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司徒嫤儿身穿睡意,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防备的紧盯着封凌浩,似乎还在为封凌浩闯进来自己的卧室而懊恼。
之前两人同床共枕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此时司徒嫤儿的表现未免过于激动。
这让封凌浩突然产生了戏弄起司徒嫤儿冲动,掩去眼中的狡黠,一脸的无辜的眨着眼睛,还顺势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一旁,柔声说道:
“我来这里能干麻?当然是睡觉咯!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可是困得紧!”
听到封凌浩的话,司徒嫤儿越加的紧张了起来,再次拉了拉盖在胸前的被子,眼中满是戒备与提防,再次开口:
“睡觉你去你家睡,来我家干麻?该不会是你的病,已经影响了你正常的脑细胞发挥了吧?赶紧离开我家,不然我叫人了!”
看着司徒嫤儿像极了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封凌浩心情大好,不打算再逗司徒嫤儿,而是拿起一旁的风衣,柔声说道:
“嫤儿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就不睡了,你快起床收拾下,我去楼下等你!叫上念瑾,我们去跑马场!”
看出封凌浩对自己的戏弄,司徒嫤儿眼睛危险的眯起,气鼓鼓的模样,被封凌浩看了个真切,呵呵呵的笑出声来。却没给司徒嫤儿报复自己的机会,肆意潇洒的朝着卧室外走去。
后知后觉的想起封凌浩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司徒嫤儿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什么,急切的说道:
“谁说我要去跑马场了?你凭什么替我作主?你去约你的会,别来烦我。出去把门给我带上!”
谁知本来离开的封凌浩被又返身折了回来,重新坐到司徒嫤儿的床边,亲昵的为司徒嫤儿抚了抚额前的碎发,还不等司徒嫤儿躲闪开,封凌浩已经收回了手,温润的说道:
“都说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夫妻一心自然正常的!既然嫤儿不想去,那不如一起来回忆下我们相爱的曾经!这本日记我一直贴身保管着,里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被我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传说摩天轮的每一个盒子里面都装满了幸福,当我们仰望摩天轮时,就是在仰望幸福的时候,摩天轮有多高,幸福就有多高....”
封凌浩一边回忆着记事本里面的内容,还炫耀一般的从风衣中取出那本日记,在司徒嫤儿的面前晃了晃。
当看到封凌浩手中的那记事本时,司徒嫤儿的瞳孔猛的紧缩,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枕头下,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司徒嫤儿怎么会不记得那本日记,当初自己走的匆忙才忘记了带走,却没想到这本日记本会落在封凌浩的手中。想起之前自己记下的内容,司徒嫤儿脸上划过一抹窘迫,立刻扑上来,便要从封凌浩的手中夺走。
“还给我....”
谁知道封凌浩早就意识到司徒嫤儿的意图,灵巧的站起身,躲过了司徒嫤儿的动作,只是脸上的神色更加得意了起来。
看到封凌浩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司徒嫤儿已经顾不得其它,光着脚便要走下床,如果这日记被别人看到,恐怕就没脸见人了。再说,两人已经分手,封凌浩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拿着自己的东西。
“想要这本日记,就乖乖的起床洗漱,和我去跑马场,不然我不介意在更多的人面前炫耀。”
说完,封凌浩没再停留,不给司徒嫤儿任何抢夺的机会,走出了卧室。
司徒嫤儿懊恼的看着封凌浩悠然自得的背影,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自己这本日记的,却还是很惊讶他会保存了整整三年。
一个小时后,司徒嫤儿姐弟俩坐上了封凌浩的车,去往跑马场的路上。由计成开车,司徒念瑾坐在副驾驶上,司徒嫤儿与封凌浩坐在后座,一时间车内一片寂静。
车子一路横穿市区,朝着郊区驶去,道路也越来越偏僻。
看着沿路熟悉的风景建筑,记忆的闸门因此而打开,当初自己走时,跑马场还在建设中,如今已经正常开始营业了。
如今坐在同一辆车子里,却已经物是人非,司徒嫤儿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而封凌浩一直暗中观察着司徒嫤儿,看着她坐在一边,黑色的短靴,黑色的纱裙里面隐隐透出两条修长的美腿,上面穿着白色的皮夹克,更显劲爆的身材。
看她皱紧的眉心,封凌浩很想上去为她抚平,却不想再次从她的眼中看到防备。
距离跑马场越来越近,车子越来越多了起来,看来最终的目的地都是朝着跑马场而去的。以封凌浩的头脑,跑马场生意红火本已是意料之内。
跑马场除了经营跑马场外,还有度假村,相比那时候来参加跑马场的奠基当时还是一副荒凉的光景。如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跑马场从入口来看,更像是一个郊外度假村,虽然已是深冬的气候,可跑马场内还依旧景色怡人,参天大树,喷泉凉亭,一副生机勃勃的景像。
车子驶到地下停车场,远远的就看到黛米站在一辆路虎车前,不停的朝着停车场入口的位置张望,当看到封凌浩的车子里,眼中掩不去的欣喜。
司徒嫤儿自认为看不懂人心,却还是看懂了黛米眼中对封凌浩的少女情怀与情窦初开。
封凌浩才走下车,黛米已经如燕子一般飞奔到封凌浩的身前,亲昵的挽上封凌浩的手臂 ,柔声说道:
“黛米等了好久,还以为凌浩哥不来了!”
