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偶然相识,都是缘分,刘先生,她们都是性格开朗的女子,早就说过了,见过男人无数,唯独暗中崇敬你。”管家模样的人热情地介绍起来。
刘大锤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走桃 花运,对方两个妙龄女子,还都是时尚漂亮的人间尤物。
这要是放在以前,刘大锤当着人的面,肯定会说讨厌女人身上的香水胭脂味儿。
这回不一样了,她俩是当地人排斥的人,过来也算是求助自己了。
关键还是电影《贵族的情人》的演员,算是角儿,下面那些人应该是没看过这个电影,否则早就把人家当成明星看待了。
他学着东家的模样,客气地说着什么,指了指旁边的桌子,也就是平时他们值守时候吃饭用的地方,叫管家把吃的放那就行,自己则朝后躲了躲,站在了一边。
管家知趣地把餐食放在了桌子上,把几个茶杯放好,单独给刘大锤跟前放了一个,说:“相识是缘,刘先生,您,您能一起喝点清茶吗?”
这么尊重的称呼着,弄的刘大锤心里有点受宠若惊,心里还想摆谱,嘴里却已经感谢上人家了。
这俩女孩漂亮、大方,浑身透着异域的热情,刚开始矜持了几句,就敞开心扉地聊上了。
她们大部分使用眼睛说话,弄的刘大锤有些不习惯,听了下,猜出来是邀请自己喝东西。
想起了那个管家说的是清茶,就端了起来,闻了闻,心里念叨着“不是酒吧,别叫人家给下了药”,不过闻着不是酒的味,有股子淡淡的清香,还有点刺鼻。
想起了管家说的是清茶,他心里不由地想“就喝一口”,然后举起了茶杯。
尽管这样,大锤的警惕性还是比别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茶杯快要贴在嘴唇时,他猛地抬头,朝着俩女明星看去,但见她俩目光柔柔的,依旧是眼含秋水的样子,这才放了心,一仰头,把清茶喝了一丁点。
这是一种低度数的清酒,乍喝下觉得清爽可口,有股子淡淡的清香甘甜,叫人觉得舒服。
他朝后靠了靠,一副在执行公务的样子,静静地就看着她在跟前就餐。
这俩女子似乎很喜欢福泰楼的精致美食,优雅地吃着东西,喝着清酒,透过窗户欣赏着外面的景致,叫人觉着很有闲情雅致的样子。
她们倒也没为难刘大锤,时不时的随意和他聊几句。
时间稍微一长了,大锤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觉着这样不错,自己坐在库房门口,这俩美女就近在咫尺,有说有笑,也不过分。
就在他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美景时,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心里不由地想道:“不对劲,困了?不能!”
一个美女喝了酒,脸色绯红,觉得身边这个男人模样可爱,冲他招了招手,刘大锤觉得一股子香气袭来,有些害羞,头晕乎乎的,正在慢慢失去知觉。
此时,他想到了自己袖子口那洒的清酒,不由地暗笑一声:“想诱惑咱大锤,他奶奶滴……”
这清酒里,放了迷 药。
管家和这俩演员也是朴万勇雇的,好在时间紧张,他弄的药药效不是很好,再加上刘大锤酒喝了一小口,剩下的偷着洒在了袖子口上。
这毕竟也有药效呢,只觉得头开始晕乎乎的,那俩女人停止了就餐,疑惑地朝他看了过来。
刘大锤就像被抽了筋的大蛇,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就听着楼梯口传来的一群人的脚步声,有人走在前面,叫嚷着:“竟然把女人勾引到了这地方,光天化日之下做坏事,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听动静像是一开始的那个管家。
刘大锤隐约听到他们拿着器具的声音,估计是砍刀什么的。
他眯着眼睛看到了,那俩女人露出了狡猾的面孔,正忙着解开衣服扣,看样是要坐实了刘大锤凌辱她们的现场。
刘大锤靠在墙上,心里懊悔不已,恨不得一跃而起,去和这些阴险狡诈的家伙死拼,只可惜身上软绵绵的,根本就调动不起力量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似乎看到了这些家伙马上就要做的事:把他脱光了衣服,和这三个女人捆在一起,蒙上眼睛,然后砸开仓库的门,抢走里面的银子。
才一瞬间功夫,他浑身湿乎乎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这一半是药的作用,另一半是急的。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了过道对面的窗户,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跳下去!”
