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齐和有妤已经消失两天了,基地的人渐渐的已经习惯了肖天齐的失踪,好在各项司职都有人负责,所以基地也并没出现什么问题。开过了早会,闵重媛照例来到武道场,监督大孩子们练武。
经过这几个月的勤学苦练,学堂的孩子们都壮实了不少,尤其是宋远桥、连秀成等大孩子,闵重媛对大家的表现很满意。她沉着脸来回的走着,那条曾经令所有孩子都心惊胆战的皮鞭挂在她腰上,但是她已经很久没用到过了。
看了一圈,她忽然发现似乎少了一个人,苏小辫没来。闵重媛的眉毛挑了挑,这孩子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来武道场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联想到前几天她听到的风言风语,她心里一紧,难道说拿小丫头真的坠入情网了?
她的目光就盯住了连秀成,看了一会儿,闵重媛摇了摇头,不可能,苏小辫那小丫头不可能看上温文敦厚的连秀成,那会是谁呢?她正在寻思着要不要跟傅长瑶聊聊这件事,傅长瑶却划出一片光幕对她说:“三胖,你忙吗?到我这来吃个便饭吧?”
闵重媛到傅长瑶小院门口,见到傅长瑶和阿流正坐在凉亭里喝茶,闵重媛脱了鞋子,赤着脚踏上了青竹色的草地,一阵清凉从她脚下传来,闵重媛就皱了皱眉,她想不明白傅长瑶为什么要在院子里铺满草皮而且还要求所有人进她的院子必须脱鞋。
闵重媛三两步走进凉亭,在阿流的身旁坐下,阿流就是一皱眉,然后用手在口鼻上闪动着,一脸嫌弃的对闵重媛说:“三胖你怎么跟小牲口似的,满身的汗臭,另外,拜托你初一十五的也抽点时间洗洗澡吧,你没发现我们从来都不敢往你那屋里去吗?”
闵重媛端过傅长瑶递给她的茶杯,一口喝干了,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忽然一纵身扑到阿流身前一把抱住了阿流,用满是汗水的脸在阿流的俏脸上不停的蹭着,并且翘起一条腿夹住了阿流的腰,不停的在她身上摩擦着,阿流本来就怕痒,被闵重媛这一揉搓,顿时笑得瘫软无力,她攥起拳头捶打着闵重媛的胸膛,笑着尖叫着:“你这个牲口,放开我。”
闵重媛又蹂躏了阿流一会儿,才得意的放开阿流,然后又坐回座位上,看着钗裙凌乱的阿流呵呵的笑。阿流厌恶的用手蹭着自己的脸,对闵重媛伸到她眼前的脚丫子视而不见,对傅长瑶说:“大姐,你找我来的时候可没说这牲口要来,要早知道她来我就,”
“你就咋地?”闵重媛瞪起了眼睛,作势又要扑上来,阿流吓得摆了摆手说:“你饶了我吧,这我回去就得洗两个小时才能除了你的味。”闵重媛做了个张大嘴咬她的动作,然后看了看桌上精致的茶具和香炉,有些不满的说:“大姐,不是请我们吃饭吗?我可饿了。”
傅长瑶看着她们两人打闹,满脸的笑意,听闵重媛这么说,她笑了笑说:“别急,还有几位贵客没到呢。”正说着话,林青远和小七先后到了,几个女人平日里就很投脾气,今天聚到一起都聊得眉飞色舞,后来,隆泉和老杜两人出现在了院子门口。
闵重媛看见了,向他们招了招手,瞪着眼睛说:“就等你们了,还不快进来,还等着有人去背你们不成。”隆泉和老杜见凉亭里都是基地里的女强人,两人互望了一眼,都有些踌躇。傅长瑶走过去拉着两人进来院子,隆泉和老杜都很机灵,马上就把靴子脱了。两人跟着傅长瑶进到凉亭里,有些手足无措,傅长瑶把他们二人按到椅子上,然后看了看众人说:“还差一个,人就齐了。”
闵重媛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叫了,听说还有人没到,闵重媛的眼睛就瞪起来了:“是谁这么不给我大姐面子,傅统领的局也敢迟到?”小七笑嘻嘻的说道:“三胖姐,你最近好像火气很大啊。”闵重媛一瞪眼:“小菜板,三胖也是你叫的?”她这一句小菜板伤了小七的脸面,不知道为什么,小七化作人形之后,那里都好,就是胸前确实比较平坦,所以闵重媛就私底下给她取了个小菜板的绰号。
