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这是想岔了,我的实力并没有比王刚进要高,不仅实力没有比他高,反而还低了不止一个级别。”
他将折扇“刷”的一下打开轻轻摇动,平声说道。
这一点,其实他不说,我也已经完全看透了,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会这么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看来,他的依仗非同小可啊。
从他这短短的一句谈吐,便足以证明他是一个靠智力行事的人。
一个依靠智力来行事的人,却这么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实际情况说出,这就代表,他是已经认为自己掌握住全局的情况了吧?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轻言快语了。
只是很可惜的是,就算他在之前算尽所有,也终究是无法算出,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秦寒竹,而是被世人尊为一道剑尊的沐寒竹。
这种事情,实在是过于诡异,莫说他算不出,就算是我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
“你,姓甚名谁?大清早的,天都还没亮,你总不至于是来找我喝茶的吧?”看到他这么一副书生子弟的样子,我不禁起了挑逗一下他的想法。
等一会出现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时,他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还能像现在这般轻言快语?
若是他的骨头够硬,我也不是不可以大发慈悲的放他一马,但如果他的骨头不够硬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机会只有一次,至于能不能把握住生存下去的机会,就得要靠他自己了。
这可是我少有的慈悲,希望他能把握住吧。
“我的名字,就不方便透露给阁下了,因为..............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的名字叫做王娘娘,是王善波的远门亲戚,他并不是星云剑庄的弟子而是与星云剑庄齐名的阴阳派的外门首席弟子。
此次前来星云剑庄不过是因为王善波在秦寒竹手下出丑之后气不过,才将他招来做王善波的帮手罢了。
至于为何他不愿向别人报出自己的名字?这自然是因为他的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这.........这他怎么说的出口?
我看着他一开始犹如书生子弟的气息转变成现在这副凌厉万分的模样,一时有些无言。
我不就是问了他的名字吗?怎么好像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的样子...........莫非是他的名字有什么不妥之处?
既然他不愿说出自己的名字,那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我也不是真的非要知道他的名字不可。
从他刚刚的回答来看,他应该是认识王飞和王刚进的..........但是看他此时的态度,似乎又不是和王刚进一伙的。
王刚进来找我寻仇,那是因为我杀了他的弟弟王飞,但是眼前这个轻摇折扇的男人,又是来替谁出头的?
“哎,罢了罢了,还是不去想这些事情了,想的再多也无用,反正他是来替谁报仇都没关系,因为结局在一开始就已经是注定的了。”我无声叹息道。
我看着王娘娘一脸凌厉的模样,有些不耐烦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可不要占用我太多时间,毕竟............我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
“哼!既然阁下这么急着找死,那我们阴阳五人就不得不送阁下一程了。”
王娘娘冷哼一声之后,在他的身后突然浮现出另外四人的身影。
这四人无一不是黑衣装扮,一身黑衣将全身遮掩的完完全全,就连头部也没有任何缺口。
看到他们这装扮,我有些想笑,怎么今天早上尽是这些遮头掩耳的鼠辈?
连自己的真面目都要掩藏起来的武者,这还能叫做武者?
就算是修行刺客之道的刺客,也没有像他们这般的装饰,看来还真是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特色。
“阴阳五人?听名字倒是有些看头,你们就尽情施展一番吧,因为..........这很可能就是你们在这世间最后一次施展自己的绝学了。”我看着他们五人用着不冷不淡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有兴趣的,只是王娘娘一人而已,至于另外那四个遮头掩耳的鼠辈,就没必要再留下来了,所以.............我刚刚的这句话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毕竟从他们的行为处事来看,死在他们手下的人肯定也是不少的。
就像我现在这般,明明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要被他们五人联起手来对付。
而且问对方姓甚名谁,居然还被他给嘲讽了,这还真是有够无语.............临死之前,还不能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的,简直是冤的不能再冤。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今天算是要栽了,因为...............我可不是原来的秦寒竹。
王娘娘将手中的折扇收在腹间,双手掐出一个不知意味的手势,随后大喝一声:“天阴!”
在他喊出之后,一道阴阳太极图便笼罩在我们六人的头顶。
这时跟在王娘娘之后的四人,瞬间移动到我的四个方位之后也照着刚刚王娘娘做出的手势,然后大喝一声。
“左阴!”
“右阳!”
“前阴!”
“后阳!”
“阴阳五人阵,现!”
