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命运所选中的孩子啊...
被深渊所惦记着的无辜灵魂...
为之...
醒来吧...
即便行走于悬崖之上...
但还请放下戒备...
舍掉不安...
勇敢地面对迎面而来的抉择啊...
只因勇士...
不畏惧天地!
更不畏惧,虚妄!
即便时间的尽头已然到来,可彼时被帷幕所包裹着的,除了那颗不断跳动的心之外,还有眼中不断为之迸发力量的坚决!
你,本该无所畏惧才对...
你,本该无所顾虑才对...
只因在你的心里,为之一直渴求的日子,是那般地在靠近着你,在朝着你站着的方向徐徐而来。
梦里的故事,已不再遥远。
哪怕脚下的路已然是行走到了悬崖的边上,哪怕生命的尽头早已出现在了自己视野的前方,哪怕眼前的风雪就这样缓缓地落下,直至完全遮蔽眼中的整个世界,可这又能如何呢?
漫天大雪,却已然无法遮盖住那朵象征着生命力量的灿烂之花!
那朵盛开于悬崖之上的花,那朵生长于彼岸之间的花!
或许,历史正在默默地记录着彼时所发生的一切,毕竟对于历史拐点的撰写者来讲,过程与结果是等同重要的。
而对于那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不更应该详细记载吗?
那些为美好生活而不断付出性命的先驱者们...
那些为幸福时光而不断挥洒其热血的好儿郎...
也许只有这些历史的撰写者才明白,如今的和平,有多么的来之不易啊!
至于那些勇敢的先驱者...
他们就只是让自己继续保持着沉默,就只是让自己继续勇敢地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然后选择将自己的胸膛面对危难,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家人。
也只有这一刻,光才会更为地耀眼啊!
啊...
孤独的孩子啊...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你的名字不再有人会记得,你存在的痕迹也会被不断更迭的日月所掩盖,可是你也要坚定心里的那份信仰,坚定自己为何要身处于那高耸危险的悬崖边上。
你要坚定自己随时都可能发生摇摆的内心!
只因悬崖的后方,是你所为之珍惜的一切。
那里,是爱所存在的地方!
而那朵盛开的花...
那朵盛开于悬崖之上的彼岸花,只会绽放得更为鲜艳,只会让其花瓣上的颜色,变得更为真实,变得更为鲜红。
因为,那是血的颜色!
生根于悬崖,傲然于风雪!
那,才是心中的信仰,也只有这股不会被世俗所击溃的信仰,才敢扎根于悬崖!
就犹如你,我的孩子...
当眼底的欲望终究成为了帮助自己战胜恐惧的信仰...
当心底的挣扎终究成为了帮助自己战胜谎言的利器...
眼底的那份倔强,便成为了保护着自己的厚实甲胄...
心底的那股冲动,便成为了驱动着自己的前行动力...
然后...
彻底地让坚如钢铁的意志去完全掌控灵魂!
我的孩子啊...
被命运所选择的使徒啊...
站起身来,为之觉醒吧!
也好让绽放于悬崖的花,开放得更为艳丽吧!
只因这样的灵魂,才显得最为高贵!
漫天的风雪,遮盖不住火热的心房。
冰冷的悬崖,阻挡不了前行的目光、
勇敢地奔跑啊!
让心底那团窜起来的火苗,变为燃烧整个冰雪世界的滔天火焰吧!
孩子啊,你一定要坚信,星星之火,可以
燎原!
......
看着眼前的吉尔·威勒,看着彼时正快速挺直腰杆的小姑娘,这个老家伙的眼底,可有着说不上来的精彩啊。
那种眼神,像极了智者在审度某个要命的节点的时候所散发出来的光,虽说看上去很为致命,可是众所周知,越是致命,也就越是机会,越是翻身的机遇。
最起码对于这个头戴破旧布帽,衣着褴褛旧衫的老家伙来讲...
吉尔·威勒啊...
帕尔修拉唯一的幸存者...
被老安东尼视为希望的十三使徒...
终于找到你了啊...
我的孩子...
原来,吉尔·威勒方才的一举一动,皆被这个老家伙给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中,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的故事,也会如曾经的莉莉丝·奎因一般,是异常的精彩吧。
只不过就当下来讲,她...
才刚刚苏醒!
(急促的声响,这是手指用力敲击木质桌面所发出的声音...)
“(夏索尼娅语):我说老家伙,你到底跟不跟呐...”
当然了,这个老家伙的定力,或许还有待提高,最起码当同桌人是因为他押注的时间拉得太过于长久而不断地埋怨后,他的目光便又从远去的吉尔·威勒的身上是快速地挪到了面前的这副牌桌上了。
毕竟在这个村子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这位帕尔修拉的幸存者的,要知道人都是容易善忘的,尤其是对于那些一直在默默为之付出的人来讲,无论这些人为这个大环境是创造了多少,这最终的下场都不过是一场看似豪华的淡忘之旅罢了。
就如同此时此刻一样...
从此时围靠在老家伙身前的这几个手里还捏着牌的赌棍来讲,莉莉丝·奎因等人的牺牲,就显得是那般的没有意义了。
因为时间,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会让原本心存斗志的勇者,最终沉沦为一个三教九流之徒的。
“(夏索尼娅语):跟,我当然跟了,我跟三百,再大你三百,我要看你的底牌...”
破旧的布帽下,是老家伙那如鹰一般的眼神,而那枚被他此时叼在嘴巴上的老烟斗,更是缓缓泛起一丝的红光,待这般的光一闪而过之后...
