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却反其道而行之,甚至在书房里袭击了沐东东,要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说明沐东东的身份,光凭她一直在参与我们行动这一点,大部分人应该都会猜测,他也是一个刑警,你袭击他要做什么呢”
“以上的问题,再加上之后你一直留在客厅里,对沐东东讲述过去的故事,我可以确定,你一定是在守护某样东西,但环顾客厅,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所以,进一步推断的结果是,你在守护的不是一样东西,也不是人,而是女主人的房间,就像你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你不希望任何人进入女主人的房间,这证明里面一定有关于女主人的真实信息。”
说到这里,恽夜遥又转向柳桥蒲说:“老师,对不起有一件事我对你隐瞒了,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这件事,现在,有必要让小航来说说看他的想法,再继续我们的话题。”
等所有人把视线都转向了柳航,他才慢吞吞的开口说:“昨天凌晨,你们决定让我参与行动,我是很高兴,因为这代表爷爷已经认可我了,而且,我可以为西西的事情出力。”
“我一直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很笨的人,也不想爷爷说的那么胆小,虽然这么说有些惭愧,但我对诡谲屋中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不同看法的,一开始你们去找女主人的时候,我留在屋子里,观察了每一个人的表情,发现怖怖一直都很担忧害怕,尤其是听到爷爷和管家先生想要去偏屋废墟的时候,我感觉怖怖好像快要哭出来了,她毫不犹豫就跟了出去。”
“于是我偷偷挪到门边,看她的行动,我发现不不在跟出去之前,居然转回女主人房间待了一会儿,我还听见了打开抽屉的声音,等到怖怖出来之后,我居然看到她脸色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嗯其实她还是很紧张的,只是感觉上去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时,边上传来柳桥蒲的声音:“小赤佬,被废话连篇,说重点,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
“我知道了啦爷爷,你别打断我,我会讲不清楚的。”柳航抱怨着,用手捂住脸上的纱布,继续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怀疑女主人房间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但没有机会进去看一看。知道晚上,你们决定让我第二天假扮单明泽,参与行动,可是爷爷却说只要我冒充个身份就行了,等到确定单明泽隐藏的秘密,还有其他人中是否有与山下凶杀案有关的人之后,就让我们换回来。”
“说实话,爷爷还是不相信我能做什么大事,所以我决定,趁着落单,要去女主人房间搜索一遍,就算有可能遇到凶手,我也去,当时只想着给自己争口气,其他的什么也没想。”
“所以行动开始之后,我一直在等待机会,爷爷家装中毒,准备带所有人上三楼,我则利用大家不注意的空档,偷偷溜出了娱乐室。其实在这里,我想要说一句,小遥你应该早就看穿了我的想法,我一个人坐在娱乐室里面的时候,你故意和我互怼,说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其实是想掩护我的行动,对吗”
对于柳航提出的疑问,演员先生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片刻之后,柳航的声音再次响起:“娱乐室卫生间里那扇破损的窗户,是我之前偷偷打碎的,我不敢从屋子内部走,生怕破坏了爷爷他们的计划,所以我溜进了卫生间,翻窗户从外围偷偷绕到女主人房间。”
“一接近房间,我就发现里面有人,只能躲在窗户底下等待,我清清楚楚看到,房间里面的人就是怖怖,可当时怖怖应该跟在爷爷身边的,为什么会在女主人房间里呢”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直到与爷爷会和之后,才领悟到了一些真相,那个跟在爷爷身边的怖怖,总是战战兢兢躲在王姐怀里,这大概是几个小姑娘中的一个,配合王姐演的一出戏吧多了一个,又少了一个,戏码是这样的吗小遥。”
这一回,恽夜遥没有回避,他说:“没想到小航你连这件事都发现了老师,您真的低估了小航哦”
柳桥蒲只是回应了两个字:“是吗”不过看他的脸色,倒是有些许得意。
柳航说:“后来,我们一起进入三楼,爷爷告诉我,是怖怖帮大家打开的机关,我便大致猜到了她的行动轨迹,趁着大家停留在机关外面等待我,怖怖有充足的时间溜回女主人房间,而不被发现。”
“话题再回到前面,我藏在窗户底下,心里多少有些着急,如果怖怖一直不离开的话,我会被冻僵的。幸好只过了几分钟,怖怖就跑出了房间,在此期间,她一直在房间里翻着什么。我感到很疑惑,所以等她走后,立刻开始翻箱倒柜,连于是都没有放过,全都检查了。”
“我没找到什么日记,或者女主人留下的只言片语,但我找到了比这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房本,以及一份前任主人留下的遗嘱。”说到这里,所有人的注意力空前集中,他们都在等待着柳航说出遗嘱的内容。
柳航说:“遗嘱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的名字,不是安泽,而是于泽,还有一个名字:文玉雅。内容大致是:于泽把诡谲屋的所有权以及所有财产,无条件过户到文玉雅名下,由她自由支配,房本也是文玉雅独立拥有的。看到这些我非常吃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诡谲屋居然是餐馆老板娘的。”
“这些东西,我并没有拿走,还原封不动放在女主人房间的抽屉里,因为我我发揣测文阿姨和怖怖究竟有没有参与杀人,不想打草惊蛇。上到三楼之后,我也一直都没有机会告诉爷爷,他当时身边的人太多了。直到与小遥再次会和,我才有机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