想到这里,他愣愣地晃了晃脑袋,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迷迷糊糊的样子,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踉跄地站了起来,冲到了楼上,先是半个身子出去,接着整个人跳了下去。
正赶来的人中,带头的是邓三,身后跟着的人是朴万勇给他找的,明知道刘大锤昏迷了,还都把一张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唯恐被人发现了。
眼看着刘大锤半个身子下去了,有人想过去拽住他,邓三果断地一伸手,悄声交代说:“省事了,他自己下去的,咱们去仓库……”
刘大锤落下去的瞬间,遇到了冷风,脑子有些清醒了,讷讷地想道:“东家啊,我又丢人了,这么做也算对得起你……”
邓三他们和两个东洋女人汇合后,对着仓库厚厚的门研究了起来。
当他们费劲地砸开了锁,打开了厚厚的木门之后,这家伙一下子看傻眼了:里面还有一道木板,木板上画着有些神秘的图像,看了几眼,竟然没找到锁头在什么地方。
他想起了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夫子,凑在跟前试着敲了几下,再探头听了听,懊恼地说了句:“妈的,老不死的,还不知道弄了几道门呢。”
这家伙背着手在门口转悠了几圈,心情矛盾而纠结:他勾结了金良玉、朴万勇,一步步走来,都是被郑礼信逼的,今天的计划同样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么做了,自己要不就是得了福泰楼,要不就得反目成仇,公开决裂了。
而且还容易闹成了案子,引来诉讼。
他想了想,冲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开,自己掏出了火柴,点着了扔了进去。
快到傍晚的时候,郑礼信还坐在酒席上,耐着性子和金良玉他们闲聊着,老夫子依旧兴趣不减地和坐在那里击掌唱歌,有人来报:福泰楼着火了。
这人是酒店里的伙计,说着火的时候,脸色似乎没有那么惊恐,老夫子先是哦了一声,随即问:“烧干锅了,还是什么地方点着了?”
“别急,慢点说。”郑礼信心里着急,面不改色地说。
谁都知道水火无情,纵然有万贯家产,也经不住一场大火。
“四楼上,一个屋子……”这人吞吞吐吐地说。
郑礼信一惊,心里一下子燃起了一把火,正想怎么处理呢,就听老夫子说:“难不成是仓库?”
一旦明确了就是仓库那个屋子,已经基本扑灭了,没有人员伤亡,郑礼信慢慢坐了下来,想了想说:“各位,店里有点小事,本人要回去处理下。”
他淡定地说完,引起了金良玉、朴万勇等人的热情关注,都是一副跟着着急的模样。
郑礼信可没想叫他们跟着回去,无奈这些家伙摆出了一副你的事就是大家的事的姿态,楼下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呼啦啦去了一大群。
此时的四楼上楼梯口那,已经聚了一群人,邓文峰、邓三站在前面,看着库房那黑乎乎的一片,有的地方还着着火,全都是一副着急的模样。
刚才他们闻着味不对劲,就带着人上来了,看着库房那火光一人多高,丝毫没耽误,进行了及时的扑救,扑灭了火苗,在门口查看了情况,发现三个沉重的木箱子烧的差不多了,就知趣地退了回来,等着东家回来处理。
郑礼信等人行色匆匆地上楼时,在三楼撞见了牛大力和矬子他们,这三个家伙揉着眼睛,好像没睡醒的样子,张不凡急切地问他们干什么去了,出了这么大事的都不知道。
矬子辩解地说:“一直好好的啊,大锤去换班了,叫俺们补补觉,谁知道。”
郑礼信责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又想起来有大锤在,应该没什么大事,就直接上楼去查看了。
他身后跟着金良玉和朴万勇等人,等看清了三个木头箱子,金良玉直接就进去了,他用木棍扒拉着里面,看清了一些散碎的银子,看起来最多有一千两,不由地恼羞成怒,回头盯着郑礼信:“郑老板,贵店欠我的货款,这点不够吧,不知道你这是……”说着又看向了老夫子,狠毒地说:“空城计?拿个空箱子糊弄我,请问,这钱你怎么还?”
他这么一说,郑礼信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肯定就是你们干的,手法高明啊,连查找凶手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关是不好过了……”
他正想着呢,老夫子悻悻地说:“东家啊,你安排人把银子换个地方藏的事,咋没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