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啊,师傅?”
“笨蛋,我笑铭河是个小笨蛋!”
“嗯.......恕徒弟直言,铭河觉得自己还算聪慧,就算不够聪慧也算得勤勉,应该算不得什么.......笨蛋?”
辞棉被铭河这一脸正经说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在天界,天帝之争正是激烈的时候。
碧落和玉泉的身份很是尴尬,最总是不得不顾及大殿下的面子,不再露面出门了。
神也不是真的永生,尤其是作为天帝。
享受天帝的权利,就要担当作为天帝的责任,而这责任就是用生命滋养天地万物,用灵力守护世界,当天帝的灵力耗尽之后,便要下位做一个普通的神了。
成为天帝会一定程度损耗生命,不过对于万年以记寿命的神仙来说,这似乎阻挡不住他们对成为天帝的热情。
如今现任天帝的任期已经到了尽头,很快就要传位给两位殿下中的一个了。
这或许也就是他着急去施行计划,复活颜华的原因之一吧——为后帝巩固地位。
本来天界两位殿下的实力几乎持平,虽然说青裁没少遭到大殿下明里暗里的刺杀,不过大殿下有天后坐镇,有半数神仙支持,毕竟也算个正统血统;青裁更得天帝宠爱,背后又有靠山铭河战神,天界支持的神仙也不在少数,谁输谁赢还真未必有结果。
只是前些日子,铭河受罚下界,虽然只是假受罚,但是也真的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青裁在天界的地方,偏偏是这个时候铭河下界,争斗越来越激烈,也有许多的神仙因此倒戈。
总的来说这个局势对于青裁来说,不算好事。
以天后的做法,如若大殿下真的登上天帝之位,青裁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青裁,想什么呢?”
二殿下正在扇着扇子沉思,突然被身旁的女人叫了一句,回过神来。
“母亲,没什么,只是因为天庭的事情,所以最近有些疲乏。”
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那被他唤为母亲的女子正是当日辞棉唤醒的石像。
女人温柔的笑着,眉眼间果然跟青裁有几分相似。
“如今母亲回来了,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
“你若是想要天帝之位,母亲便与你夺下来,不想要,这普天之下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伤到我的孩儿。”
青裁听到这话有一点凄苦的笑了笑,他实在是太过疲乏,没什么精力了。
“母亲,我想知道当年你和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小到大我对母亲的事情了解甚少,好像天界都不允许知道您一样?”
“您为什么被封在魔界呢?”
女人摸了摸青裁的头发,表情似是不愿提及这段往事,恐怕伤害了青裁,不过犹豫之下还是缓缓说道。
“我与你父亲,也就是天帝,相遇在数万年前的一天。”
“当时他还不是天帝,而我是掌管着大海的海神,海神向来不受天界的管辖,也跟天界没什么交集,所以在那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你父亲。”
“那日我在海面上眺望,突然见一晚生后辈来到了我管辖的海域,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天界的人,迷路到了此处。”
“我知晓他骗我,但鲜少见到新鲜人的我并没有和他动怒,反倒是装模作样的陪他演了一会,给了他一盏提灯照亮回去的路。”
“后来他就总来,有的时候会跟我讲一些天界的事情,那时的他很像是现在的你。”
青裁手中的动作顿住了。
“他说他在天界很孤单,没有一个人对他报有真心,所以爱和我聊天。”
“当时的我完全是在看一个孩子,面对他的挫折和难过我深感同情,不过没有谁会因为一个人的失败而喜欢另一个人的。”
“他还是总来,但是生活似乎慢慢的好起来了,有一阵他说他要干一件大事,做完再来找我。”
“从那之后他就很久没来,再后来的一天,他又来了,带着天兵天将,说自己做了天帝,想要接我回天庭。”
“那您去了吗?”
“去了,不过呆了几日便觉得无趣,所以又回到了海面上了。”
“当时我便安家于枯岛上,你们现在都喜欢这么叫它吧?”
“不过当年并不是这样的,上面种满了花,四周都是海,像是一个微缩的我的故乡。”
“天帝怕我感到无趣,所以特地准许我带一些海域的同伴来,正好当时有许多古兽对天界很是好奇,我就顺理成章的带它们来岛屿上了,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镇压的古兽。”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您被封到石像中,而它们又被镇压了呢?”
女人微微皱了一下眉,但瞬间就好像这件事并不值得介怀一样,抚平了皱痕。
“说起来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在海域的时候听说他又娶了一个女人,当时的我刚生下你,天帝就召我去天界,我没来的及带你走,就再也没回来了。”
“我被封进了石像,后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我怎么到魔界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弄巧成拙的封到枯岛底下,而枯岛底下又刚好连通魔界了吧。”
“至于古兽,很有可能是天帝怕它们为我谋不平,所以被封锁在地底了吧。”
青裁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母亲,枯岛从来不受天界管辖,而且据天界所说,枯岛和枯岛守护人的存在,谁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
“你也一万多岁了吧,这天界的事情你也该清楚,流言是怎么出来的,其中又经历了什么,可不是轻而易举就弄的清楚的。”
“不过枯岛的事情我属实所知甚少,自我回来就居住在这枯岛之上,还擅自将枯岛变了模样,不知这枯岛现在可有主人,我能否见一见他?”
青裁见母亲发问,略微犹豫了一下,确实这事情很是难办,天界人多眼杂,如果将母亲接回自己的寝殿,恐怕不光天后会找母亲麻烦,四处而起的流言蜚语,更是怕会引起母亲不适。
“这主人是我的一位朋友,你们见一见也好,我也算能知道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嗯。”
“不过我想你那朋友,恐怕一直躲在暗处听我们讲话呢。”
女人倒是没什么脾气,笑吟吟的讲着。
“晚辈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