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但也是。”
老僧的回答让三人除了震惊外,更甚感困惑。
“请问师傅,这是何意?”开元问道。
“因为禄存寺是二重寺。”
“二重寺?”开元不解道。
“既然是二重寺,那为什么在禄存寺没有看见与二郎神有关的任何事物?”刘星问道。
老僧笑着说:“禄存寺里根本没有与二郎神有关的事物,因为施主理解错了。”
“难道这禄存寺的下面……”
没等开元说出来,老僧便笑了。
“施主聪慧,就在禄存寺的下面。”老僧说道。
“师傅,您是说二郎神的道场在禄存寺的下面?”
三人惊愕不已,谁也没想到这禄存寺下面还另有玄机。
“是的,这禄存寺的下面就是二郎神的道场——灌江口,也叫灌江寺。”
老僧的话一出,三人更是惊奇不断。
“灌江口?”刘星费解道。
“这怎么可能,灌江口不是在都江堰吗?”袁月思疑道。
“天地本相通,何况一地乎?”老僧说道。
开元没有言语,他着实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一切既与梦中相合,却难圆通,他始终没有找到圆通的那个关键头绪。
“师傅,这灌江寺有何玄机,能否下去一看。”
“天眼开,尘缘渡,上下人,天玑终。”老僧接着说道:“灌江寺是由福照寺、禄存寺和寿增寺共同守护的,本就属于禁封之地。”
老僧说完,开元就明白了。
“师傅恕罪,晚辈唐突了。”开元道歉道。
“施主若想知道真相,请随我来。”
老僧一说,开元心里一愣。
老僧领三人来到了塔刹,只有一个佛舍利盒放在中间的莲花台上。
“施主,你想知道的真相就在里面。”老僧说道。
开元甚感诧异。
“师傅,这是何意?”
“解铃还须系铃人,真相还需真相人。”
开元参悟着老僧的禅语,走到佛舍利盒跟前,但是盒子上什么都没有。
“直接打开不就行了。”刘星说道。
刘星用手去打开,但根打不开。
“非真相人根本开启不了佛舍利盒。”老僧说道。
袁月也尝试了一次,盒子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开元轻轻地把手放在盒子上。
旋即,开元体内的飞天龙甲再现。
紧接着,飞天龙甲上的天地光明印出现烙印在了佛舍利盒上。
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颗血红色的舍利。
“此乃二郎神君在尘世的天眼舍利,俟天命几百年,终候有缘人。”
开元傻眼了,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开元印堂的元眼浮现,金光直射盒中舍利,舍利幻影出现。
开元两年前在悬空寺做的那个梦再次出现,就呈现在舍利幻影中。
梦境中的画面开始倒转,直到画面停在一个18岁的少年在荒芜洼地痛苦的场景。
随即,画面又开始倒转,转到一个少年跪在墓前为自己心爱的女子发誓愿的一幕。
“三峰竖如刀,横看三目笑,遥看三寸心,心眼共情桥。没想到我二郎与你今生无缘,怪我太傲慢,是我害了你。”
二郎跪在一座坟墓前痛哭着。
“这是我梦中的诗,但是画面不对。”刘星说道。
“别说话,安静!”袁月说道。
“灵儿,我想你了,你不要离开我,父母不在了,你也不在了,我该怎么办!”二郎哭道。
“天皇老儿,我与你不共戴天,我发誓定要破天,让你也不能安生!”二郎仰首怒吼道。
“我定完成对你的誓愿,让三峰为证,共情桥厮守,相思湖恒流。”
画面接着倒转,数不尽看不清的片段如梭一样闪过,直到停在了一现代少年站在相思湖边为心爱女子作诗的一幕。
“三峰竖如刀,横看三目笑,遥看三寸心,心眼共情桥。灵儿,这首诗送给你,遇到你是我开元今生最大的福分。”
“对!我梦见的就是这个画面,原来那少年就是开元啊”刘星激动道。
“那灵儿莫非就是周灵?”袁月疑问道。
画面中一女子走到开元身边,开元转过身来二人相拥。
“开元,谢谢你,但你要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些话,你一定要低调做人,谦虚做事。”
女子正面亮了出来。
“这怎回事?她不是周灵。”袁月发愣道。
画面再次倒转,直到一个少年形单影只来到这禄存寺便停止了。
“师傅 ,我叫开元,可曾在此留宿一晚。”
“你多大了?”中年僧人问道。
“我今年16岁了。”
“你从哪里来?”
“我从天璇城来。”
之后,僧人便领开元进了禄存寺。
“怎么可能?开元16岁就来过禄存寺。”刘星惊讶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时他是刚离开李老翁。”袁月解释道。
“李老翁是谁?”刘星问道。
“这说来话长,等有机会了给你说。”
“袁施主说的对,他后来才给我讲了他以前的遭遇,真是让人唏嘘不已。”老僧说道。
“难道你就是那位圣僧?”袁月问道。
“正是老僧。”
“谢谢师傅,我在这里替开元谢谢你了。”
此时,开元完全进入到舍利幻影中,他根本听不见。
“那为何开元没有认出你来?”刘星问道。
“说来也神奇,自从那以后我的容貌就不知不觉变了,我还是我,但是容貌变了。”老僧接着说:“所以,老僧法名‘无相’”。
袁月这才意识到,这‘无相’圣僧也并非池中之物。
“原来是这样。”
开元来禄存寺的那晚,在佛前跪了好几个小时,第二天就离开了。
“孩子,佛缘在此,来即是去,去即是来,来来去去,是终点,也是起点。”僧人说道。
“谢谢师傅收留。”
之后,开元便开启了自己——对李老翁的承诺——旅程。
开元开始找工作,但因未成年很多地方都拒绝了,开元有些心灰意冷。
但所谓的“机会”就在此时到来了。
有一天,开元在一条街找工作,那里都是一些饭馆之类的。问了好多家,无一家愿意雇佣。
开元深受打击,便坐在街头的石阶上啃着饼子。
“小兄弟,怎么在啃饼子啊,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一位三十七八岁的男子走到开元面前,其人身穿黑西服,手戴金表,挂金项链,头发锃光瓦亮。
“你是谁,为什么请我吃东西?”开元问道。
男子接下来的话,让开元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