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阿影无意知道伴娘是她,所以想方设法和苏泽套近乎,短短几天关系已经好到能以伴郎身份出席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站在黎珞身边,即使只是伴娘伴郎这样暂时的也不行。
冉暮看着台上的一对璧人,嘴角露出一抹祝福的笑意。
一开始,她就觉得比起哥哥,苏泽才是最适合琪琪的人。
幸好今天,她终于收获了自己的幸福。
耳边是新郎和新娘认真的说着:“我愿意,”还有大家雷鸣般的掌声,冉暮也跟着鼓掌,跟着祝福。
之后到了扔捧花环节,安琪儿背对着大家,将手中的花束往后一丢,刚好丢到了伴娘的位置。
结果因为周围的人抢的太激烈,黎珞一个不注意,就被挤开了。
阿影见状,立刻一只手扶住黎珞,一只手直接去抢捧花,当捧花落进伴郎手里的时候,大家表情微微错愕。
毕竟一般抢捧花的都是女子,阿影再迟钝也发觉不对了,把花默默放到黎珞怀里,正好,他们也快结婚了。
然后,现场的人酸了,黎珞的脸红了。
大家笑着闹着的起哄,周围人起身,纷纷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阿影看着怀里害羞的人,轻咳了几声,才开口:“这是我未婚妻,我们本来就在一起。”
这下人群更是炸了,大家简直酸死了。
坐在座位上的冉暮笑个不停,看来珞珞也是好事将近了。
婚礼就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中进行着,台上新郎新娘也是一脸喜意。
不过这些对于顾非易来说恍若未闻,他只是担心某个人会饿,在开席以后,一会儿塞点东西到冉暮嘴里,一会儿又塞点。
就怕她忙着凑热闹,不吃饭了。
一顿饭下来,冉暮基本被喂得饱饱的,在大部分人起哄完开始吃饭的时候,她已经结束了。
十点,婚宴结束,大家陆陆续续离席。
冉暮顾非易和安琪儿说一声之后,也离开了。
至于珞珞,她有阿影,根本不用她管。
“阿易,我们慢慢走回去吧,肚子好撑,”冉暮抱怨。
顾非易轻笑一声,牵着她的手:“好。”
这里离家走路的话半个小时左右,一路上冉暮心情都很好,和顾非易有说有笑。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们遇到俞柏,俞柏同样心情很好,嘴角带笑,还哼着小曲。
看见冉暮和顾非易,他眼睛一亮,凑上前打照顾:“呦,暮暮,顾非易,真巧啊。”
冉暮看了他一眼,不禁问道:“你怎么了?徐若喜欢上你了?”
能让俞柏这么兴奋的,估计也只有徐若了。
俞柏笑容更大了:“没有,不过啊,经过我这段时间的努力,徐若总算是不再喜欢某人了。”
说到这他别有深意的看了顾非易一眼,知道徐若喜欢顾非易以后,他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这段时间,他想尽办法,隐晦委婉的说了顾非易的各种不好之后,她终于说不喜欢这个人了。
这样自己就有机会了,俞柏越想越喜滋滋的。
冉暮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总觉得俞柏看阿易目光怪怪的。
俞柏摇了摇头:“没有啊。”
顾非易压根不相信他的话:“有什么话就说。”
看着顾非易嚣张的态度,俞柏一噎:“我说了你可别后悔,”他看了冉暮一眼。
两人被态度弄个莫名其妙,顾非易冷声开口:“说。”
俞柏这些也不隐瞒了:“顾非易,我告诉你,徐若喜欢你,不过,经过我这段时间的熏陶,她不喜欢了。”
冲动说完之后,俞柏就开始后悔了,小心的看了冉暮一眼,生怕她生气。
顾非易才是一脸莫名其妙:“徐若是谁?”
俞柏:......
“你老婆的小迷妹,整天喊你老婆偶像的人,”他简单粗暴的解释。
这么一说,顾非易隐约有了印象,不过除此以外,心里没有再多的想法了。
冉暮更懵:“你怎么知道徐若喜欢阿易?”
“当然是徐若告诉我的,她说她喜欢的人我也认识,你想想,我认识,又接触过徐若的人,不就是只有顾非易吗?”
冉暮简直服了他:“徐若亲口说出顾非易这三个字了?”
俞柏想了想,开口:“那倒没有,不过,除了顾非易还会有谁?”
冉暮简直想一巴掌抽死面前的人,上一次误会徐若喜欢自己亲哥哥,这一次又说徐若喜欢阿易。
“俞柏,脑子是个好东西。”
“什么意思?”俞柏一愣,看冉暮的态度,也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接触过徐若的,你也认识的,不是还有一个木白吗?你是不是傻了?”
“什么,你是说木白?!我的另一个身份?”这下连俞柏都彻底傻眼了。
冉暮点点头:“之前徐若喝醉的时候就喊了木白,所以我让你把你是木白的事告诉她试试,说不定她真的喜欢你呢?”
俞柏听到徐若喝醉了竟然喊他名字的时候,整个人晕叨叨的,有些飘飘然,这么说来,徐若喜欢的,很可能就是他?
想着嘴角还露出一抹傻笑。
冉暮见状,凉凉的提醒他:“不过,就算那个人是你,在你长期的努力下,估计徐若也不喜欢了。”
俞柏一僵,回想这段时间做的事,心里惊悚的卧槽一声。
如果徐若喜欢的真是他,那么这段时间他都做了什么?
想方设法诋毁自己的形象,还让徐若不要喜欢自己?
俞柏越想越凉,简直想撞旁边的大数了。
他用木白的身份,辛辛苦苦让徐若喜欢上他,然后又用俞柏的身份,辛辛苦苦让徐若嫌弃他。
卧槽,他是智障???
俞柏现在是既希望徐若心里喜欢的人是木白,又希望不是木白,总之心情很复杂。
冉暮同情的看了眼已经凌乱的人,就拉着顾非易默默走了。
顾非易现在也差不多听明白了,这就是个误会,那个叫徐若的,喜欢的压根不是自己,而是俞柏。
作为一个一路追妻过来的人,他觉得有必要对俞柏报以同情的心。
毕竟能得到一个人的喜欢很不容易,能摧毁一个人的喜欢,那就更不容易了。
他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