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洁倚靠在府外,手臂上被一圈圈绷带缠绕住目光指向从大门外缓缓走出的杨墨一行人。少年看到了她,她亦是在这一刹与杨墨的双眸对了上。
只见少女一步一拐的朝着杨墨缓缓走去,拦在了路口。“杨墨...你肯信我吗?”
“什么?小爷现在有点反感你。”
杨墨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竟在那时想杀了自己。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就要知道我有我的苦衷。”叶清洁皱了皱眉,脸上的细微不安如韵传出。
“这个还给你,罗刹海我不想去了...”杨墨从腰间掏出叶清洁之前赠予自己的森罗通宝,递了过去。
“算了,你与我本就是陌生人...既然如此那我便不会请求你。但这森罗通宝你自己留着...”少女的自尊似受到了打击,委屈一刻涌上那一阵阵的痛感不是从肉体上传来的而是心脏。
“我...你...算了,被我那一震你自己好好养伤毕竟我体内的劲气现在也不是我能掌控住的小爷我现在能不用就不用了。”
杨墨看着叶清洁,这个与自己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脸上的悲伤竟不知何故爆发。
“行了,别一脸苦瓜脸了,不就是被我劲气伤到了,我那本能反应又不能怪我...再说我这不又把你治好了吗...”
“你自己保重吧...你这一走罗刹海是不会放过你的...后会有期。”
说完,叶清洁一瞬消失在了人群中。
杨墨咳嗽了一声,将森罗通宝又塞回了兜里楚熙玥谷蓝忌二人上了前一辆马车,杨墨跟上了第二辆,奕天随后匆忙跑到路边。
“相识一场,这个给你们...”
奕天拿出了一叠符文,那是远程通讯的通讯符,凑到杨墨耳边。“我已经经脉尽断,剑术尽失...我会留在这怀柔都内,如有任何不测还望君知。”
对于奕天来说,连震是什么样的为人自己再清楚不过,这不过是一个纸老虎欺软怕硬的阴阳人,方才在那府内就已是听到了蹊跷。
“怎么了?不打算找小爷我决一死战了?你也开窍了?”
“开什么玩笑,我体内的剑蛊封印在经脉尽失时就散了去怎么还会再失去理智,倒是这连震必须有个人盯着。”
“他不是也挺好的吗,也至少也开窍了啊。”
“那是你不了解他,我在他身边五年他是什么样的混蛋我再清楚不过,这个通讯符你还是收着如果怀柔都出现了浩劫,你可一定要回来。”
杨墨这才收下了通讯符,“可这玩意怎么用啊?”
“嘘!别说那么大声...我教你。”
奕天将通讯符撕开了一张,只见那上方清晰的传达着自己的声音,若是要将相隔两地的人连接必须将姓名写上,否则对方也听不到这千里传音。
就如夙凤的意念般,只能是杨墨去过的地方在脑海的记忆中有了那幅画面才可瞬移,如若读取不了那便无法有任何效果。
杨墨看着这一张小小的纸符,惊叹了声。
“卧槽,你从哪里搞来的...这电话都不需要对方有手机就能听声的这么刁,哦不这都不需要用电!”
“你在说什么?”
“哦不,没什么...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高兴的事...我老婆生孩子了...忍不住。”
奕天愣了会,表情神疑随后嘱咐杨墨怀柔都在他离去后,连震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也不可能会放过这怀柔百姓,加上有着罗刹海的背景更不可能放过那些剑客。
杨墨这时才想起叶清洁刚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连震的背景竟直通地迹第一势力罗刹海。
虽然杨墨未经世事,但其父母毕竟都是是三大剑神之一连杨墨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体内究竟蕴藏多大的能量,若说之前足能够毁灭一座怀柔都,那经过剑魔与夙凤的双重加强现在是足能够摧残整个罗刹海数万遍。
“行了...就这样吧...”
杨墨关上了车门,从窗外看着这座怀柔都,繁华之下的都城后是无垠的地迹,变幻莫测的天迹,以及剑神所居住的神迹。
杨墨缓缓撕开了一张通讯符,“喂,谷蓝忌告诉车夫到古溪国。”谷蓝忌从空气中听闻到杨墨的声音,正诧异的不知这声响从何而来。
车马逐渐朝着地图上的下一站驶去,那距离怀柔都朝北将近六百公里路程的古溪国途经数个城邦,乃是铸剑大国。
与怀柔都不同的是,这古溪国的周遭地势极为险要,途经数月从那江流而过四面皆为平地已然不见群山。
三人从马车上下来过夜时,寻得一户人家。倒也奇怪这万里之内只有这一间木屋,坡上尽是梯田与那江南流水相布景缠绵。
青衣之下一斗蓑笠乌纱从江岸边缓缓驶过,盘古数万载,这古溪郊城内熙攘肥沃兵家常争之地,便是离这不远的鹿邑大曲县乃是千古一剑的万城之首。
少年身着一袭青衣,在大曲边的山渠下乘一叶扁舟,绕在那群山连绵之间远离烟火漫天。少年肩上是那寒气逼绕的长剑,天鼎剑。
坐在青舟一旁的少女微微抬眸,吹着笛箫神态举止间如若是沉鱼落雁。婆娑的白纱在这清风吹拂下如举世惊艳。
船夫戴着乌纱帽,浆沿划过水纹潺潺掀起波澜。那少女望了望山后的烽火满天眼里泪落衣襟。
这数十载的纷争,在少年的故土上已出现百次。折戟沉沙未能守住故乡的疆土,那烟雨如纱般飘渺了江面。
少女微微颤抖,“子冉,不管你去哪都记得带上我...”那是少女最后的退路,只为眼前这青衣江云。
少年一剑抵出,叶落如秋照般散落在江面,那剑影随身姿挥转在船沿长歌如雾掩盖了江渠,剑面落下残叶随着细波传过剑身。
站在船沿如是浮萍,顷刻间天鼎剑在这烟火漫天的乱世如这碎叶般,逐风涌去。
“这船就要过了江面,前方就是玄界。”船夫亦指了指那岸江边。
“霁月乔,过了这玄地就会安宁了。”少年看着扁舟上的少女,风霜如故皆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