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锲而不舍的努力,他逐渐领会到其中真谛,心神合一,念头一起,铁筷随之而动,细小的蚊虫被他牢牢锁定,没有一只能逃过他的攻击。
“哈哈哈,我终于练成了!”黄昊天大喜,放声大笑。
他将自己琢磨的这套方法,应用到拳法之中,立刻彰显出它的威力,拳出快如闪电,迅猛而剽悍,可惜院内空间狭小,他不敢尽情施展,只是略微试了试。
一字冲拳有着特殊的运功心法,功力集于一点,能破开强大的防御,对于体修武者来说,此拳法是个致命的杀器,能破坏人的身体机能,让对战者遭受重击,轻则伤及五脏六腑,重则当场毙命。
至此,功法和武艺初窥门道,修为也随之精进,近半年的苦修终于有了成果,黄昊天欣喜不已,特地找张叔喝了一次酒。
张叔见他如此高兴,也没有多问,两个人你来我往,喝的是酩酊大醉,直到第二日醒来,还晕晕乎乎头痛不已。
如今有了境界修为,黄昊天也能自主沟通宝塔,进入空间旧地重游,心态却迥然不同,来到山谷中的院落,就见守护者祁东升卧于玉床之上,神态安祥平和,却不见心跳起伏,知道他还在龟息之中,便不敢多加打扰,悄悄退出屋内。
中间堂屋内高挂着青玄旧主的画像,黄昊天不敢多看,上前行个礼,又跪拜了一番,随后在此四处观看,只见侧屋内放着一张案几,上面摆放着一些玉匣,他随手将其打开,里面放着几本皮质书籍。
玉匣内的书籍外表极其普通,倒是封面的兽皮看起来很不平凡,皮质柔软,光滑如缎,却又具有韧性,透着一股神秘气息,这些书籍都是原主人的手札,没有任何说明,好像是随手所写的日志,精心整理成了书籍。
皮质书籍共有三册,里面记载了许多病理知识,以及灵草灵药和天下奇珍的图录,还有对伤情病患的分析、治理和心得体会,包含炼丹、疗毒、医治等诸多内容,可以说是一套绝世奇书。
书中内容极其丰富,对病理的分析和治疗,手法层出不穷,许多的疑难杂症,往往只需简单的药材,以及精妙的医治手段,就能达到神奇的功效。
闲暇之余,除练习功法和武技外,黄昊天对这套医书产生浓厚的兴趣,渐渐沉迷于其中,他本就十分聪颖,理解能力很强,对书中内容体会颇深,思维日渐开阔,无形中气质也改变许多,有了种飘逸脱俗的感觉。
有一日,铺子外停了几部小车,呼啦啦冒出一群人,竟然又是丁三等人,他有事正巧路过此地,不经意间看见黄昊天,回想起前两年的旧事,心中仍有些不快,又想来找叔侄俩的秽气。
“小子,你那死鬼叔叔呢?怎么不出来迎接丁爷?是不是铺子不想开了?今天大爷心情好,给我准备几十把刀具,老子有大用。”丁三眼晴斜视,口中喷出一缕香烟,轻蔑道。
“没有,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惹事,趁我还没发火之前,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黄昊天目光一凛,他真的不想再惹事,也不愿张叔因此担心受怕,言语非常犀利,透着阴沉冷漠的口吻。
“什么?你小子再说一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跟我说话,找死!”丁三高声咆哮着,一拳就挥了过来。
“滚!”
黄昊天一声怒喝,犹如炸雷一般,把众人吼的嗡嗡作响,又见一只手掌快速闪现,印在丁三的脸上,他如一具木偶般,瞬间被扇出铺门之外。
“呸!”丁三吐了一口血痰,捂着受伤的脸颊,歇斯底里的怒道:“弄死他,给我弄死他......”
听言,丁三的爪牙一拥而上,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拾起地上棍棒石块,全都向他招呼过来。
如今的黄昊天已非当年的毛头小子,而是拥有功力的修真武者,这些乌合之众的手段,在他眼中犹如蝼蚁一般,他挥舞着双手,拳击如雨,将一众人等全都打出铁匠铺。
“啊......”
