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混熟了,以后才不至于迷路啊。”
“借口倒是一大堆。”
说着,苏清源率先走了进去,三人在窗户口坐下。
小二上前招呼:“三位爷,来啦,吃点什么啊。”
“你们这儿有些什么啊。”
季轩可不客气,刚问就说:“得了得了,也不用一样一样报了,上几个你们这儿的拿手菜,弄几个素的,别尽挑好的上。”成州城那块儿很多类似的事情,跟小二说上几个好菜之后,上来的基本都是贵的,吃的太油腻。
小二手中的帕子往桌上擦了擦,先给三人倒了三杯茶,说道:“客官您放心,咱们这点开了十几年了,不会有这种事情的,保证给您荤素搭配,吃的好又不会太贵。”
李鹤大手一挥:“那就行,去吧。”
苏清源觉得不对劲,喝道:“等等。”
“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你刚才说你们这家店开了十几年了?”
“是啊。”
“小二,你是不是看我们是生面孔,所以就觉得我们好骗了?你知不知道,小爷我是从小在都城长大的,这里以前是家包子铺,你以为我不知道?”
听了这话,李鹤跟季轩也反应过来了,立马撸起袖子:“怎么的小二,你是不是嫌这脸上不够好看,想来点青青紫紫的添点颜色?”
小二连忙瑟缩着摆手:“三位爷莫要动气,咱们这家店啊,的确是开了十几年了,不过我也是前几年才过来帮忙的,原先咱们这儿的确是做包子的,外头做包子,里面做面条,客官,小的没说错吧。”
苏清源点头:“嗯,没错。”
“是这样的,咱们家掌柜的吧,有手艺,但是没点做老板的经验啊,后来咱们掌柜的娶了咱们家老板娘,老板娘是个聪明人,就想着要把生意做大,这不嘛,都城越来越好,咱们家的生意也就越来越好,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规模,您要是不相信啊,等会儿小的给三位客官上几个包子,还是咱家老板的手艺,客官们吃了都说好吃,也算是咱们这儿的一大特色呢。”
苏清源顿时觉得亲切:“还有这种事?倒是冤枉你了,那就按照你说的,给我们上几个包子。”
李鹤从袖袋中掏出一块碎银:“小二,刚才吓到你了,对不住了,去上菜吧。”
小二看到碎银,立马就笑开了花,帕子往肩头一甩,高声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好酒好菜马上来。”
苏清源听的笑了:“我就说嘛,那个卖包子的老板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这店弄的不错,不像是他的本事。”
“将军,您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您看看人家,虽说老实巴交吧,可娶了个好女人啊,这不一样混的风生水起?”
苏清源斜眼瞟了他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鹤嘿嘿一笑:“将军,您就别跟咱们装了,咱都是自己人,您何必呢?”
“我装什么了?”
“您这刚回来,就得知自己的大哥都被指婚了,唯独你还没有被指婚,这心里就没点不舒服?”
苏清源被气笑了:“合着你们以为今天小爷我带你们出来是为了躲避家里人的?你们认为我不高兴了?为了大哥的婚事?”
“也不至于不高兴吧,总归心里会不好受吧。”
季轩点头:“将军,您在咱们兄弟二人面前就不要隐瞒了吧,毕竟咱们兄弟俩也跟了您这么多年了,您这性子咱还不了解嘛。”
“了解个屁,我哪里表现的不高兴了?实话告诉你们,我高兴的不得了,幸好皇上把我给忘了呢。”
“啊?”
“啊什么啊?”苏清源哧了一声:“人对方姑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给糊里糊涂的指婚了,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能高兴就怪了。”
“将军,您难道是想自己找媳妇啊?”
“怎么了?不行吗?”苏清源淡淡说道:“小爷的女人,必须是小爷自己选的,别人选的都不能算,怎么着?你们认为我找不到好的?”
“将军,也不是咱们瞧不起您,您说说看,咱们一年到头都在军营里,难得回来一趟还得训练将士们排兵布阵,您就是想找估摸着也没时间,总不可能,您是想在军营里找吧。”
“军营里找怎么了?不行!”
二人对视一眼,都是下意识的双手放在自己身前,一脸戒备的看向自家主子:“将军,军营里可都是男的。”
都城叶府。
叶宁的父亲贤妃的胞弟,同时担任礼部尚书一职,不过叶宁的父亲叶恒忠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地位,就和贤妃一样,虽是妃位,却没什么用处。
不过叶恒忠到底是礼部尚书,名望还是有的,更何况叶恒忠还有个当妃子的姐姐在宫里,且是生下皇子的姐姐,光是这层关系,也算得上皇亲国戚了,叶家的府邸在都城较为安静的北边,地方宽阔,四周的人家也都是非富即贵,地方可算是好的了。
叶府平日里都算是比较安静的,叶宁的父亲叶恒忠并非好色之人,家里只有两位夫人,关系也还算是不错,不像别人家的天天争个你死我活的。
叶宁的母亲也是个大美人,尽管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二房稍微年轻一些,倒也知书达理,姐妹两个明里暗里都是客客气气的,不曾有过什么大的争执,难免碰上点什么事情,也都是商量着做,说起来,叶恒忠算是个运气好的人。
这天,叶府收到了宫里的来信,信函自然是贤妃送来的,信中的内容,却是叫人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叶夫人,看了信函之后唉声叹气个不停。
二夫人正好和她在一起,询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贤妃娘娘是怎么说的?”
叶夫人叹息一声,将信函递给了她,二夫人看过之后,也是面色一沉。
“当初贤妃娘娘说要培养宁儿,我还当是摊上什么好事儿了,现在想想,就为了当时的贪欲,让我这女儿受了多少苦啊,她平日里也不愿意说,但是妹妹啊,我这女儿都有多久没笑过了,我自己都快要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