小七脸上颜色一变,冷笑着说:“你好,你不是菜板,你都快成菜地了,整天盼着那只死囚猪来拱你。”她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抿着嘴笑,只有傅长瑶脸上一红不露痕迹的转过头去,闵重媛不屑的跟小七说:“你这小菜板懂个屁,你倒是想让人拱你,人家可得分得清楚前后啊。”
小七从小在锻代的贴身保护下长大的,根本就没跟人吵过架,更别提聊这些肚脐眼一下的话题了,听了闵重媛的话小七气急败坏的蹦了起来,手指着闵重媛说:“你,你不要脸,”闵重媛洋洋得意的说:“小朋友,这原本就是天下最要脸的事了。”
小七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满桌子看了看,想找一位盟友,却见大家都只是笑,没人帮她,小七咬着牙跺了跺脚,竟然眼圈红了,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傅长瑶连忙搂住了她笑着说:“傻妹妹,你还真走啊,坐下坐下,姐姐帮你对付她。”
小七原本也不想走,她跟着一群雄火体长大,非常希望能有一群情投意合的姐妹朋友,但是闵重媛的话实在是太让她下不来台了,好在傅长瑶给了她台阶,小七皱皱巴巴的终于在傅长瑶的安抚之下又坐了下来。傅长瑶给小七倒了一杯茶,见她还是一副气鼓鼓的小皮球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这时,院门口又出现一个身影,略略探了下头,又赶紧缩回去了。
小七眼尖一眼看见,她正一肚子气,就喝喊了一声:“谁在那里缩头缩脑的,给我滚出来。”阿雪畏畏缩缩的站到院门口,小七一看就傻了,她虽然从小被宠坏了,但是却并不是个刁蛮骄横的孩子,看见阿雪后小七几步跑上前去,拉住阿雪的手 ,赔笑着说:“姐,我不知道是你,说话声音大了点,你不生我气吧?”
阿雪脸上有些惶恐,她知道这小七姑娘来头不小,是总领的贵客,所以见她如此亲切,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傅长瑶站起身来,还没等她说话,闵重媛大声说道:“雪姐,你就快来吧。我们都等着你呢,一个小屁孩没认出你来乱放了两个屁,你跟她计较什么。”小七的眼睛又瞪起来了,但是仔细咂摸一下闵重媛话里的意思,似乎有些为自己开脱的意味,于是也没有还言,只是哼了一声拉着阿雪的手走进了凉亭。
阿雪在凉亭里面先是给阿流见礼,又要给傅长瑶、闵重媛和林青远等人见礼。闵重媛笑着说:“雪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赶紧入席吧。”阿雪尴尬的一笑,小七不由分说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的空位上。
傅长瑶看了看众人,笑着说道:“早就想和众位姐妹聚一聚,一直没得闲,如今总领又玩失踪了,咱们也偷一天懒,关起门了玩一天。”说着她手一挥,桌上的茶具香炉等东西都消失了,一桌酒席热气腾腾的摆了上来,闵重媛眼前一亮,伸手就去抓烧鸟腿,阿流手快,在她手上拍了一下,闵重媛怒目而视刚要说话,就见傅长瑶拿起桌上的酒壶,依次的给大家都满了一杯酒。
到了隆泉老杜和阿雪的时候,三人都惶恐的要站起身来,都被傅长瑶按住了,斟完了酒,傅长瑶端起酒杯来说:“我敬大家一杯,”众人都举杯一饮而尽,小七从来没喝过酒,心里本来还有些忐忑,但是看见别人都一口喝干了,她把心一横也往嘴里一倒,却发现这酒入口芳香清冽,没有一丝辛辣,一口咽下,顿觉一股暖流缓缓向下,十分的舒服。
她心想原来酒这东西如此好喝。心里也就有了底。傅长瑶坐下来对大家说:“接下来的酒大家随意吧,量大的多喝一点,量窄就就少喝。”闵重媛放下酒杯,伸手抓起一只烧鸟腿,刚啃了一口,小七就端着杯站起来,对闵重媛笑着说:“三胖姐,刚才我言语多有冒犯,我给您赔罪了。”说着一饮而尽。
闵重媛翻了翻白眼,恋恋不舍的放下那炸得脚香酥脆的烧鸟腿,举起杯了喝了。刚放下杯,杯子里的酒自动满上了。她惦记着吃,所以也没跟小七说什么,又去拿烧鸟腿,这时候小七又举杯对她说:“三胖姐,我再敬你一杯。”