那丝烟雾,也就将他的脸庞给暂时笼罩住了,是让同桌的这帮赌棍是完全看不清他的双眼,更别说他彼时的神色了。
看似神神秘秘...
实则,那偷梁换柱的本事,早就使上了!
他是谁...
泰凯斯·巴尔德!
......
斜阳落于山坳,将丰沃的草原点缀上一层金黄,在那碧波粼粼的弯曲河流处,一群群安心享受着甜美水草的马儿正在此大快朵颐,从那肥美而又健硕的身姿来看,想必这里的水,这里的草,这里的空气,都是那般的香甜可口。
这便是圣驹汗国的一角。
而与之相互交晖的另一边上,一座由无数根巨大的原木所搭建起来的高耸城堡,就这般安静地坐落于不远处的山腰之上,当最后一抹的余晖映射在城堡的塔楼的时候,更是让这座孤独又寂静的草原之城显得是格外的神圣。
洛庭崖...
这便是它的名字...
城外安静祥和,而这城内,却是另一番盛景了。
无比的热闹、无比的疯狂。
只因当今天的日头落于西山之后,当皎月从东边的地平线开始徐徐升空的那一刹那开始,圣驹汗国一年一度的大狂欢就要为此拉开帷幕。
丰草节...
要知道对于圣驹汗国这样的以游牧为主要生产力的国家和民族来讲,当年的水草够不够丰满,将会极大的影响到第二年畜牧户手中牛羊的收成的,所以对于水源和草种的需求,相信在这个天下,没人会比这群天天都在跟老天爷在打交道的民族更为
清楚。
而丰草节便是圣驹汗国最为重要的一个节日了。
每年丰草节都会选在一年当中水源与草种最为肥美的金秋时节来举办,而每当佳节来临之际,那些游荡于大草原深处的游牧民们便会收拾好自己的行装,从而带上一家人今年所有的收成,就这般浩浩荡荡的朝着草原深处的各大城镇驶去。
对于这些辛苦劳作了一整年的游牧民来讲,趁着丰草节的热闹劲儿,去变卖变卖自己个儿之前所剥好的羊皮牛皮,然后再卖上一些自己独家秘制风干的牛羊肉干,也好为自己的一家换些能供全家日常开销的金银回去。
毕竟对于圣驹汗国的子民来讲,丰草节就相当于他们过年了。
而此时在洛庭崖,一位长相略显贼眉鼠眼的中年大叔,就这般的歪歪斜斜地跨在自己身下的那匹瘦骡子背上,而在这匹瘦骡子的屁股上,还挂着满满的两大筐烟花爆竹。
“(圣驹汗语):嗨,老巴尔德,今年您又要给乡亲们推销什么好玩意啊!”
......
“(圣驹汗语):是啊是啊,老巴尔德,去年您给乡亲们表演的那个戏法,当真是太精彩了,今年您又给乡亲们准备了什么惊喜呀!”
......
“(圣驹汗语):天啊,没想到老巴尔德您竟然还记着我们呐,您不知道,我们都快想死你啦!”
......
“(圣驹汗语):天啊,竟然是老巴尔德,我的天呐,去年我都没挤进人堆里去,都没看清老巴尔德的戏法,今年无论如何我都要挤到最前排去!”
......
一看到他是这般摇摇晃晃的进了城,有些眼尖的小孩是立马就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是围了过来,然后就是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他是谁?
他是泰凯斯·巴尔德。
一位来自夏索尼娅的资深大法师。
没人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也没人知道他究竟会多少奇思妙想的魔法,洛庭崖的小孩子们唯一能够知道的是,每当丰草节快要来临的时候,老巴尔德就会骑着他那瘦呼呼的矮骡子来到这里,然后就趁着丰草节最热闹的时候,去人最多的广场上,给整个洛庭崖的人表演一次超乎寻常的魔术表演。
去年的时候,老巴尔德所表演的戏法被他称之为帽子游戏,那是一种能从帽子里变出活兔子的戏法,而今年的他,又会给这群可爱的人们表演一个什么样的新鲜戏法呢?
看着那匹瘦骡子身上所挂着的烟花爆竹,怕也不难猜想吧。
可是相信夏索尼娅的法师们死也不会相信,被整个夏索尼娅的法师联盟尊称为牌皇的泰凯斯·巴尔德,如今竟然会变得如此...
趁着尚未落下斜阳,老家伙的眼神,很快地就从身前的孩子们的身上,是挪到了遥远的天边,那是正在陷入昏暗的东方,那是他此行所在意的地方。
那是...
封印为之松动的...
帕尔修拉...
而身为【隐山会】的裁决官,他从教会里所拿到的任务便是,找到吉尔·威勒,然后想尽办法将这位【帕尔修拉】的唯一幸存者给带回【隐山会】,至于采用什么样的手段,便由他自行做主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对于这一次的任务,对于能否顺利地将吉尔·威勒给带回拉凯文斯,看来【隐山会】是为之倾注了很多的心血,要不然这帮狂热分子也不会派老泰凯斯·巴尔德亲自出马了。
毕竟,他可是【隐山会】的牌皇啊!
更是如今最为了解御影者的人了!
而现在,当滚烫的烟雾就这样从老家伙的鼻子里给喷了出来,在场的几名赌棍,是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位牌皇的目标,并不是此时被摆在桌面儿上的几百枚金币罢了。
老家伙的目标就只有一个!
那便是...
吉尔·威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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