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的雨在外面敲打着,打落在地上,发出了滴啦滴啦的清脆响声。
在无边际的雨水之中,阿帝尔身上披着蓑衣,徒自走进了一家独特的酒馆。
这里是他曾来过一次的风巢酒馆,也即是当初希姆曾经来过的那一家,里面有无数黑暗生物聚集。
不过这一次,或许是因为还没有到聚会时间的缘故,这里的酒馆看上去十分正常,其中只有一些佣兵在其中大口畅饮,看不出其他的独特之处。
望着这种情况,阿帝尔有些诧异,心中却也并不觉得奇怪。
这里毕竟是塔姆鲁王国的王城,位于国王脚下,那些黑暗生物就算在外身份尊贵,也必须给掩饰一二。
否则,就算不忌惮王室,也必须防止被昏暗教会的祭祀找上门来。
尤其是最近,受到杀戮信徒屠杀的影响,塔姆鲁王国之中各个教会的祭祀猛然增多,在风头还没完全消退之前,这些黑暗生物注定要夹着尾巴做人。
“杀戮之神 的祭祀,你又来了。”
行走到酒馆尽头,望着酒馆内的场景,静静等待了一会,在耳边,一个温柔妩媚的声音响起。
阿帝尔转身望去,却见在酒馆尽头的走廊深处,一个身上穿着黑色轻袍,长相柔美妩媚,看上去像是个普通侍女,但浑身气质却冰冷的女人静静走出,一双黑色的深邃眼眸正静静望着他,倒映出他的身影。
“现在还没有到下一次聚会的时间,你来做什么?”
静静从走廊深处走过,他走到一旁的酒台前,拿起一倍橙黄的果酒,望着阿帝尔说着。
“我想向你打探一个消息。”
阿帝尔不动声色,在黑色的古老面具下,一双赤红的眼眸慢慢亮起,其中杀戮之领域,无尽杀戮之源泉力量在绽放盛开,将独属于杀戮之神 信徒的那一份气质演绎的惟妙惟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真的杀戮信徒一般。
“问吧,不过我不保证我知道,更不保证我会不会回答。”
女人慵懒的举起手中的果酒,轻轻饮了一口后,方才望着阿帝尔,眼眸直视着阿帝尔的双眼,望着那双带着杀戮之力的双眸,一时似乎想到了什么,显得有些失神 。
“血腥爵士,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是谁?”
阿帝尔稍微迟疑,但望着眼前女仆模样的女人,最后还是没有拐弯抹角,选择了直接开口。
毫无疑问,作为这所酒馆的常驻成员,能够在一众黑暗生物与祭祀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出现,这个少女的身份一定不会简单。
而且,因为长期组织黑暗生物聚会的缘故,对于塔姆城内存在的黑暗生物身份,这个女人也一定掌握的十分清楚。
向其直接询问,远比阿帝尔自己一头雾水的寻找要方便多了。
“你问的这个问题,我的确清楚。”
女人愣了愣,随后抬起了头,若有所思 的望了一眼阿帝尔:“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你有什么需要?”
轻轻望了一眼女人,阿帝尔语气平淡冷漠,这一刻似乎完美扮演了一位杀戮祭祀,冷冷的开口问道。
而在身躯深处,一点淡淡的赤红之血在慢慢凝聚,其中的力量在这一刻被尽数催发,其中蕴含的那股气息慢慢升腾,令眼前的女人都忍不住心中一跳,情不自禁升起一种危险感。
“还真是冷漠的态度,对女士也如此粗暴,果然是你们杀戮信徒的一贯风格。”
女人不满的嚷嚷着,看样子对阿帝尔的态度十分不满,整个姿态看上去充满妩媚,带着一种令人心动的魅力。
然而,望着他这幅姿态,阿帝尔却没有丝毫反应,整张脸庞掩盖在冰冷的黑色面具之下,令人看不出丝毫表情,一双猩红双眸带着杀戮信徒所独有的杀戮之力,常人只是被其注视,就足以感受到浑身冰冷。
“真是令人无奈···”
望着阿帝尔这幅模样,女人也放弃了其他打算,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无奈,原本的表情慢慢变得端正:“血腥爵士,这个人我的确清楚,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条件你开。”淡淡的沙哑声音从阿帝尔口中扩散,他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望着女人。
“一百个善良者,或一百个恶人的灵魂。”
轻轻望了阿帝尔一眼,女人直接丢下来一个东西,准确的扔在阿帝尔手心。
那是一块黑色的水晶,水晶上面铭刻着一些符文,慢慢凝聚成一枚独眼的模样。
“这是检测水晶,拿着这个东西,将你收集来的灵魂交给我,我就将你想知道的告诉你。”
女人的声音在耳边继续响起,随后阿帝尔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的女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是什么时候?”
望着眼前消失的女人,阿帝尔眉头一皱。
方才女人的身影从他身前消失,这个过程就连阿帝尔都没有准确发现,只是隐隐有所察觉。
“并非是自身力量,而是因为这里布置的法阵···”
他转身,眼角的余光看向周围,感受着那种独特的律动,若有所思 。
方才女人身上的力量,仅仅只是相当于白银骑士,其力量虽然不错,但在阿帝尔眼中看来却算不上什么。
但是身处于这座酒馆之中,对方却能够做到外界无法做到的事情,就连阿帝尔,身处于这座酒馆之中,估计都没办法奈何对方。
“这个地方的秘密,看来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上许多。”
望着眼前女人消失的身影,握着手中的黑色水晶,阿帝尔眼神 略微闪烁,随后直接了当的转身,向着酒馆之外走出。
一直等到他的身影出了酒馆之后,失去了法阵的遮掩,原地酒馆中的客人才若有所觉,发现了他的身影。
“真是冷酷的男人···”
就馆内,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侍女制服,望着阿帝尔离去的身影,脸上带着一点笑容。
“莎姆,你又想做什么?”
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女人身后,在那里静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