闵重媛看了她一眼,然后狠狠的啃了两口烧鸟腿,这才把它放到一边,往小七杯中看了看,呵呵笑着看了一眼傅长瑶,傅长瑶笑着微微摇头,示意闵重媛不要多事,小七见闵重媛不喝,觉得她应该是怕了,心里更加高兴,喝了杯中酒,从桌上端起一个大碗,拿起酒杯就往大碗里倒酒,小小的酒杯里不断的流出淡红色的酒,众人见了都抿着嘴笑。
很快大碗就满了,小七意气风发的双手捧起大碗对闵重媛说:“三胖姐,一杯一杯的喝没意思,咱们用碗吧。”说着就那眼睛看闵重媛,闵重媛看了一眼傅长瑶,傅长瑶皱了皱眉笑着说:“小七,还是慢慢喝吧,咱们有的是时间。”
小七却把脖颈子一拧说:“大姐您不要急,等我和三胖姐喝完了再敬您三杯。”闵重媛还是看傅长瑶,小七笑着说:“三胖姐,怎么了?你要是喝不了了,就给句痛快话,咱就改喝茶也行。”阿流和傅长瑶几乎同时皱了皱眉,这小七实在是太过好胜了。闵重媛哈哈一笑说:“小菜板,我原本不愿意跟你计较,但是你这小劲头看起来还真不小啊,你真要跟我喝?”
小七一笑,脸上满满的自信和骄傲。闵重媛拿过桌上的空碗,拿起自己的杯子往碗里倒酒,清冽无色的酒很快就倒满了。小七看了看闵重媛的碗,又看了看自己的碗,脸上就有了些许的疑惑,闵重媛端起酒碗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像喝水般把一大碗就灌了进去。然后她连着打了两个酒嗝,满脸通红的坐了下来,又拿起那只烧鸟腿啃了起来。
小七虽然不懂世事,但是不是傻子,她当然看出来了闵重媛碗里的酒和自己碗里的不一样,她看了看除了她杯子里是淡红色的酒,其他人和闵重媛喝的都一样,她就把心一横,抢过阿雪的杯子,又从桌上拿起一支大碗,开始哗哗的倒酒,这酒一到出来,小七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辛辣之气和熏人的酒气,她心里就有点嘀咕。
等把大碗倒满了,她双手举起来,酒在大碗里一阵荡漾,荡起的酒气熏得她脑仁疼,小七就为难了,虽然还没喝,但是光是闻着她就快了醉了,这要是真都喝下去,恐怕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但是她人话已经说了,酒也倒满了,人也已经站起来了,关键是闵重媛已经都喝完了,她骑虎难下,把心一横正要开喝,闵重媛却一闪身来到了她身前,劈手夺下了酒碗,伸手在小七脸蛋上扭了一下,笑骂道:“小丫头片子,这碗酒灌下去,还不得把你醉死?你给我坐下吧,小姑奶奶。乖,姐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姐疼你。”
小七听了闵重媛的话,忽然小嘴一扁,眼泪流了下来。她从小就不缺少人照顾和服侍,但是却从来没感受过被人疼的感觉,闵重媛伸手把她拢在了怀里,把酒碗递给了隆泉,然后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隆泉双手接过酒碗来刚要往桌上放,闵重媛媛瞪得溜圆的眼珠子正看他,隆泉一愣,闵重媛一扬头,示意她赶紧喝,隆泉本来也是好酒之人,所以微微一笑,咕略咕咚几口就喝光了,把大碗对着闵重媛照了照。此时闵重媛轻轻的把小七推开,然后走到隆泉面前说:“看不出来,隆泉你这家伙,喝酒还有点像爷们。”说着她一招手,桌子就扩出来一圈,两針几只容器从最小的酒杯到最大的汤盆整齐的排了两排。
闵重媛对隆泉说:‘‘来一套?”隆泉一愣,看眼这令人眼晕的阵容,就对着闵重拔笑。闵重媛哈哈大笑着拍了拍障泉的肩膀说:“你这家伙对我的脾气,来! ”随着她的话,两套容器都被装满了。闵重媛端起最小的酒杯说:“谁先喝完就算贏,你若嬴了我,我收你做徒弟。你若输了,给我洗一年的衣服,如何?”降泉脸色大变,他不敢相信的耳朵,连忙问了一句:“闵统领,您这话当真? ”闵茧嫒嘟囔一句开始,然后就幵始往嘴里倒酒。隆泉猛地一声怒吼,上身的衣服碎裂成了碎片散落下来。
