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山冲着侍卫使了使眼色,一旁的侍卫忙上去将人请了进来。
一入雅间唱小曲的姑娘有些紧张,躲躲藏藏在父亲身后不敢露面。
“小娘子,我们顾大公子瞧你唱的不错,请你来是专门让你唱一曲。”
“几位爷,我们乡野村中出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唯恐惊扰几位爷。”
“你这老头让你唱你就唱,磨磨蹭蹭做什么?”一旁以顾玉山为首的恩伯公小公子林廷不满的踢了卖唱的张老汉一脚。
“是是,几位爷稍安勿躁!”
老头愁眉苦脸不敢在拒绝,只盼望着将这几位爷伺候好,好放他父女二人一马。
将手中扬琴调好音,冲着女儿点了点头,渺渺的琴音从房内响起。
小姑娘张开樱桃小嘴,浓郁缠绵的江南小调从口中吐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配着令人惊艳的琴音,让人听了感觉汗毛孔都散发着舒坦。
一曲下来,林廷见顾玉山一双眼睛闪了闪,知道他这是动了念头。
别说,这么可人娇媚的小娘子还真是少见。
“这是爷给你们的赏金,拿去吧。”
老汉见对面的人直接拿出一锭黄金,有些发愣,迟迟不敢伸手。
“怎么,还怕爷的银子咬手不成?”
“多谢大爷,多谢……”张老汉连连致谢,接过赏钱,拉着女儿准备离去。
“等等!”
张老汉心中咯噔一声,暗道糟了!
“不知几位大爷还有什么吩咐?”张老汉陪着笑脸。
“没什么事,不过你家这个姑娘唱的不错,本公子想请她前去府中唱上几日。”
张老汉一听顿时慌了,忙跪倒在地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小女从未见过世面,哪能入得了公子的眼呢?”
“瞧不瞧的上是本公子的事,你这老头,一边去!”
说着顾玉山一脚将人直接踢翻在地,一把抓起小姑娘的手腕往外拉扯。
“爹,救我啊,爹……”小姑娘左躲右闪死命挣扎也没有挣脱顾玉山的钳制,老汉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人拖走,起身欲追,被顾玉山身后的人又是几拳打倒在地。
等张老汉在起身,小姑娘没了踪影,连喊叫声也听不见,张老汉是又气又急一怒之下直接喷出一口血,死死咬住牙这才没有昏厥过去。
见这群世家子弟离开,看热闹的人才敢围了上来,你一言他一语劝慰着老汉,让他想开些,这些勋贵府上的子弟,不是他一个平头百姓能惹的起的。
从这些人口中得知,今日带头的人是醇亲王府上的小公子,老汉拖着病体,日日守在醇亲王府门口,几次欲冲进去寻找女儿的下落,都被侍卫打了出来。
终一日,让他看到人,只可惜的是,当日活蹦乱跳的小姑娘,今日变成了一具尸体。
还未曾等他多看几眼,尸体被装进马车中拖进乱坟岗。
张老汉终于支撑不住,直接一头晕倒在闹市上。
等他醒来,逢人便说自己的遭遇,当日的事很多人都曾目击,在听说好好的姑娘进了王府直接死了,有心怀正义之人出主意让他前去刑部告状。
刑部如今归骁卫管,说来也巧,老汉去击鼓之时,刚好骁卫首领陈子坤在,听闻这个消息当即令人将顾玉山请了来。
骁卫明面上是陛下的人,实际上谁都知道,骁卫忠诚于摄政王,摄政王和醇王府之间的恩怨陈子坤心知肚明,如今送上门收拾醇王府好事,陈子坤怎么能放过。
当即不顾醇王的脸面将人捉拿进来,顾玉山那受过这般的苦,进牢中半日就将什么事都招了,这一下更是不能将人放了。
醇王来到摄政王府,门口的侍卫直接将人拦住:“摄政王公务繁忙,说了今日谁都不见。”
“你们给我让开,知道本王是谁吗,本王是摄政王的父亲,你们胆敢阻拦一会要你们好看!”
门口的侍卫充耳未闻,冷着一张脸还是不放人进去。
醇王有些恼怒,在怎么说自己也是摄政王的亲爹,摄政王这般不给脸面,还真不把自己这个爹放在眼里。
他母妃过世的事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当年的事也是夜氏一心想要寻死,这能怪的了谁去!
醇王有些气恼,但一想到所求的事,不死心只得在此等着。
夜天寒将手中批改完的奏折扔在桌上,冷冷问道:“他还没走?”
甲一摇了摇头,丙二一双手搅动着自己的衣袖,替自家主子不值,醇王为了他的儿子倒是能舍得下那张老脸,当初是谁说的,若是爷出了醇王府的大门,以后在也不认爷这个儿子了!
“爷,若不让属下前去瞧瞧?”
夜天寒唇间带着一抹冷笑,似是看透丙二的内心:“也好,那这件事就由你处理。”
“多谢爷。”丙二施礼完了一扭身子准备出门,突然想到什么转回身子问道:“属下出去和醇亲王碰面,少不得会有言语上的冲突,若是冒犯到王爷……”
“本王恕你无罪!”
“哎!”就等着爷这句话,丙二敞亮的应了一声,喜滋滋的走出房门。
“主子,这……”
“不用担心,欠下的债早晚都要还!”
甲一知道主子这是想让丙二出一口当年的气,只是在怎样,醇王毕竟是主子的亲生父亲,不可做的太过,甲一想了想,悄悄退出房屋,准备前去大门处提醒丙二一两句。
“你这奴才出来做什么呢?你家主子呢?”醇王一看是丙二,不屑皱了皱眉。
“主子每日有忙不完的公务,他可比不上醇王这般悠闲自得,今日实在是公务繁忙抽不出空,只得让属下前来见见王爷。”
“本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让这几个侍卫让开,放本王进去见你家主子!”
醇王说着,欲望里面闯。
丙二张开双臂:“哎哎,我说王爷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已经说了,我家爷正在忙,说白了就是没空见你!”
“没空见我!我是他父亲,他这般对待本王,难道不怕本王前去金銮殿告他一状!”醇王顿时气急败坏。
“唉哟,醇亲王好大的脾气,谁人不知摄政王和醇王府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平日里没什么交集往来,今日醇王闹事闹到我们府上了,若是说上金銮殿,好啊,咱们一起去让陛下评评理,看谁的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