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魔鬼!”鲁尼瘫倒在了他那张刚才还神勇无比,杀他个七进本出的豪华坐椅上,不过据保险估计,经过这件事后,这辈子他那活儿也很难重整雄风了。
罗伊亲王笑咪咪地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道:“亲爱的市长先生,您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我们血族可是最讲感情的,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永远也不会去做的。看,我给您带来了什么,一张一亿联盟币的现金支票,您可以在全世界的任何一个国际银行随意支取。”
鲁尼接过支票,恨声道:“我现在就给警察局打电话,不过话可得说在前头,此事仅此一次,而且这次你们要做得干净一点,别让老是让我为你们擦屁股。”
“这个自然,再次抱歉打扰您宝贵的休息时间,我先走了,您继续!”罗伊亲王化成一团黑烟,从窗户缝里飘了出去。
杨林快步朝洗手间走去,过道里,昏暗的灯光下,磕过药的人横七坚八地摊了一地,杨林好不容易挤过去,却发现水池被三男一女占据了。
那个女的看上去很年青,虽然也是磕过了药,眼神涣散地趴在台上,脑袋拼命地摇,眼神涣散,小裤衩被扒了下来,撑开着两腿,屁股翘得老高,一个男的在她的后面疯狂地动作着,旁边还有两个男的不知廉耻地掏出自己的s物,一边tao弄一边催那男的快点完事。
杨林不由大怒,一脚将四人踢到角落里,脸也顾不上洗,转身便走,经过过道,又看到了他人生中最恶心的一幕。
一个磕过药男子跌跌撞撞了摸进了洗手间的过道,在一个座在地上闭着眼睛神游太虚的女孩面前停了下来,掏出s物尿了起来。尿液淋在女孩的脸上,女孩迷迷糊糊地嚷道:“下雨啦,赶快收衣服啊……”
杨林强忍着恶心,顺势一脚将二人踢开,一进洗手间便将门反锁,三步当两步地走到镜子前,扯开衣服,不由大吃一惊。
镜子中,他的心口处出现在个拇指大的洞,一滴黑色的血液被一团红色的火焰包裹着,甚是诡异。
那团火焰便是杨林修炼的“凤凰离火“,杨林十分清楚自己这团心头火的威力,哪怕是百炼精钢,一旦被凤凰离火沾上,也会化一滩铁水。
加上杨林本身就是亿万人中才有可能诞生一位的凤凰血脉,再生能力极其强大,普通毒素一进入他的身体,便会被凤凰离火烧成灰烬,更别说伤他了,可偏偏那滴黑色血液在火焰的包裹下不仅没化为灰烬,而且还有浇灭火焰的趋势。
能浇灭凤凰离火的东西绝对是天底下最致命的东西,杨林知道自己这次摊上大事了。
杨林记得与唐金交手的时候,唐金被他在胸口处打了一掌,唐金当时便吐出一口污血,虽然那口污血被凤凰离火瞬时烧成灰烬,现在想来,这一定是唐金故意做给他们看的假象,活了几百年的老吸血鬼哪是那么轻易被打中的。
这一切只说明一件事,那便是——阴谋!
阴谋的背后才是唐金真正的杀招,也就是这滴让他不知不觉中招的污血。
连自己都压不住的污血,如果武宾飞祥等人沾上,后果不堪设想。
杨林不禁越想越后怕,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唐金既然费尽心机布下这个局,必定会有后手,现在他最重要的,不是立即与武宾飞祥会合,而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尽快炼化这滴污血,否则即便是与他们会合,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
在希尔顿大酒店的下水管道里,温玉郎正在发力狂奔,突然身形一顿,吐出一口鲜血,不过他只微微一怔,也没多大在意,继续狂奔而去。
温玉郎他走后不久,一只正在觅食的大老鼠发现了这滩血,兴奋地扑上去大快朵颐,吃着吃着,突然栽倒,四肢逐渐变得僵硬,痛苦地发出吱吱惨叫,没过一会就断了气。
附近几只正觅食的老鼠见同伴死了,一涌而上,不到一会便将那只老鼠吃得精光。可没过一会,那几只分食同伴的老鼠也如先一只老鼠一样,突然四肢僵硬而,接而被附近的老鼠分侧食之。
同样的一幕以希尔顿大酒店的下水道为中心,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身四周扩散,由于扩散得快,这样的现象逐渐开始由下水道向地表蔓延。
在离希尔顿大酒店一公里远的地方,一只老鼠颤颤微微地从下水进里爬了出来,它本想飞快地穿过人行道,到垃圾堆里觅点食吃,谁知还没跑几步,便如醉汉般东倒西歪连爬带滚起来,最后一头栽了下去,再也起不来,躺地在上痛苦地感受血液的凝固和四肢的僵硬,绝望地吱吱直叫。
老鼠的惨叫声惊动了一只正在垃圾堆附近觅食的野猫,只见它踩着优雅从容的猫步,如阵风般将老鼠叼住,跳进旁边的灌木里。
当这只猫再次从灌木层里走出来的时候,它那优雅的猫步换成了蹒跚的街舞,一步三摇再加两个跟头,最后猫儿也绝望了,如先前那只老鼠般,只能气馁地倒在地上,越来越僵硬的身体不时抽搐一下,发出绝望的惨叫。
猫儿绝望的惨叫声立刻引来三只流浪狗,这三只在城市浪荡了一天的流浪狗一见到倒在地上的猫儿,顿时喜出望外,一涌而上,为了能独占这份美餐,它们之间还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局部冲突,不过战争是值得的,至少它们都分到了猫肉。
只是它们茫然不知,小猫的命运正在前头等着它们。
在不远的一根电线杆上,停着一只巨大的红眼蝙蝠,一对血红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目送那三只流浪狗离去。
突然,电线杆上的蝙蝠不见,在猫儿仅存的皮肉前多了一个全身都罩在斗篷里的人,只见他伸出苍白的手拣起一块皮毛,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嘀咕道:“是血凝!”
旋而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