众人都吓了一跳,都抿着嘴乐,隆泉上来就搬起来最大的汤盆,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小七在旁边看她们两个像喝水似的,忽然觉得闵重媛刚才是不是在骗她,她端起阿雪的杯子,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舔,然后就像烫着般仍下洒杯,叶者舌头拿手不停扇着,阿雪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她嘴里,小七嚼了咽了,这才感觉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此时闵逍媛和隆泉的比拼己经到了尽头,到底还是闵迸媛喝得快丁 —点.她把汤盆放回桌上,这时隆泉才把最后一杯酒倒进嘴里,轻轻把酒杯放下。闵重媛手指着隆泉哈哈大笑。隆泉苦笑着说:“我输了。”此时阿流却忽然笑着说:“三胖,是你输了。”闵重媛顿时不笑了,她凑到阿流脸前,两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阿流就觉得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不由得皱了皱眉,转过脸去指着闵重媛那套酒器说:“你看看你碗里,再看看人家隆泉喝的,你好意思说自己赢了吗?”
众人看去,只见隆泉那套酒器每一只都干干净净的滴酒不剩,而闵重媛碗里都多少有些残酒,闵重媛愣了愣,又看了看隆泉,忽然笑着说:“他娘的,过来磕头。”隆泉大喜扑上去就在地上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大声叫道:“师父。”
闵重媛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打晃了。隆泉连忙扶着她坐下,闵重媛醉眼乜斜的看了看隆泉,然后又点了点头。这时,傅长瑶对闵重媛说:“三胖,还能不能喝了?”闵重媛抬眼看了看傅长瑶,笑道:“大姐,你小瞧我,”说完就去抓酒碗,但是她连抓了两次手都从酒碗上划过去了,傅长瑶就笑着说:“看来你是真醉了。五短,咱们两个喝一杯。”
阿流举起杯和傅长瑶喝了一杯,然后说:“大姐你今天把我们找来,除了要把三胖灌醉之外,怕是还有事安排吧。”傅长瑶点了点头说:“主要是把三胖灌倒,另外呢,我也想跟姐妹们交交心。”傅长瑶说:“咱们基地能有今天实属不易,目前咱们一共有一百九十七人,其中你们猜女人占了多少?”小七说:“咱们女人比男人可要多。”阿流盘算了一下说:“女人应该是一百三十多人,男人六十多。”
傅长瑶点了点头说:“五短说得不错。基地里除了总领和天策府大领两位是男人之外,其余各府各堂的统领和管事的人,大多数都是咱们女人。”这时闵重媛忽然笑着说:“大姐,你把大柴给忘了。他现在可是真正的男人了。”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小七不太明白,但是她人小面子嫩,也不好意思问,就跟着大家一起笑。
闵重媛虽然醉的坐不直了,但是却一眼见到了小七脸色的笑容,就笑骂了一句:“小死丫头,你笑什么?”小七一愣,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傅长瑶替她解围,把话头迁过去了说:“学堂里男女的比例更是悬殊了。”众人知道傅长瑶肯定是有话要说,也就都不接话茬,傅长瑶说:“前两天,我听说善造堂发生了一起斗殴,是因为争风吃醋引起的。事情虽小,但是也给我敲响了警钟。”
说到这里,傅长瑶环视了一下众人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好姐妹,阿流和三胖是我的结义妹妹,小七是曾对我们拔刀相助的贵宾,”她说道这,小七忍不住忽然说了一句:“大姐,你这话说的就透着外道,要不我也跟你们结义吧。”闵重媛此时又醒过来了,她向小七摆着一支手指说:“你可不行,我们这虽说是结义姐妹,实际上都是总领的老婆,是不是大姐?”
