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方桐去而复返,是想趁吕战一个人的时候加害于他,藉此来讨好周炳林。.如今他的阴谋被两个女人发现,心下一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两个女人也一同干掉。他阴冷地把目光转向两名女学员,“哼哼,既然你们都看见了,那就一个也别想出去,就在这里一起陪他做鬼吧。”说着,他的手指间已经多出一颗红色的丹丸,他将那颗红色丹丸往两女的身上一扔,自己则将身一闪,飞快地躲向莲花台后面去。
就在那颗红色丹丸即将落在二女身上之时,忽见空中人影一闪,吕战已经横空飞至二女的头顶之上,只见他将手指一弹,一道气机从指尖飞出,刹时便将那颗红色丹丸弹飞了出去,反向方桐躲身的地方落去。
只闻“嘭”地一声炸响,一圈火光在莲花台畔炸起,一波剧烈的冲击波将方桐的身子冲得倒飞而起直撞后面的墙壁上,顿时在那墙壁之上留下一圈蛛网状的裂痕。
强烈的爆炸将莲花台上的蓝色方条悉数炸碎,吕战等人只感到身体忽地一轻,脚下的大地在疾速地向下坠落。
“不好,堡垒要坠地了!快跑!”
吕战奋力将已被吓呆的二女推出主控制室,二女这才回过神来,拔腿便向外面的甬道跑去。吕战正待跟在她们身后往外跑,忽听身后传来方桐的呼叫声:“救我,别扔下我!”
他转过身来向控制室里望去,只见血流满面的方桐正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跑来。
吕战眼里闪过一道冷芒,他将手指点上门边的那圈小阵图,只见小阵图上霍地闪过一圈红光,“嘭”地一声闷响,主控制室的金属门关上了。
金属门后传来一阵急切的撞门声。间中还夹杂着方桐的哭喊声:“开门啊!不要扔下我……求求你们……”
“哼,自作孽,不可活。”
吕战转过身来奔向甬道,再也没有向后看一眼。
却说飞在堡垒傀儡王上空的清音、西门飞雪、周炳林等人眼见得有四名学员从堡垒的出口处飞了出来。却没见到吕战和李月蓉等人出现,清音焦急地问一名刚刚跑出堡垒的学员:“吕战他们呢?”
“还在里面,”那名学员道:“他去破坏主控制室了。”
西门飞雪、龙天傲和清音等人欣慰地笑了起来,他们相信吕战的能力。这场原本毫无胜机的战斗,却因吕战的执着而终于有了一个转机。
果然,过了没多久,堡垒傀儡王四周的那圈黄色光圈突然偃旗息鼓。再也没有黄色光球射出来了,堡垒出口处的那圈圆形阵图也慢慢地化作一片虚影消失不见了。
“噢,考核终于结束啰!”学员们如释负重地欢呼起来。
在一旁的周炳林见状。恨恨地眯了眯眼睛。心里暗道:“哼,风头尽让姓吕的那小子抢在前面出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没想到要冲进堡垒里面去,其实这一点都不难,只是需要一点勇气而已。”
突然,堡垒四周的那圈黄色光圈俱皆灭去,整座堡垒一片黑暗。接着飘浮在半空中的堡垒忽地垂直向下落去。由于此时堡垒已经飞离银沙堡,正飞悬在高耸的山峰的边缘处,此时动力一失,顿时向山崖下坠落而去。
“呵!”
清音、西门飞雪等人被眼前突发的意外景象惊呆了!
