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和杨爱民原打算要在港城多呆一段时间,摸清情况,方便出手买屋,没想到这么顺利,一天就解决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在李秘书的陪同下就开始逛街买买买。
杨柳两辈子第一次体验这种随便花钱,尤其是现在的物价和后世比起来还差得远,就算是那些名贵的奢侈品在杨柳的眼里都异常便宜。
“想要?”杨爱民盯着那个黑色的皮包看了看,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的,竟要这么贵的价格。不过杨柳已经在这个柜台前呆了半天了,杨爱民实在想出门了,想了想眼睛一转。
“买吧!喜欢就买,小叔送你。”杨爱民说道。
杨柳内心充满了纠结,早知道她就不进来了,刚巧路过的她只是看了一眼那巨大的招牌,想看看现在有没有那贵死人的价格,所以就进来了。进来才发现,价格虽然没自己印象中贵,可是换算一下时间,减去通货膨胀什么的,已经很贵了。
“可是,”杨柳用依依不舍的眼光看了半天,“太贵了,顶的上一年的工资了。”
“贵有贵的道理,”杨爱民胡乱说道,他真没看出这个贵在什么地方,又不是金的,又没什么宝石,就是一个普通的皮包竟然要价这么高。但是为了能早点回去,杨爱民也是拼了。
“你看房子那么贵,人不还是抢着买,金子那么贵,人都想要,你想要,说明这个东西贵的有价值。”杨爱民已经开始瞎掰。
“这个可不像房子,能够出租,能够升值赚钱。”杨柳自言自语道。
不对,杨柳纠正自己。谁说这个包包不能升值?只要保养的好,这个升值空间一点都不低好吧?只要这个包包够稀少罕见,就有升值的空间,越是不常见的款式,反而越值钱。
所以,买下这个包包就是相当于存钱,还是高额利息,杨柳暗暗夸自己,真是太厉害了,买这样的包怎么能算消费呢?应该叫存钱。这样一想,果然感觉不到钱包的疼痛了,杨柳爽快的指挥杨爱民付钱。
杨爱民看到杨柳总算买下这个包,心里一点都没心疼,只觉得一阵解脱。总算是从那商场里出来了,每次逛商场对于杨爱民来说都是一种痛苦,他完全get不到相似的两件款式哪个更好看,偏偏杨柳要一遍又一遍的问他,如果不是在港城,他实在不放心小侄女一个人逛街,(怕她丢了)他真不愿奉陪。这会看看把车停在停车场,自己却悠闲坐在咖啡店喝咖啡的李秘书,杨爱民妒了。
李秘书望着杨爱民手中的大包小包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对于谢明辉让他好好招待杨柳二人,李秘书不是不好奇的,开始他以为两人许是谢氏的旁系族人——每年他都要帮忙打发几批这样的打秋风的,但是这几天晚上接到的谢明辉的电话告诉他肯定不是。
谢明辉还没有无聊到关心旁系族人每天吃啥喝啥去哪里逛了,而且从电话中,他竟感觉到这位一向沉稳的谢大少流露出的一丝欣喜。
对此,李秘书对待杨爱民两人更谨慎了,态度恭敬,一点都不马虎。
回到酒店吃完饭,杨爱民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房间看电视,而是拿起电话拨给桐城的亲妈吴彩云。
前天杨爱民听说电话可以随便打,就高兴坏了,虽然他现在有钱,但还是那种小农思想,能不花钱尽量不乱花钱,像没事打电话聊天这样那是绝对不行的。就算是知道酒店里打电话不要钱,杨爱民也没有拿着电话聊天,只是在每晚回到酒店后打电话给吴彩云和林慧芳,说说一天的吃喝,问问家里人的吃喝罢了,也就是三五分钟的事。
电话刚响就被接起来了,听到接电话的事自己媳妇林慧芳,杨爱民正要打趣,是不是想他了,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吴彩云的声音。
“爱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吴彩云的声音有些疲惫。
杨爱民一听就知道不对,母亲不是那种看不得人逛的人,绝对是家里出事了,不然母亲不会这么急切的问自己的归程。
杨柳也听出几分不对,连忙接过话筒问道:“奶,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吗?你身体不舒服吗?”问到后面杨柳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没事,瞎想什么。”隔着话筒,吴彩云道声音传过来。
“我就是看你们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所以问问你们啥时候回来。”吴彩云说道。
杨柳和杨爱民对视一眼,都不信这个理由。
“是技校的事吗?”杨柳试探问道。
“不是,我都说了,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不要胡想。”吴彩云的嗓子有些哑了,说话时竟然带上了几分咳嗽。
“奶你感冒了?”杨柳连忙问道。
这回吴彩云没有否认,“就是这段时间有点上火,所以感冒了。”
“妈,你让慧芳听电话。”杨爱民接过话筒说道。
“妈没事,就是个小感冒,天气热所以好的慢些。”林慧芳说道,“真的没事,就是——就是大哥的砖厂这段时间出了点问题,没什么大事,你别担心。”林慧芳怕两人多想,索性说出来。
“爱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林慧芳又问道。
“我们明天就收拾东西,很快就回去了。”杨柳和杨爱民对视一眼,决定明天就走。
“不是安全事故吧?”杨柳想想问道。
“不是,就是生意上的事,你也知道你爸那人有时不听人劝,唉!”吴彩云叹了口气。
挂了电话,杨柳和杨爱民就开始收拾东西。
“杨小姐,你今天真的就要走?”李秘书再次试图挽留。
看着杨柳毫不犹豫的点头,李秘书暗暗叫苦,昨晚谢明辉还打电话回来说今天就回到港城了,语气里对能见到这位杨小姐充满了期待,没想到今天这位杨小姐就要走。
登上轮船,杨柳回头望了一眼热闹的码头,可惜,这回竟没有见到谢明辉,也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了,下次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
头顶上一架飞机飞过,转眼就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