傅长瑶的脸罕见的一红,皱着眉头说:“三胖你真醉成这样了?”谁知阿流和闵重媛几乎同时蹦了起来,用手指着她涨红的脸说:“奥,脸红嗷~~你真的被他拱了?”傅长瑶脸更加红了,她把发烫的脸蛋埋进了双手之中,怎么也不肯抬头,闵重媛就踉跄着跑过去,搂住傅长瑶的肩膀拼命摇晃着,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阿流却咬着牙灌了自己一杯酒,她酒量本来就浅,如今已经有了七成醉了,见闵重媛和傅长瑶两人笑闹做一团,阿流忽然冒出来一句:“妈的,还真就只剩下我了,今晚我必须搞定那王八蛋。”
说完发现四周一片寂静,桌边众人都吃惊的看着她,阿流脑袋有些发蒙,她傻傻的问了一句:“我刚才大声说出来了?”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点头,阿流跌坐在椅子上小声说这可他妈的太丢人了,然后又猛的站起来大声说道:“这有什么丢人的,今晚上我就搞定他,欢迎大家来参观。”
大家对阿流这位金粟堂统领平时还是多有几分畏惧的,见她酒醉开始乱说了,大家也不敢笑,傅长瑶终于把脸抬起爱了,虽然俏丽的脸蛋依然红得烫手,但是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神采。小七看得痴了,跟总领睡了觉,就这么幸福吗?
为什么这些姐姐们都争着抢着呢?傅长瑶好歹摆脱了闵重媛的纠缠,努力正色道:“大家别开玩笑了,我要说的是,基地里面现在又很多不稳定的因素,男欢女爱就是其中之一,如果处理不好,后果会非常严重。”
听她说得正式,大家也都专心起来。傅长瑶说:“我想了很久,目前的基地不适用我们神州的婚姻礼法,我想向家主建议实行走婚制,所以请大家来先听听姐妹们的意见。”走婚制是曾经在远古神州出现过的一种夜合晨离的婚姻关系,男女双方没有婚姻关系,只有在晚上男方会到女方家居住,白天仍在各自家中生活与劳动。
听了傅长瑶的介绍,小七是一脸懵,隆泉和老杜从来都没过自己是女人,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闵重媛和阿流都是心里只有肖天齐的女人,就算不是,只怕也没有任何人敢去到她们那去走婚。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渐渐的转向了这里唯一算比较正常的女人阿雪了。
阿雪羞红了脸,她本来就害羞,今天大着胆子喝了两杯酒,倒是胆子放开了,见大家都看她,阿雪笑着说:“走不走婚的,我倒是不太懂。但是我想,很多女人都会担心,男人们如果强行施暴,该怎么办?”
傅长瑶点了点头说:“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对目前的基地来讲,倒不是很严重。除了孩子不算之外,咱们基地里的成年女人几乎全部都是军人出身,所以大家的身手都差不多,要是有男人想要用强,怕是讨不到便宜。不信你们看看隆泉,有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敢去强迫隆泉就范?”
众人都笑,隆泉也笑了,但是那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傅长瑶察觉到了,问道:“隆泉,你说说看,对这走婚你怎么看?”隆泉挠了挠自己的光头,皱着眉头说:“我觉得,要是真这样,怕是春益堂那几位医师家的门口都会变成武斗场的。”
傅长瑶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基地里的女人有九成都是像隆泉这样的男人重构的,那幸运的保持了男儿身的六十几名男人,恐怕心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去找这样的女人走婚,而隆泉这样的女人怕是也不可能接收自己被男人疼爱的情况发生,所以一旦走婚,像春景堂那几个原生的女人医师,就会变成所有男人追逐的目标,然后自然就会发生争风吃醋的情况,进而演变成斗殴甚至杀戮。
傅长瑶的眉毛皱了起来,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想办法调整基地的男女比例以及如何恢复原身性别。她想着,忽然听到阿流说了一句:“孩子们怎么办?你知道的,这些小丫头虽然大的不过十五六岁,但是她们经历过很多,普遍都早熟了,她们可是原身的女娃娃,那些男人会不会对她们下手?”
傅长瑶摇了摇头说:“他们敢。天策府颁布的刑典上有明确的规定,谁敢跟十六岁以下的孩子恩爱,即使是两情相悦的,也要受严惩。我已经交代巡定堂了,隆泉是不是这样?”隆泉点了点头说:“我们巡定堂已经在基地各处设了嗅探设备,也反复跟孩子们交代过了,一旦有孩子发出求救的脑波信号,我们立刻就会有人赶到,一经查实,就地正法。”
这时一个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好个一经查实,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