“怎么会?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的!”
封凌浩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计成走下来,为司徒嫤儿拉开了车门,当黛米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司徒嫤儿时,眼中是一闪而过的阴郁,而后落落大方的笑着开口:
“还是凌浩哥厉害,真的把嫤儿姐姐带来了!”
虽然哥哥姐姐的叫着亲热,却丝毫没有松开挽着封凌浩的手臂,宣告主权的寓意分明。
司徒嫤儿也懒得和黛米客气寒暄,只是淡然的眸光从封凌浩脸上划过,冷声说道:
“我已经来了跑马场,你要记得说话算数!念瑾,我们在这附近转转,看看封总的辉煌战绩!”
“哦!”
司徒念瑾也不是小孩子,自是看出了那个黛米的女孩儿与封凌浩之间的暧昧,联想到姐姐之前所受到过的伤害,或许David说的没错,不一定只有封凌浩可以带给姐姐幸福。只要可以让姐姐开心,又何必拘泥于姐姐身边的人是谁呢?
复杂的神色从封凌浩身上划过,司徒念瑾便乖巧的跟上了已经朝着电梯走去的姐姐追去。
黛米眼中的胜利感十分强烈,却碍于封凌浩在场没有表现出来。一双蓝色的眸光紧追着面前的身影,却没注意到封凌浩眸光中对自己的探索与打量。
司徒嫤儿与念瑾刚踏入电梯,却没想到身后的封凌浩与黛米也在计成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司徒嫤儿侧了侧身,当作没看到两人一般。
电梯在一楼停下,司徒嫤儿刚想跃过两人走出去,却没想到封凌浩先一步扔下一句话,态度强硬的拉着司徒嫤儿走出去:
“计成,带他们去马场!”
“凌浩哥....”
还不等黛米的话说完,电梯的门已经被合上,声音也随之被间隔起来。同时,一齐被掩盖的是黛米紧皱的小脸上,阴郁的眸光以及紧握的双拳。
为什么?司徒嫤儿回来,自己就要成为被抛弃的那个?不,她才不会眼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凌浩哥只能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哪怕曾经他们多么相爱,只要有她黛米的存在,一切终将成为往事。
而她才是封凌浩的现在与未来。
坚定了信念,电梯在五楼停下,黛米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或许因为司徒嫤儿缘故,黛米对司徒念瑾也并不喜欢。
早晚都会针锋相对,又何必装作友好?
“计成,我回房间换衣服,一会儿马场见!”
看着黛米离开,计成便带着司徒念瑾朝着封凌浩早就准备好的另一间房走过去。
计成依旧是一脸的波澜不惊,显然对黛米的这种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即使是封凌浩也是知道的,黛米只会给他一个人好脸色。
其他人均不能入了黛米的法眼,更何况是作为助理的计成?
司徒念瑾对此也不在意,所有他姐不喜欢的人,他只有更不喜欢。本来也不想与黛米搭伴而行,这样也算乐得自在。
就在计成帮助司徒念瑾更换骑马装的时候,黛米已经从另一间房里走了出去。
手中紧握着一个透胆密封袋装着的白色粉末,急匆匆的朝着存放马匹的马厩走去,眼中的阴鸷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吞噬。
乘坐电梯来到一楼,按照自己熟悉的方向走去,刚走进马厩,一旁的饲养员连忙迎上来,对着黛米恭敬的说道:
“黛米小姐,今天来马场,想选哪匹马?”
黛米淡淡的点了点头,清冷的眸光从马厩里的马匹身上划过,而后冷声说道:
“去把我的炽翼牵来,我要亲自喂喂它!”
“好的,黛米小姐请稍等!”
那饲养员答应着,便转身朝着另一间马厩走去。
而黛米则走到一匹棕色的荷兰温血马前,抚摸着它高雅的头部,看着它友善的大眼睛,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黛米将早就准备好的白色拿出来,倒入温血马前饲料盒里,并用手将那粉末搅拌均匀,让人看不出来。
与此同时黛米的眼中闪过精明的算计,拿起被自己混好的饲料,送到温血马的嘴边,轻声说道:
“马儿乖,为了我的幸福,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那温血马哪里知道人类的计策,还以为对方的抚摸是对自己交好,乖乖的吃下黛米手中的饲料,认真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