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没有带着部下继续往东,他们往张家口一蹲就待那儿不动了,任凭穴一样的调令跟诏书流水般送来,这家伙就是不动——伯符是在等建州鞑子确定出关的路线然后去堵截,他实在是没兴趣追在那群鞑子屁股后面——“要吃就吃一把大的!”这是这家伙说的话。
多尔衮带着部下在山东抢了一把大的,他甚至攻陷了临清、青州跟泰安,掠夺了大量的金银绸缎跟为数十余万的百姓,杀死的百姓多达数十万。围攻济南数日不克,而明军不敢入山东援救,只敢龟缩在北京附近——直到卢象升带着天雄军到达,他愤而率军东向,在运河边上打了一仗,消灭了蒙古一部。这时候多尔衮也抢得够了,他带着两白旗的精兵相互掩护,大摇大摆地驱赶这最后一批掠来的百姓直接撞向喜峰口,一路上视卢象升所部天雄军为无物。
骄狂之极的清军也确实有骄狂的本钱,天雄军不是不想拦截,但是他们的战阵轻易地被清军镶白旗的甲兵击破,若不是卢象升带着督抚标营苦战——就连他本人也上去抡了大刀片子,天雄军搞不好就完蛋了。他们付出了相当的伤亡被击溃,卢象升本人负伤带着部队后撤整理——其他数万明军连救援都不敢,胆子大的在一边边跑边围观,胆子小的根本就一哄而散跑路了。
清军驱赶着数万百姓往喜峰口而去,一路上到处都是倒毙路边的百姓,而后面数十里的地方跟着大量的明军,他们不敢野战,唯一的想法也就是只剩下将这只清军恭送出关罢了——卢象升的天雄军所部是唯一还敢于作战的,可惜他们受损严重缩在一边舔伤口无力再战。就在清军前锋即将抵达喜峰口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只明军拦住了大路.
前方列阵的是李定国所率领的炮灰部队,相当多的炮灰已经被甄别为不适合当兵被直接丢到了山西各地去种地去了——这也算是伯符的善政,被丢掉的其实都是不适合变成妖鬼兵的那种类型。也就是说他们更加像是正常人.而余下的两千余人就是被挑选出来的种子了,而且伯符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些种子只会越来越少——想要成为非人的妖鬼兵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在此之前很多种子会在战斗中死掉,在漫长的逐渐变化的时间里。大部分的时间他们跟凡人无异.
两千多明军在这些镶白旗的兵丁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倒是居然敢在他们面前列阵阻挡这件事让这些甲兵有点好奇,“什么时候这些尼湛有这种勇气了?我大清精兵一个冲击就要他们去死!”在前方的游骑观察下这帮明军居然连火器都没有,这也就让这帮清兵更加地轻视面前这群明军了,在他们的心里应该是只要一次近距离的弓箭攒射加上做出一副冲击的样子之后,这支明军就该崩溃了,然后就是愉快的砍人头抓奴隶的动作了
此时的清军战阵上还是相当严肃的,即使他们知道面前这支明军没有火器,同时也完全不认为他们能够阻挡本军的一击,但是依旧相当快速而严整地列好了阵型。白甲兵站在第一排,后面的甲喇额真根本就没有怎么调整下令——反正在他看来也就是一轮弓箭跟一轮肉搏的事情,他只是下令:“多射几轮箭.”
这里的清军大约是一千六百人左右,由于是前锋所以没有驱赶掠夺来的生口,而在他们后面大约二十多里的地方跟着的是两白旗的大军跟上万的明朝百姓。清军移动的速度很快。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对面的明军居然主动上来迎战了。七十步的时候清军开始射箭——对面的明军没有马,有马的白甲兵早已经做好了冲击的准备。对面的明军发一声喊,快速地冲了上来,而这里的甲兵立刻放下了长枪。战斗一下子就变得非常惨烈,甲喇额真开始后悔自己把事情看得太轻松了——眼前这支明军士气出乎意料地高昂,居然敢于主动近战肉搏,这下他手下的甲兵无论如何都会出现伤亡了。甲喇额真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战后会被固山额真跟旗主给抽鞭子的的后果了。
但是不管怎样,首先要打败眼前这支明军,把他们该死的脑袋统统给砍下来!肉搏战里那些久经锻炼的清军白甲还是占据了优势,在近距离上他们也能快速地拉弓射箭,同时刀盾技巧也磨练得非常精良,接触战之中仅仅只是片刻。李定国所部就损失了数以百计的士兵,而对面倒下的甲兵怎么看也不过是数十人而已——在一般明军这里这已经是了不起的大功了.
