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之后,大皇子那边果然消停了下来,都开始规规矩矩的夹着尾巴做人,更别说派人刺杀李雪他们了。
而巫族族长则带着人逃去了倭国,二皇子听说后自然是恨得牙痒痒,他可没忘了前世是如何灭的国。
当然李雪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巫族族长里克满,这些人留着就是一大隐患,随时威胁着他们的安全。
众人一合计,就打算先下手为强,等明年二皇子彻底掌控了魏国,就攻打倭国。
巫族族长里克满自然不是轻易能除掉的,但是尤阿姊和玄长老这边都来了信,明年开春,天地两位长老和尤家的人都会来邑都拜见巫族圣女,迎接巫族圣女的回归。
若是能让他们成为助力,想再除掉巫族族长里克满就没那么难了。
而李雪激动的是,他们终于能在邑都过上一个安稳年了,但也有遗憾,就是刚收到家里人的信,时间来不及,他们就不来邑都一起过年了。
危机解除,李雪终于可以带着小葡萄在邑都城里到处溜达了,这地方果然是繁华,不管早晚,都人来人往的异常热闹,好吃的好玩儿的更是不少。
李雪就带着小葡萄到这里吃吃,那里看看,这可把小葡萄乐坏了,每天一早起来,就指着大门口喊,“妈妈,走,妈妈,走。”
等到了年前,就开始收到各种请柬,李雪出于好奇的心理,就挑了一份请柬出来,打算去看看。
这份请柬是相当于母亲带着孩子聚会的请柬,是个什么工部的尚书夫人举办的。
李雪带着孩子过去的时候,一群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夫人们简直看的她眼花缭乱。
看着其中一位夫人满头的佩饰,再看看她身后丫鬟抱着的孩子正用力的抓着丫鬟的头发,都不担心孩子给她把满头发钗给拔了么?
尚书夫人带着她进了大厅里,就笑着说道,“我还要出去招待其他客人,苏夫人这边坐会儿,不必拘谨。”
李雪不知道看什么正看的出神,还是她身后的杜鹃偷偷的拉了拉她的衣服,她才回过神来,忙开口应道,“您去忙,不用管我。”
尚书夫人微微屈身就转身离开,杜鹃伸手接过李雪手里的小葡萄,小声开口说道,“夫人,咱们去那边坐会儿。”
李雪点了点头,跟着杜鹃一起过去了大厅角落坐下。
为了方便带孩子,李雪自然不会跟这些夫人一样打扮的雍容华贵脸上涂脂擦粉,就还算华丽的衣裙都是在杜鹃的坚持下穿上的,但是跟这些个夫人身上繁复的华服相比,李雪身上这一身简直就朴素的不能太朴素了。
可是李雪高挑的身材,出众的外貌,还有那一身淡然疏离的气质,即便是再朴素的装扮,也无法遮挡其身上特殊的魅力,不自觉就吸引了一众夫人的目光。
熟识的夫人们就会凑在一起好奇八卦,“这是谁家小娘子啊?长的可真是标志。”
当然也有不同的说话,带着酸气凑在一起嘀咕,“瞧瞧身上那衣服,居然连一副像样的头面都没有,这般穷酸样尚书夫人怎得也请来了?”
自练武后李雪的耳力越加聪慧,不少针对她的议论声传进李雪耳朵里,她也不怎么在意。
只是没想到,这些个夫人们八卦也能八卦出矛盾来,然后就将她牵扯了进去。
起因是两个不同阵营的八卦正聊的兴起,一边阵营嘲讽声音过于大,让另一边阵营的人敢好听见,而说话的这位夫人跟听见的这位夫人刚好不对付,那听见的夫人就开口嘲讽了起来。
两位夫人之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先是互相诋毁,之后就将战火转移到了李雪的身上。
“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张夫人快四十了吧,自然是比不得年轻小娘子哦,也难怪张大人找了一堆妾室,我听说昨日还从春风楼里带回去一个?”
“呵,王夫人您自己有照镜子么?就您这双吊角眼王大人晚上看着不会做噩梦?就您这一身行头,穿在身上也是浪费,难怪说话冒着那酸气,看看那小娘子,什么也没带,可不比您体面多了?”
那王夫人面色阴沉的扫了一眼李雪的方向,“参加宴会穿的这般寒掺,我看她是在故意打尚书夫人的脸吧。”
张夫人轻笑一声,“人寒门状元娘子,可不比王夫人,娘家人都是商贩走卒的有钱人。”
王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说的太过火,因为这张夫人可是世家出身,她夫家站队的也是二皇子,如今可是风光无限。
张夫人这边讨不到好,王夫人自己是不会放过一个小小的状元娘子,走过去李雪的面前,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开口,“这哪儿来的丫鬟?一点规矩都没有,不好好站边上伺候主子还敢跑这里坐着偷吃?”
李雪早听清了之前这位王夫人跟那个张夫人的口角争执,只是没想到这位王夫人会气冲冲跑过来找她的麻烦。
她也很是无语,不是一群母亲带着孩子聚一聚么?为何就她带着孩子过来,还遇上这些花枝招展的妇人找麻烦。
李雪伸手拍了拍被王夫人尖利的声音吓到的小葡萄,就听得身后杜鹃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我家夫人的夫家是新科状元苏大人。”
王夫人刻意放大了声音应道,“不是丫鬟?那怎得比个丫鬟还穿的寒掺,如此随意的装扮来参加尚书夫人的宴会,怕不是没将尚书夫人放在眼里吧?还是新科状元寒掺到如此境地,连给自家娘子置办一身行头的银子都没有?”
“王夫人你就别为难人小丫头了,说不得这一身已经是家里最体面的衣服了,咯咯咯。”
之后就一群人围在他们身边指指点点,吓的小葡萄紧紧的躲在李雪的怀里,委屈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李雪压下心里的烦躁,淡声开口,“希望各位适可而止。”
然而这些夫人们似乎在李雪这边找到了优越感,还没完没了的道,“哟,果然是状元娘子,都知道适可而止。”
“我们就随便聊聊天,状元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搞得好像咱们欺负人一样。”
杜鹃也忍不住冷声开口,“各位夫人请自重。”
然而这些夫人们不买账,还呵斥起杜鹃来,“狗奴才,不懂规矩,主子说话有你开口的份儿么?还不跪下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