随着他们四人每喊出一声,便会有一道阴阳太极图出现在他们说出的那个方位。
在他们全部喊完之后,我的四个方位都被他们的阴阳太极图给包围了,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因为除了出现了这五个阴阳太极图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做?”我看着他们在唤出这五道阴阳太极图之后便站在原地不动有些搞不懂他们此举的意义何在。
王娘娘在听到我的话语之后,凌厉的脸上露出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沉声问道:“你...........难道你没感觉到身体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我将身体的情况都审视一圈之后缓缓开口道。
王娘娘看着我一脸轻松的模样露出了惊慌的神情,用着有些嘶哑的声音吼道:“不..........这不可能,你绝对是在诈我,只要是辟识境的武者,在我们阴阳五人施展了自身的绝学,再配合上你早已身中的散心蚀骨草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会一点事都没有。”
“谁告诉你,我是辟识境了?”我没有理会他的无声怒火,而是直接将实情告诉他。
因为现在的我,全身一丝修为都没,施展的也全都是高级武技的雏形而已。
这些武技雏形,并不需要玄力牵引也可轻易施展而出............不过这个轻易,也只是相对于我而言罢了,其他人的话,没有个三五百年苦修,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王娘娘在听到我的话语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莫............莫非你已经.........已经突破辟识境,达到扩海境了?”
如果是扩海境的话...........那么不会受到他们阴阳五人和散心蚀骨草的影响,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但是这可能吗?
一个年仅十八之龄的扩海境武者?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再有就是,据他所知,秦寒竹不是在之前开辟识海时开辟失败,一身修为化为虚无,被星云剑庄诸多弟子欺负的废气竹吗。
难道..........在这几年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秦寒竹早就恢复了以往的天赋,并且还更上一层楼?
可,可是为什么王善波却不告诉他这件事?
若,若是王善波在之前告诉他,秦寒竹已经突破辟识境达到扩海境的话,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这么一遭的。
虽说他有着阴阳五人的绝学,再配合上散心蚀骨草,可以轻松击杀辟识境内任一境界的武者.............可.........可这也仅是足以对付辟识境以下武者的绝学而已。
在对上扩海境的强者,可是一点威胁都没有的。
要知道..........现如今的他..........可是仅有筑身后期巅峰的修为而已。
能凭借筑身后期巅峰的修为去对付辟识境内的任一武者,他已经可以说是非常了不得了,但........凡事总是要有个底线的。
想要凭借筑身镜的修为去对付扩海境的武者,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这...........这王善波,可真是把他害惨了啊。
王娘娘正想跪地求饶的时候,他却突然意识到,如果秦寒竹踏入扩海境的话那他不是可以成为星云剑庄的教习吗?
如果秦寒竹已经成为星云剑庄的教习,那.........那王善波怎么可能还有胆让他来替他找场子?
这么一想,王娘娘心中的恐惧便一消而散了,因为秦寒竹不可能是星云剑庄的教习,这也就意味着着,他并没有扩海境的修为..........既如此,他自然是没有必要害怕秦寒竹的。
王娘娘看着我冷笑道“好你个秦寒竹,居然装作扩海境的强者吓唬我。”
“嗯?我什么时候装作扩海境的修士吓他了?”我在心里想道。
在一开始,就是他自己把我认作扩海境的修士,后来说我装作扩海境修士吓唬他的也是他.............他到底是要怎样?
真是搞不懂这个世界里的人都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王娘娘由一开始的一脸惊吓再到一脸冷笑面色平静的说道:“你们不用想太多,直接放开手打过来就可以了,我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扩海境修士,而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罢了。”
此时的我,全身一丝玄力都没有,说是普通人,是完全不为过的,但.............王娘娘他们几人,似乎都不相信就是了。
因为他们的脸上,都挂着鄙夷的笑容,似乎还认为我是在装腔作势吓唬他们。
在过去了将近五分钟后,王娘娘他们几人的身躯都有些摇晃,甚至都快站不住脚了,但我却是依旧跟个没事人一般。
王娘娘一看,顿时炸毛了,一开始的书生气息全无,整个人如同一条街边的疯狗一般看着我怒吼道:“为.............为什么,你一点事情都没?”
看他们如今的情况,我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因为维持这个五人阴阳而导致玄力透支。
还真是无趣的对战............我就只是站在这里,他们自己却就这么败北了,还真是有些讽刺。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我之所以会没事..............这自然是因为你们的五人阴阳对我根本没有效果。”我将王娘娘心中最恐惧的事情说了出来。
事到如今,他应该也已经发现这件事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但这毕竟是事实,并不是他不相信就可以改变的。
“还真是无趣的战斗。”我已经没有耐心再和他们对战下去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战斗,他们连对手的实力都没摸清就一股脑的动手,实在是愚不可及。
看着因为使出五人阴阳而导致玄力透支的王娘娘五人,我一点心思都没了,右手袖口一挥,五道太极阴阳图顿时轰然碎裂,让本就玄力透支的五人更是雪上加霜。
在五道太极阴阳图轰然碎裂之时,五人在同一时间从嘴中喷涌出一大口鲜血,直直倒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一般。
他们的灭亡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