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悠臂膀受伤,吃痛的情况下,顿时大声叫道:“啊……”
胖子听到了君楚悠的喊声,一掌将君夙羽击退,随即身形一闪,出现在君楚悠身前,狠狠的一脚,踹在了黑衣人的面门之上,黑衣人倒飞了出去,在落地之后,借着夜色,君楚悠看到黑衣人的整张脸,一片血肉模糊,完全瞧不出人形。
胖子紧蹙着眉宇,望着君楚悠的身影,满是不悦的开口说道:“唉,明明是个王爷,还这般弱小,一点功夫都不会,难道你年幼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过,将来的某一天,会用到功夫的吗?”
君楚悠道:“自幼倒是想过,但是并未有人传授本王,若是自学的话,定然是什么都学不会,待本王有人教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最佳的练武年岁,所以……”
胖子闻言,阖了阖双眸,开口说道:“好吧,既然这样,你就先从密道走吧,这里有我盯着绝对没事,我会拖住这个杀手,而你趁机逃走,知道吗?”
君楚悠连连点头,开口说道:“是,本王明白了,一定会先逃走的,你自己定要小心,知道吗?若是你们有个什么闪失,父皇一定会怪罪的无疑。”
胖子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肚皮,开口说道:“本以为来的都是些什么高手不成,没想到就是一群杂鱼而已,无需担忧,就算我死在了这里,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快走吧。”
君楚悠见状,点了点头,墨染的剑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开口道:“那你保重。”
随即向密道的入口行去,君夙羽将一切看在眼里,但这个胖子挡在这里,任谁都是过不去的,只得放君楚悠离开,而回眸望向自己的手下,只见死伤惨重,仅仅剩下一般人还不到,顿时墨染的眉宇紧蹙,深紫色的瞳仁内,满是愤恨之色,最后冷冷的定睛望了望君楚悠离去的方向,大声喝道:“我们撤。”
语毕,纵身一跃,带着残存的手下,撤离了逸王府之中,而这时君楚悠一惊走远,胖子的感觉是,这些人一定还会回来,定然有诈,大张旗鼓的入侵逸王府,怎么会这么简单的便离去。
胖子望着君夙羽,嘴角牵起了一抹冷笑,原来是瑞王,我就说吗,谁会这般愤恨将要成为太子的逸王,果然是你。
而胖子的人这时纷纷赶来,来到胖子身边,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师傅,没有死的所有人全部撤离的逸王府之中。”
胖子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就好,先将尸体都处理掉,这件事情,谁都不许对外提起,知道吗?”
刚刚开口说话之人,开口应道:“是,徒儿明白。”
胖子眉心紧粗,开口说道:“都散了吧。”
随即众人四散开来,仅仅留下一人,那就是胖子身边的一个小书童,刚刚就属他杀得人最多,踱步走到胖子身边,并不想刚刚那些弟子那般客气,而是径直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觉得是谁做的?你一定让认出了刚刚大喝的那个人了吧?”
胖子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之中竟然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异色,开口笑道:“当然,我是谁?当然能看得出来,走,我们回房说吧。”
小书童见状,挑了挑剑眉,开口说道:“就会自吹自捧,你做人能不能脚踏实地一点,总是这样,真是让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胖子道:“走吧,回去再说好吗?”
语毕,率先向逸王府之中行去,而小书童阖了阖双眸,并未答话,紧随胖子身后,离开了密道旁。
待二人回到了房间之后,二人在桌案前相对而坐,胖子望着小书童,开口说道:“你很想知道今天来的是谁吗?”
小书童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可以不说,我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是知道了之后,方便日后防备,说不说随你便,我无所谓的。”
胖子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今日来的人,就是瑞王君夙羽。”
小书童闻言,顿时稚嫩的眉宇,微微一蹙,开口说道:“原来是他,这么说先前的那些事情,也都是他所为了?”
