,喏,这根给你!”
杳杳没有马上接过。
小贩继续说:“今早现做的糖葫芦,后面有几颗比较酸,我都穿起来扎上去,本来没打算卖出去的。”
“好。”杳杳接过糖葫芦,顺便把钱也放到小贩手上。
“得嘞!”小贩喜笑颜开,“你好生吃着,这糖葫芦指定保酸!”
小贩走后,两人继续往前走,杳杳拿着糖葫芦咬了一口。
轻轻咀嚼着,味蕾上没有一点波动,如同嚼蜡。
身旁的男人不说话,杳杳咽下糖葫芦,歪头看他,晃晃手中的糖葫芦,问:“你要吃吗?”
他直勾勾的眼神,好像真的很想吃。
杳杳将糖葫芦递了过去。
不过她可能理解错了那直勾勾的眼神是对着谁的。
“吃。”
蕴沉嗓音入耳,长暮没有接过糖葫芦,而是低头亲上杳杳。
杳杳的眸子瞬间睁亮,闪过讶色,短暂的片刻里,他却已搅了个翻天覆地。
所幸西川民风不迂腐,又逢佳节,这样略显“热烈”的缠吻在此地并不少见,也不会说引来围观。
长暮站定,看着杳杳愈发嫣红的唇瓣,满意地笑了笑,同时还不忘接过杳杳举在半空中的糖葫芦,又咬了一颗。
“这是甜的,阿予。”
模棱两可的回答,不知道是在说糖葫芦,还是在说这个吻。
唇瓣有些轻微的涩麻感,杳杳认真道:“这话,好像听过。”
可不是听过嘛,江倜一世他可是对她说过。。
该说不说,纵然没了记忆,那种源自心底念想的感觉,还是会一直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