众人焦急地看着正在下坠的堡垒洞口,急切地盼着吕战等人从里面出来。
五十丈……
一百丈……
两条人影从洞口中飞了出来,是李月蓉和范青青,却没有看到吕战的身影。
眼看堡垒就将坠落到地面了,这时堡垒的洞口里“嗖”地飞出一条身影,眨眼功夫后堡垒“轰”地一声坠落在地面上,一篷火光冲天而起,整座堡垒被炸成无数碎片。
一场考核就此告终,最后堡垒傀儡王的坠毁非常地出人意料,由于这场事故主要错在方桐,而当事人方桐又随着堡垒的坠毁而命丧当场了,所以此事过后便不再追究。
考核的结果是:第一名吕战的小组,共获三金三银三铜,加上过五关的得分五十九分,总计一百三十一分。
第二名清音的小组,共获一金四银五铜,加上过关的五十六分,共计:一百二十分。
第三名周炳林的小组,共获一金三银四铜,加上过关的五十二分,共计:一百零四分。
第四名祝明军的小组,共计:八十二分。
由于赵健这一组的方桐丧命,焦锦阳一组的焦锦阳半途退出,这两组各扣三十分。
第五名赵健的小组:六十九分。
第六名焦锦阳的小组:五十七分。
按照事先的考核规定,成绩垫底的焦锦阳一组的四名组员全部淘汰,至此,黑铁班有十九名学员晋级到青铜班继续进修。
“不!这个故事不该是这样一个可恶的结局!”周炳林愤怒地掀翻身前的桌子,吓得他那群追随者噤若寒蝉地缩在角落里,一个个低头垂目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他们刚刚结束实战推演从“万幻无心台”回来,正聚在“怡祥楼”三楼的一间雅座中,桌上摆着一桌精美的酒菜,这桌酒菜本来是他们预定好作为庆功宴的,没想到此刻却成了愁云惨淡的庆“败”宴。
周炳林把一桌酒席掀翻了还不解气,他看看那些垂头丧气的伙伴,越看越有气,“滚!”他对着他们大声吼道:“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全都给我滚出去。”
祝明军等人只好灰溜溜地跑出了雅室。
周炳林将同伴赶走后,气怒地在房间里乱砸一通,将雅室内的桌椅和摆设悉数砸了个粉碎,他还待举起凳子去砸墙上的装饰画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喝声:“够了,给我住手!”
周炳林停下手来向后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名身材修长,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此人眉毛稀疏,鼻梁塌陷,一对细长的眼睛半眯着,嘴角微微向上弯起,面相看上去很亲和,可是骨子里却透着一抹阴沉的冷。
“四叔。”
周炳林颓然放下手里的凳子。此人便是他的四叔周立贺,同时也是“小镜湖分院”的导师之一,主要负责青铜班的教务工作。
周立贺背着双手走进雅室里,他看看那满地狼藉的酒菜和被砸碎的桌凳,责备道:“亏你还是‘剑王’世家的继承人,怎么这么没涵养,拿桌酒菜来撒气。”
“四叔,侄儿现在心中那个气啊!你不知道我们……”
“你们今天考核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周立贺打断他,“不就是死了个把人,淘汰了四名学员么?这值得你在这里大发雷霆当众出丑吗?当然,他们都是支持你的朋友,一下子少了五名朋友心里确实会不好受,但你别忘了你是出身名门,你该保持一点名门的大家风范,再怎么愤怒都该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周炳林哼了一声:“侄儿倒不是为了失去那几个人,他们算不上侄儿的朋友。侄儿气愤的是那个姓吕的小子,四叔你没看到那小子今天那副得意的嘴脸,想想都让我心里冒火。”
周立贺略微感到有点意外:“你就为了这个而气愤?”
“这还不值得气愤吗?”周炳林说道:“姓吕的那小子在成绩上超过了我不说,现在清音与他走得越来越近,侄儿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周立贺“哦”了一声,他明白了,敢情自己的侄儿是在吃醋。他看着满脸郁愤的周炳林,这孩子是“剑王”周立瀚的独苗,在家族里被骄纵惯了,历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没想到在着“幻银学府”里会遭受到这番感情挫折。
“四叔,”周炳林走到周立贺面前求道:“您老人家一定要帮我好好修理那个姓吕的小子。”
“这个……有点不好办哪。”周立贺叹了一口气。
“怎么不好办?”周炳林不解地问道:“接下来我们就要在您主持的青铜班上上课了,怎么修理他还不是您老说了算。”
“你可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周立贺跨过满地的狼藉走到窗边,推窗眺望着窗外的湖景,口里低声说道:“姓吕的小子的真实背景现在无人知道,但是仅凭他是云皇陛下推荐进学府这一点,就没人敢轻易动他。再说这次你们班的考核蜃阁尊主和凌玉瑶郡主都到场观摩了,他们都对吕战表露出很大的兴趣,所以此人已经引起各方的关注。就算我是青铜班的负责人,也不能轻易去动他。”
“那姓吕的小子有哪点比我好?为什么别人的目光总是集中在他身上?”周炳林气得俊脸扭曲,脸色铁青,他狠声说道:“不行,侄儿咽不下这口气,不把那个狗杂碎从清音身边赶开,侄儿誓不罢休。”
“你先别急,这事儿我们要从长计议。”周立贺拍拍周炳林的肩膀安慰道:“接下来你们在我青铜班有半年多的时间学习,四叔总会想到办法帮你出这口气的。”
周炳林听得心头一喜,“那就拜托四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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