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极小的动静打开纸包,一股肉香味扑面而来,天山老怪鼻子灵,马上转头向这边。
刘真心下了然,这些人恐怕早已经有准备,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带着吃的,这样的等待太过熬人。
真是天助我也!刘真兴奋极了,今天费了一番功夫做好的东西还在怀里揣着,这下来个偷梁换柱传给其他人吃,保证一个不剩地全倒下!
刘真对那个扔来肉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往嘴里塞了几块肉干,就是普普通通的味道,不过很耐嚼,最适合这样的场合吃。
刘真吃了几口,然后把肉包好,同时从怀里拿出自己做的牛轧糖,怕有人挑口味不吃,特意做的有甜的有咸的,一次你扔给了天山老怪,老怪是看着刘真做的牛扎糖,又看见肉干,马上知道什么意思 了,肉干留下,只把牛扎糖传给了萧寒水,自己慢慢啃肉干。
这样传到萧寒水下一个的时候开始真的吃了。
那个杀手打开纸包,本来以为是一贯的肉干,可是拿了一块儿放进嘴里才觉得不对,一咬,酥脆的坚果一下子裂开,里面的油脂瞬间在牙齿上散开,香味充满着鼻腔,与此同时,充满着羊奶和牛奶的甜味也刺激着味蕾,他忍着没发出喟叹,实在不知道今天的这东西是谁带来的。
萧寒水看着他吃了一块又一块,有点担心他别给吃完了,拿了一个小石子砸了过去,力道有点重,那人被打的叫了一声。
“谁!”獐子马上出来了,厉声呵斥。
那捧着整个纸包的人马上把东西压在自己身子下面。
“到底是谁?!”
没有人说话。
“别以为只是拿了钱过了这个时间就算了,告诉你们,小心驶得万年船,特别是做你们这一行,我这么做是保你们的命!再给我打出一点声音,别怪我不客气,把你们扔到河边站着当靶子!”
獐子很快消失了,那杀手不敢动了。
过了一会儿,天山老怪给萧寒水使眼色,让他快点催促他们传下去。
萧寒水打手势那人没反应,可能獐子戳中了他们的弱点,原来是雇来的,这样就好办多了,坚持不了多久的,萧寒水相信刘真的手艺,能让他抵不住诱惑。
果然,没一会儿那人又开始动了起来,慢慢拿出了一些牛扎糖,然后把剩下的悄悄递给下面的人。
这样一个传一个,每多一个人吃到他们等会儿或许就会轻松一分。
凌晨三点四十,隐隐地从远处的水平面处慢慢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那边看着,刘真转头看了看那边的杀手,已经垂下了脑袋,再看看其他人,几乎都没有抬头看着船的,这样几乎没什么阻碍了,刘真心里一阵轻松。
等了几分钟,水平线处竟然又出现了一艘船,他们竟然运了这么多过来!他们是怎么拿到的香料!
刘真和天山老怪自己萧寒水都相互看了一眼,神 色沉重,这么多的香料他们运的话恐怕也要很久。
刘真看着差不多了,突然起身来,天山老怪和萧寒水也拨开伪装,三个人一齐站起来,让人惊讶。
獐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你们三个干什么?!快点爬下,最关键的时刻!”
刘真拉下衣服领子,整个脸露了出来,朝他微微一笑,獐子惊讶的同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身子已经飞了过来。
“你们早就在这了!”獐子大喊。
“没错!还饱饱地吃了一顿!肉干味道一般啊!”天山老怪得意地笑道,上去接了他的招式。
“给我打他!”獐子对着下面的人下令。
但是一片寂静,还有动静的时候没有了。
獐子咬着牙接天山老怪如雷点一般的狂风暴雨的招式,整个人看到下面的情况都有些涣散,上次自己对天山老怪一个都不行,现在下面还有两个人!难不沉今天要连带在这!
刘真和萧寒水都没有动,天山老怪打架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帮着,獐子浑身是汗,在紧张的时刻心里还有一些期盼,因为下面还有一张王牌。
一个狙击手在几十米远的制高点遥望,对着的是刘真的脑袋,可是刘真还一无所知。
本来说的是只要船一到,刘真他们一定会出现,趁乱打死他们,可现在变了太多,狙击手嘴里嚼着槟榔,有些犹豫,船还有不近的距离…
獐子越来越吃力,天山老怪开始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不时放出一些毒物,不时被咬两下。
怎么还不出手,现在不杀更待何时!獐子心里着急,但是也没办法联系到那个狙击手,眼睛控制不住地往那个方向看。
天山老怪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在他因为獐子看了好几眼一个方向而受自己好几掌之后,也想那边看了一眼。
只一眼,一个光线刺进了眼睛,那边又什么东西在反光!
天山老怪心中警铃大作,这时候獐子又看向刘真,天山老怪的直觉让他不安,扭头对刘真喊了一句。
“躲开!”
刘真转头,萧寒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一秒,狙击手发现天山老怪已经发现他的存在之后,拿枪对准了刘真,按下了*。
天山老怪眼看着一个小东西从那个反光的地方飞驰而出,与此同时,他也不顾獐子的袭击,箭一般地冲向刘真。
这是人和现代高科技的对决,刘真永远记得这一刻,天山老怪用他瘦弱的身体以一生中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自己,可另外一边,就是要他命的子弹,他是来找死的,替自己死的,没有任何的考虑,完全出于本能!
刘真被天山老怪撞到了头,他本来是要抱着自己的头的,但是速度太快,直接撞得头晕眼花,可是,同时产生的还有非常小的“噗嗤”一声,那是钢铁陷进肉里的声音,天山老怪只是短短*了一声,倒在了刘真身上。
萧寒水已经朝那个方向飞奔而去,可是太晚了,已经没有人影。
那一刻,刘真仿佛经历了一万年那么漫长,有种恐惧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