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在李蕊身边的丫鬟被吓了一跳,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跟她说过话了,现在突然开口,倒是让她一惊。
“表小姐饿了?那奴婢马山去给表小姐拿吃的!”丫鬟说着,就出去了。
反正不论李蕊在奕家二房到底还有多少地位,但到底她还是主子。
今日她出嫁之后,她也就伺候不到她头上了。
李蕊这次出嫁,连一个陪嫁丫头都没有,等会儿花轿过来,过去的就只有李蕊一人。
既然她想吃东西,那还是要满足的。
丫鬟这么想着,准备给他多拿些吃食过来,好让她吃饱些再上路。
丫鬟走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李蕊一个人了。
外面热热闹闹,人声鼎沸,她独自一人,坐在镜子前。
李蕊起身走到窗前,做了个深呼吸,提起裙子翻窗出去了。
奕子骞身边围着一群人,一个个都想和他说上两句。
但是奕子骞心中挂念着小萝卜精,也没什么心思跟他们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听闻尊夫人与常人不一样,三公子的承受能力也与常人不一样,真是令人佩服呀!”一个身着紫衣长袍的精瘦男子摇着折扇,在奕子骞旁边感叹道。
奕子骞转头看向他,冷冷的道:“本公子的夫人倾国倾城,自然是与旁人不一样!不知这位仁兄是做什么的?如此操心我郡守府的事,是何居心啊?”
“在下是博文兄的朋友,今日前来参加喜宴。最近外面对尊夫人的传言甚多,在下只是好奇而已!哈哈哈......”那人说完,便笑了起来。
周围了解奕子骞的人真是为此人捏了一把汗。郡守府三公子的名声可不小,他这话,无疑是在得罪他呀。
现在谁不知道,这三公子被他夫人下了蛊了,任谁也不能诋毁她的夫人呢。
当时在大街上,当众说他夫人是妖怪的那个丫鬟,被他派人抓去之后,至今没有消息呢。
“我郡守府的事情,可轮不到别人操心!你若是奕博文的朋友,就该知道此事!”奕子骞的而态度不太好,但众人都觉得他已经给足了面子了。
若是今日不是二房办喜事,有那么多人在场,谁知道这三公子会这么对付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呢。
奕博文听到这里的对话,立刻上前,第一时间向奕子骞表示歉意。
这个所谓的他的朋友的紫衣男子,其实也算不上是他的朋友。
只是最近有过几次生意往来,这次办喜事就喊了他来。
若是他知道他来会这样与奕子骞说话,打死他也不会邀请他!
特别是,他还拿絮儿说事!
絮儿在奕博文心中,那也是纯洁美好的形象呀。
当着众人的面,奕博文就把那紫衣男子赶了出去。
那男子本还想着今日能参加这场婚宴,见到郡守府的人,想要找个话题以他们说上话,这对他今后的生意也是有非常大的帮助的。
外界对郡守府三少奶奶的传言多如牛毛,他还想着借着这个话题,与三公子说上话呢。
给人留下印象有两种方式,一是拍马屁,过分的巴结。但是他听说着郡守府三公子是不吃这套的。
所以他就选择第二种,说一些令他感兴趣的话,哪怕这些话并不是好话!
谁知他们竟然这么不给面子,说赶人就赶人。
而且,他也没直接说那柳絮儿是妖怪呀!!他只是说了与众不同而已,这难道也算是诋毁??
“子骞,是我的疏忽,让这种人进来了,见谅啊!”奕博文把人赶走之后,就再一次的向奕子骞表示歉意。
这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出,确实闹心。
“我想问你个问题!”奕子骞打量了一下奕博文,开口说道。
奕博文刚想说,什么问题直接问就是了。
但是一看周围人那么多,就猜测奕子骞要问的问题可能不太适合在这种场合,便试探性的问道:“那我们移步书房?”
奕子骞没说话,率先走了。
奕博文随便招呼了几句在场的其他人,就跟着奕子骞走了。
“子骞,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书房里,奕博文让下人给他们二人斟了一杯茶后,就让下人都下去了,只留下他们二人。
“你是否对絮儿的那串手串感兴趣?”奕子骞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问的直截了当。
原本他是想直接私下去调查的,但是又觉得,如果奕博文对手串感兴趣,真的是因为知道它是灵石的关系,那么恐怕不好查。
这种事,连他最亲近的人他都不会说。
“不瞒你说,确实感兴趣。”奕博文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
奕博文曾经因为要做生意,去过一趟关洋附近。那时候遇上意外,他的货全都拿不回来了,自己也狼狈的很。
在一个村庄里,遇上了一个老者。
这个老者一听他是樊城来的,特别激动,接下去的三日全都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奕博文那时候觉得这老头儿有点不太正常,脑子好像不太好。
但是因为他在奕博文身无分文,饿的发慌的时候拿钱出来给他买了馒头,于是奕博文也并没有很反感他。
接触了几日下来,二人也开始聊起来。
那老者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樊城呆过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远离樊城。
还说他此生是不可能在回去了,但是在樊城的这段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时候,那里有他最难忘的经历。
奕博文以为这老头儿是在思春,当初在樊城的时候或许有过一段艳遇,也没当回事。
后来那老头儿向他打听了许多关于樊城的事,全是一些樊城大户人家的事,比如墩王府,比如郡守府,比如衙门。
一开始,奕博文还知无不言,都向他一一说明了,后来发现越来越不对劲,此人似乎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于是开始逼问他。
那老头发现自己失言,忙捂着嘴想走,一把被奕博文拉住了。
“年轻人,你我有缘,我才与你说那么多!现在缘分已尽,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过!”老头说着就想挣开奕博文的手。
“要走可以,但你得把话说明白。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打听樊城的这些事?”奕博文抓的紧紧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