胖子道:“就现在的情形来看,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皇家的事情,我们不必过多插手,师傅也说过,我们只是奉命来保护未来的太子的,并不需要管太多。”
小书童道:“我知道,只是日后君夙羽定然会大举入侵皇宫,到时候挨累的还不是我们。”
胖子道:“那又有何办法,既然皇上对舒服有恩,我们这些人,也只好跟着帮忙了,只要师傅他老人家高兴,也算值得了。”
小书童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你说,君夙羽会不会折返而回,他肯这么轻易的就离开?打死我都不信。”
胖子道:“都过去了这么久了,应该是不会来了,但是保不齐在暗中观察着这里,既然君楚悠已经逃走,那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小书童道:“是啊,我就不明白,为何一个皇家之人,会对习武这种事情这般不伤心,若是君楚悠会些功夫的话,也不用我们长久守在这里了,师傅真是将一个苦差事叫到了我们的手上。”
胖子憨厚的一笑,开口道:“呵呵,我们又什么苦的,我的那些徒儿反倒很苦,刚刚入门,就来到了这里,并且今晚的事情,一定会让他们的功夫,突飞猛进的,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小书童道:“少要得意,在年关比武之时,你的那些徒弟,定然比不上我的,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胖子道:“是吗?虽然你的那些徒弟交到了师傅的手中,但终究没有任何实战的经验,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小书童道:“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就算外面有人盯着,量他们也不敢在次闯进来就是了。”
胖子点了点头,开口应道:“好,早些睡吧。”随即二人将烛光熄灭,走上了床榻。
而君楚悠一路顺着密道,来到了距离黎王府并不远的一片密林之中,借着月光,辨别了方向之后,向之前凤七七带他去过的那个别院方向行去。
待来到了别院之后,君楚悠将紧紧帮助的手臂松开,顿时鲜血溅射而出,先前生怕留下血迹,被杀手们追到,现在松开了手臂,顿时狂涌而出。
君楚悠不禁剑眉紧蹙,如黑曜石般的双眸之中,满是痛苦之色,用身上的衣物,将手臂包住,望了望通往君莫黎书房的密道,走了进去。
待来到了君莫黎的书房后,此时正是深夜,而君莫黎早就已经睡下,只得向君莫黎的卧房的方向行去。
在君莫黎的卧房门前,君楚悠用力的叩响了房门,君莫黎灵敏的听觉,顿时听到了君楚悠的叩门声,不禁墨染的剑眉微微一蹙,双眸内,满是疑惑之色,随手将枕边的短刃我在手中,开口问道:“是谁?”
君楚悠道:“老七,开门,是我,你六哥。”
君楚悠闻言,微微一愣,顿时暗道一声“不好。”
将短刃放下,鞋子都没来得起穿,便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为君楚悠打开了房门,见君储悠半个臂膀都被染红,不禁让君莫黎大吃一惊,满是不可置信的望着君楚悠,开口说道:“这是怎么了?”
只见君楚悠面色苍白如雪,额头早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望着君莫黎,痛苦的开口说道:“先扶我进去再说。”
君莫黎并未答话,扶起君楚悠,把他放在了床榻之上,随即来到门口,举目四望,见并无异常,随即将房门带上,走回君楚悠身边。
君莫黎阖了阖双眸,开口说道:“本王先将六哥的伤口包扎好。”
君楚悠道:“好。”
语毕,君莫黎找来了纱布,用酒水,将君楚悠的伤口清理干净,在这个过程中,君楚悠一声不吭,但脸颊上的汗水证明了他到底有多痛。
用纱布将君楚悠的臂膀缠好,君莫黎将君楚悠扶着靠在了枕头上,开口说道:“这回可以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楚悠道:“本王的逸王府再次遇袭,并且这次不下三十人,并且个个训练有素,父皇派给本王的那些高手,也没有轻易的将他们击退。”
君莫黎道:“那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你?若是他们跟了过来,七七也会有危险,不好,本王出去瞧瞧。”
语毕,作势要起身向凤七七的别院行去,君楚悠将他拦了下来,开口说道:“不必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跟踪本王,本王完全是顺着密道,一路逃到了这里,而那些父皇派来的高手,就不知道他们能否躲过一劫了。”
君莫黎道:“若不然,本王前往逸王府瞧瞧?若是他们还未走,本王也许还能帮得上忙。”
君楚悠道:“不必了,如今本王已经逃了出来,不想要你再去涉险,毕竟那些杀手人多势众,你一个人去,岂不是送死吗?”
君莫黎道:“六哥也太小瞧本王了,打不过倒是有可能,但是要要了本王的命,他们恐怕还做不到。”
君楚悠颌了颌双眸,开口说道:“还是不要去的为好,若是本王被人跟踪,你若是在走了,难本王与七七,岂不是更加危险?”
君莫黎闻言,顿觉此话甚是有理,开口说道:“那好今夜只得这般算了,六哥可知道是谁所为?”
君楚悠道:“还能有谁,定然是君夙羽无疑,自从本王将他手下一个重要的官员革职之后,逸王府就从未消停过,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君莫黎眉心紧蹙,开口说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先前掳走了本王的孩子,后来重建逸王府之时,又杀了那么多的工匠,仅仅是为了六哥将他的手下之人革职不成吗?”
君楚悠见状,阖了阖双眸,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之色,开口说道:“这个本王就不得而知了,为何就与本王过不去呢,仅凭这件事,他也不至于这般不依不饶的没完没了吧。”
君莫黎忽然双眸一亮,开口说道:“他是不是在嫉妒,父皇的频频看重,定然让心生妒意,所以才会这般加害于你。”
君楚悠道:“也许是这样吧,君夙羽这个人,看来不对付他是不行了,留着他在,迟早是一个大隐患。”
君莫黎道:“那六哥打算如何做?”
君楚悠道:“本王现在也不知道,没有任何的头绪,明日再说吧,也许问问七七,就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