“疼死我了!”
“别,别,你别过来.....”
地上哀嚎声不断,丁三和他手下全都躺倒在地,鼻青脸肿,身上布满了淤青,这还黄昊天手下留情,要不然他们非得当场毙命。
“小天,算了,别再打了,饶过他们这一次吧!”张叔从院内闻声赶来,急呼道。
“哼!算你们命好,要不是张叔求情,非打断你们的狗腿,给我滚......”黄昊天目露寒光,厉声喝斥道。
丁三等人神色惊恐,相互搀扶着蹒跚爬上了小车,猛的一踏油门,绝尘而去。
“小天,你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从哪里学来的功夫?每天见你在铁匠铺出出入入,也不曾看你练习过功夫,这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张叔见丁三等人走后,便开始询问黄昊天。
“呵呵,张叔,我哪会什么功夫?夜里看了许多武侠书,胡乱学了几招,想不到还堪大用。”
黄昊天自觉还很弱小,即便张叔待他视同己出,也不敢透露半点口风,生怕因此招来祸端。
“唉,那丁三非善良之辈,此事恐怕难以了结,还是小心为妙!”张叔忧心忡忡,十分担心。
“知道了,张叔,对付这种社会败类,一味的忍让,只能让他们变本加厉,只有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让他长长记性,才不会如此横行无忌。”黄昊天淡然道。
张叔长叹一声,又摇了摇头,表情特别无奈,转身回到了院中。
仿晚时分,一阵急促的警报声由远及近,在铺门外戛然而止,从车上下来几个全付武装的公安,不幸的事被张叔一语言中,麻烦来了。
只见几个公安围了过来,其中一人拿着一张逮捕令,在黄昊天眼前晃了一下,冷冷说道:“你叫黄昊天吧!有人告你故意伤害,已做过伤情鉴定,众口一词,铁证如山,跟我们走一趟吧!”说完,一付锃亮的手铐落在他手上。
黄昊天没有辩解,也没有挣扎,转身笑着对张叔说道:“叔,你放心,公道自在人心,我去和他们说清楚,很快就会回来。”
随着警报声响起,车子渐渐远去,张叔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失措,喃喃道:“怎么办?小天得罪了丁三,定是他使的坏,我该如何是好?”
张叔也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仅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心急如焚,却又想不出办法,只得在心中默念,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果然是丁三的恶毒手段,他从铁匠铺离开后,便赶去医院进行治疗,又马上做了伤情签定,在他的威逼之下,扩大了伤势的检验结果,随后他又跑去报案,有人证、有伤情检验报告单,无疑坐实了黄昊天的罪名。
在讯问过程中,黄昊天承认斗殴的事实,并陈述事出有因,无奈人微言轻,丁三早就作好准备,证人证言、伤情报告一应俱全,特别强调是黄昊天先动的手,因此做完笔录之后,他被收押了起来。
晚饭过后,他就被送往看守所,警车在街上呼啸而过,开到了临近郊区的一处所在,隔着车窗往外看,两扇高耸的铁门,在刺耳的警笛声缓缓打开。
监所值班室内,黄昊天被摘去了手铐,做完交接手续之后,他又被勒令做了全身检查,确定无任何携带后,被干部带进了监舍。
四周都是高墙,上面布满了电网和铁蒺藜刺丝滚笼,墙角上各有一处岗哨,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警戒着监所内的一举一动。
铁门被打开了,黄昊天被推进监室,这是一个大号监室,外有二十平的露天放风场,顶上是钢筋焊接的紧密铁网,这里也是生活区,在押人员的日常都在此地进行。
监室内分左右两边,全是大通铺,能够容纳好几十人,听见铁门声响,一个个光头露了出来,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对于他们来说,新犯的到来由其热闹。
可以从他们口中得到外界的消息,也可以拿他们开心,从中寻找乐趣,给这无聊的囹圄牢笼,注入新鲜的血液,还可以互相交流案情,估摸自己的刑期。
总之一句话,这里关着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勾心斗争,心怀鬼胎,全都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