损失了前方士兵的李定国所部看上去似乎要战败的样子,而这时候的清军马甲也已经完成了对侧翼进行冲击的准备,眼看一轮攻击之下对面那支多少年没见过的明军就要全军覆没的时候——突然间甲喇额真的眼角觉得好像有闪光掠过。他转过了头——他的心脏就好象被一只冰冷而坚硬的手抓住一样,同时脑子里好像被灌进了铅水一样。他想要喊,但是发现自己的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是几个就好象怪物一样的东西——甲喇额真没有见过大象,否则他肯定会用大象来形容面前这几匹披着好像用锡纸糊出来一样的仿佛各色怪物一样的铠甲的大马,之所以还能认得出是马,实在是这甲喇额真平日里马匹的喷鼻声音听得多了的缘故马上的人同样披着跟马一样奇形怪状的铠甲,全身上下一点点肉也看不到,这样的重甲,甲喇额真在大清国之内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这世间还有人能够披上这样的铠甲他的脑子里不知怎么回事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已经不紧不慢地往清军大阵冲过来的骑兵要如何应付的念头,反倒是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旋不去:“看这个马蹄的声音跟扬起的灰尘以及大地的震动,这批甲的马跟马上的披甲人重量起码有几千斤!真是好马!”
一边的白甲兵也早已经发现了这几个冲过来的骑士,他们慌乱地打马同时呼叫,摇动着马上的甲喇额真要他立刻下达命令——但是一切都晚了,这几个铠甲好像蛇、狼以及其他什么一时之间辨认不清楚的怪物的骑兵冲击的速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快,而看到了骑兵冲击的明军也发狠地突然爆发死死地缠住了面前的清兵。
巨大的马蹄声伴随着马匹的惨叫声以及沉重无比的撞击声,只见清军骑兵——还是人马皆披甲的白甲兵居然被这巨大的怪物一样的马撞得飞了起来,带着马上的人一起飞了起来,在空中扭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动作。甲喇额真跟身边的巴牙喇都看得呆了,他们只会在嘴里喃喃自语何其壮观这种字.直到空中飞行的马跟人“嗵”地一声砸到了地上为之,这时候他们才好像突然醒了一样,疯狂地吼叫着反击。
只是这毫无意义,巨大的长矛那锐利的刃左右晃动,将一个个披着“重甲”的白甲兵跟他们胯下的战马同时切成几块,厚重的棉甲镶着坚硬的铁片在那些骑兵的有着巨大刀刃的武器面前不比一张纸更坚硬多少,而这个时候在步兵的战线上,十几个同样披着奇形怪状的全身覆盖式的板甲的比常人高出了小半个身体的巨大身影挥舞着同样大到夸张的武器跟盾牌加入了战线。每一次挥动的兵器都在清军的战阵中挥洒出血色的半弧,而清军甲兵的反击在他们那极其厚重的铠甲面前显得软弱无力——到现在他们甚至没法突破面前一人高的厚重盾牌,将武器递到对方的身体铠甲上
就好象雪崩一样,这支清军的前锋崩溃了。但是他们逃不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已经被围进了一个稀疏的包围圈里,包围他们的只有一百多个人,而那支明军则是在一百多步之外重新开始了编队。巴牙喇也不是那些高大的全身重甲的士兵的对手,那些人的力量根本就是非人的——不止有一次那些家伙挥动了手里的兵器,然后就是复数的清军精锐连人带甲连同格挡的武器或者盾牌一起被轻松地砍开或者干脆砸成一团烂肉混在一起随着几个身高超过常人一倍,仿佛活动的金属城墙一样的人形怪物加入了之后,随着巨大的战锤跟战斧开始挥动,整只清军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秩序跟反击的**——现在他们仅仅只是想要找一条路逃出去
差不多一根香烧光的时间,一千六百名清军两白旗的前锋精锐就这样全部化为了地上的血肉跟首级,就连他们所有的战马都没有一匹是活着的,甲喇额真在半支香的时候就已经被一个高大的戴着牛角盔的壮汉抓住双腿,就好象撕掉一张纸那样连同身上的甲胄从中间被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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