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待会儿问傅先生。”司机是傅成蹊的人,傅成蹊不让他说的话,他半句也不会说。
陆柚安只好点点头,并和他道谢:“好的,谢谢你。”
她乖乖地坐在房间里等待傅成蹊,顺便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间卧室很大,里面有自带的浴室和大露台,别墅主人的卧室一般都是这样的构造。
这里比傅成蹊那套商品房干净整洁多了,到处一尘不染,东西很少,应该都收纳起来了。
对着床的墙面上,有一张大大的石英钟。
陆柚安把菜放到地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忽然觉得自己好好笑……
她虽然没有看见楼下的食物到底摆放在哪里,但是刚才经过那里的时候,确实闻见了一阵阵佳肴的香气。
这里那么多客人,一定有很好的厨师在做菜。
她居然还去超市买菜拎过来……这里面的那份排骨,还是今天超市打特价的。
今天的饭菜应该不用她做了。
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石英钟,等待傅成蹊过来。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傅成蹊推开门走了进来。
陆柚安本想立马站起来迎过去的,忽然想到自己脚下还有两包超市拎来的菜,她不好意思地将菜往椅子后面放了放。
傅成蹊注意到她的动作,也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笑着看她:“你想过来做饭给我吃?”
陆柚安脸色微红,垂着眼点了点头,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这里有聚会……”
早知道有就不把菜大老远拿过来了,放家里够她吃好天呢。
傅成蹊反手将门关上,顺道扭上了锁。
“明早带回去。”他微笑起来,“我更喜欢吃你做的饭菜。”
陆柚安眉眼低垂,脸更红了。
这样大的聚会,用的肯定都是好的厨师,他却说爱吃她做的饭菜。
这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重视,也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那我先把这些菜放进冰箱吧。”
“不用。”傅成蹊直接拒绝。
这里的冰箱在厨房,让陆柚安去厨房,他可不放心。
现在里面还有好几个佣人在准备水果和洗盘子,他们背着主人的时候,就爱乱说话。
要是被陆柚安知道他已经结过婚了,这座宅子还是他老婆娘家的,陆柚安一定会伤心的死去活来的。
他没玩腻之前,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伤心的。
陆柚安愣了一下,没想明白为什么不让她把菜放冰箱。
其他东西还好,她买的排骨和牛腱子肉,一晚上不放冰箱就要坏了呀。
她张了张口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傅成蹊却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紧紧拥进怀中。
他只是看她一眼,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不过他已没有一开始那么恐惧这份冲动了,他觉得是因为现在新鲜感还没过,过阵子他玩腻了,他自然而然就不会这样失控。
陆柚安不知身边人的想法,她只觉得自己被宠爱,心里又是一阵甜蜜。
她静静地和他抱了一会儿,但她的性子实在见不得好好的东西被浪费。
她在他怀中小声嘀咕:“傅成蹊,菜不放冰箱,会坏的。”
“待会我去放。”
他随口应付了一句,就着她现在的位置将她压到床上。
不过他却没有做什么,只是想抱抱她。
莫文信随时可能派人上来叫他,介绍他的资源给他认识。
他把陆柚安带过来,已经算是很大胆的行为了。
好在莫文信在这种情况下会被各种人拖着,不会注意到他。
要是他还在这里对陆柚安做什么,待会儿被莫文信发现……
那样未免太刺激了。
风险也很大。
他做高风险的事,一向都是有把握才做的,今天这种情况他没把握。
陆柚安很喜欢这样静静地被他抱着。
她今天被开除了,心情很难过,但又怕和傅成蹊抱怨会让他觉得烦。
毕竟他也累了一天,而且回来还要应酬这些事,所以一直强忍着没和他诉苦。
如今躲在温暖的怀抱中,听着他坚实的心跳,她鼻子一酸,有想哭的欲望。
她不想弄脏傅成蹊的衣服,抬起手捂住眼睛。
她很庆幸,虽然工作没了,但还有个人爱她,做她的依靠。
傅成蹊察觉到她的动作,稍微松开一点,低头看着她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陆柚安连忙摇头。
傅成蹊拿开她捂住眼睛的手,替她擦了擦泪。
他看她哭得水哒哒的样子,心情大好,忍着想笑得冲动,问她:“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
陆柚安咬着下唇,纠结一会儿,决定还是告诉他。
他们俩在一家公司上吧,她被开除的事,他早晚会知道的,瞒也瞒不住。
“我今天被开除了,上司说我不求上进……”陆柚安带着哭腔,可怜极了,“我……我明天去找别的工作。”
“找什么工作啊。”傅成蹊那双桃花眼里溢出藏不住的笑意,“我养你。”
傅成蹊开心坏了,越来越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在她身上犯了好几个大忌——睡了个雏儿,还是窝边草,而且快两周了都没有腻。
而且他知道自己短时间内都不会腻的。
所以赶紧把她的工作弄没,否则一个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藏得再好都容易被人发现。
把她裁了,真是太对了。
现在她只能依靠他了。
做他的笼中鸟,做他的掌心娇,做他花瓶里摇曳多姿的小百合。
陆柚安不知道“我养你”这三个字背后的所有盘算,只觉得是动听的承诺。
她一愣,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看喜剧之王的时候,就很喜欢尹天仇对柳飘飘说“我养你”的那一幕。
每一次看,都把她感动的泪流满面。
她何德何能,现在居然也会有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抱着她和她说养她。
她真的没有爱错人。
在这一刻,陆柚安暗暗在心里认定,这一生都是他了。
只要他不负她,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住了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她鼓足了全身的勇气。
傅成蹊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做。
他眼神骤的一沉,再也无法克制冲动,将她的两只胳膊紧紧按到床上,反客为主吻了下去。
确切地是说那不是吻,是咬。
他无可自抑,贪婪地索求她的味道。
陆柚安唇瓣一痛,齿间满是血腥味。
疼痛却更让她感受他的真实。
她不知道的是,她现在躺的这张床底下,放着傅成蹊和莫羡的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