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贤同情看了鹬白一眼:“鹬白哥哥,你是该多练习练习,我弟弟都比你走得快。”鹬白抬眸,小轩吃过鸡腿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确实时时冲在最前面,就连小贤小轩爹,都比他快。
有苦难言啊,你们终日上山下山没少行走,我去赶考都是骑驴去的,能一样吗我是读书人呢。
哼,走着瞧,终有一日,我会练得一身好本事。
不过很多年以后,鹬白才发现他虽然习得一身好武艺,在小贤小轩眼里却依旧是个读书人。
虽然馒头足够,贺冬夜却吩咐鹬白一人只能给一个,并和大家说明接下来的日子要省着吃。
刘文凯养成习惯,歇息时必找贺冬夜。
贺冬夜咬着干馒头,拿出地图正在琢磨。
“怎么,看出花来没有?”刘文凯笑道。
贺冬夜看他一眼:“花没有,生机却无限。”
刘文凯眨巴眼睛,表示没听懂。
贺冬夜懒得和他解释,指着一处问:“这是什么地方?”
刘文凯凑上前:“青龙涧,应该是此处某个地方像龙脉,才会得此名字,我好像听说这儿有个土匪窝。”他苦思冥想着,才道:“对,叫青龙寨。”
“什么,土匪窝,那可不能去。”鹬白发完食物走过来,恰巧听到刘文凯的话。
贺冬夜抬眸看他:“为何不能去?”
先不说写的土匪都是被逼为匪不全是大凶大恶之人,前世也算是混江湖的他,倒是非常想见识一下这些土匪,当然他混的江湖仅限整条解放路的江湖。
“我们虽是犯奴身份,却也是清白之人,怎么能和土匪接触呢?”鹬白涨红了脸。
嗤,犯奴比土匪强在哪里,至少人家土匪像风一样自由,你呢贱命都握在官兵手里,居然还身份歧视。
贺冬夜没理鹬白,却把目光移向刘文凯。
刘文凯对他微微一笑。
靠,笑的这么含情脉脉。
记得最初刘文凯可是担心他们会入匪,这会却故意告诉他青龙寨是土匪窝,这老兄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道……
贺冬夜眼前一亮,于是也冲刘文凯会心一笑。
心照不宣,虽然此事会有难度,但他是谁,是从凭借高智商生存时代穿越而来的屌丝新青年,绝对难不倒他。
鹬白看看贺冬夜,又看看刘文凯,他很不喜欢大哥和刘文凯之间这种无声的默契,可是他却没有刘文凯这么博学,干着急。
“我们就去会会这个青龙寨。”
鹬白张大嘴巴,大哥又疯了吗,没人会主动把自己送到土匪窝,都说那土匪蛮不讲理,杀人不眨眼,他这是要带大家去送命吗?
就算鹬白已经相信贺冬夜的能力,但这一次不行啊。
小贤却叽叽喳喳对他说,他们村有几个人被地主逼的上山做了土匪,可每次回家都给左邻右舍带吃的,说不定和他们村那几个人一样,这青龙寨的土匪都是被逼的呢。
连小贤都能看透的问题,贺冬夜就不相信鹬白看不透。
要去青龙寨的打算,也就这几个人知道,贺冬夜让他们先不要说出去,他担心还有人和鹬白一样还没去就被吓得腿软。
为了照顾走得慢的人,贺冬夜提出小贤小轩刘文凯带着腿脚好的先行,他和鹬白则在后。
鹬白见贺冬夜这般安排,心里又暖烘烘起来,大哥还是很体谅他。
但能不能不去土匪窝。
见鹬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贺冬夜忍不住笑了:“不是就去个青龙寨吗,你犯得着如此纠结吗?要是真不敢去,到了那儿我们进去你在外守着就好了。”
“不,我要和大哥在一起。”鹬白想都没想回道。
贺冬夜无语,我去哪你就去哪,那你还纠结啥呢。
“大哥,你到底为何一定要去青龙寨呢?你改道我想的通,可这去青龙寨我实在是想不通。”
贺冬夜朝前努努嘴:“鹬白,你觉得他们能坚持走到雁子岭吗?”
鹬白抬眸,小贤刘文凯等人早就不见踪影了,眼前这十多个人却摇摇晃晃,走的是越来越慢了,这一细看他算是看出来了,不是他们不想快些走,而是力不从心。
他们中有的是坐牢时间太久,在潮湿阴暗的牢房里惹了病却没有得到及时医治,以致落下病根,有的是天生腿疾,想走也走不快,还有几个已经年过六旬。
他不但不能保证他们能坚持到雁子岭,就连他们能坚持几天都不敢说。
可是,这些都是犯奴,是没了名折的人,还服了蚀心草,不去雁子岭要去哪里呢?
等等,大哥不会想把他们安置在青龙寨吧?
鹬白难以置信看着贺冬夜。
天哪,他怎么会想到这个主意,先不说这群人愿意不愿意呆在土匪窝,即便他们想也要青龙寨的土匪愿意收留才行呀。
想让他们双方都同意,这,这也太难了吧。
贺冬夜不管鹬白咋胡思乱想,开始琢磨他的心法。
心里默念第一句,闭眼试着感受,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无果,贺冬夜睁开眼,看来自己把心法也想的太简单了,光是第一句自己就无法参透。
想要修炼出高深的内力原来这么难,根本不是里写的那样简单,无意拥有一本神秘武功秘籍,吃个千年果,遇到个灵兽,再拥有指环空间之类就可以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悟出来才行。
原主不说参透心法会天下无敌吗?在到青龙寨之前,他必须要有点成绩才行,哪怕是参透第一句也行,否则还真没把握会护住这群人。
他一怔,他居然想保护所有人,前世总想着吃喝玩乐一点不上进,看来到这一世后他出息多了。
“少爷,少爷。”
贺冬夜收回思绪,看到一脸着急的小贤向他跑来。
“怎么了?小贤?”
“少爷,张柱哥被毒蛇咬了。”
贺冬夜一听,对鹬白交代几句,就加快脚步和小贤向前奔去。
“大家都真的以为那两个衙役是被毒蛇咬死的,所以这会都吓得够呛,尤其是张柱哥,已经奄奄一息了。”小贤一边疾跑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