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汉子说不会武功,但从刚才袭击封云的那一下,汉子实力至少在一流。
“说你是榆木疙瘩,你还真是!”妇人伸着修长雪白的手指轻轻在汉子额头点了一下,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蓝色布裙,与衣领外裸露的雪白肌肤格格不入。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汉子耸了耸肩。
妇人朝着被封云一刀劈死的壮汉尸体上努了努嘴,“他们哥五个死了,总的给家里一个交代啊!”
汉子走上前一脚将壮汉尸体踢得打了几个滚,“他娘的,什么铜川五虎,五只臭虫还差不多,五个人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宰了!亏我们当初从那么多人手中抢下他们,收为麾下!”
“人都死了说那么多有用么?”
“刚刚我要出手,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手?”
“我不让你出手,你就不出手啊!”
“你!无理取闹!”汉子气呼呼的瞪了妇人一眼,妇人同样瞪圆了眼睛,两手做出要抓的样子,“你再瞪,看我不挖了你那双狗眼!”
顿时颇有些不服气的汉子耷拉着脑袋没了脾气。
“你还好意思 ,你要是出手了,老娘的脸也被你丢尽了!五个人欺负一个娃娃也就罢了,还要加上我们,传出去我们还有脸面在家族里待?”
“可他哪里是一个娃娃?”
“好了!抓活的!”妇人不耐烦的打断汉子的说话,“活的抓回去,说不定家主一高兴就免了我们两个的罪责。”
二人你一言,我一言根本没将一旁的封云放在眼里。
若是在没有碰到五个壮汉的时候,封云或许还有与这对夫妇一较高下的念头,但经刚才大战,内力损失大半,更是受了不轻的外伤,面对这二人他没有丝毫的优势,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只是房门紧闭,想要不引起二人注意只能从背后的窗户跑路了。
封云尚未有所行动,妇人开口了,“怎么,还不知道我们是谁,你就着急着要走?”
“那你们是谁?”封云张了张嘴是,身形一动,直扑背后的窗口。
“小子,看你往哪儿跑!”
男子大喝一声,封云闻风一动,感觉身后劲风呼啸,来势汹汹,如果继续前进必然遭受重击,故而脚下踩着墙面身体翻转落在客栈的房梁上,一只铁爪擦着封云背后飞过砸在窗口上,砸出一片凹陷。
封云一阵后怕,若自己稍微迟疑一点,那只铁爪必定能将自己洞穿。
既然暂时离不开这里,封云也坦然了,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这才对嘛!”妇人抿嘴一笑,“敢杀我少主,你是第一个!”
“你们少主?”封云大感疑惑,他杀了这么多人从来没有一个是少主的。
“你不知道?”见封云如此,妇人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上前又仔细打量了封云一眼,自言自语道:“与画像中一模一样啊?”
“画像?什么画像?”或许是对方认错人了,封云极力想还原事情的真相,免得平白无故多上两个仇家。
“你是封云?你是宁安府副总捕头封云?”一旁的男子不耐烦的道。
“是!”封云点了点头,突然感觉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里远离雍州,这二人却对自己的身份如此了解,显然不是认错了人。
“就是他了!没有错!”男子大吼一声,挥舞着一只大铁爪扑向封云。
“铛!”封云举刀相应,只一下就让封云大吃一惊,男子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估摸着也在一流中期左右。
封云使出平生所学与男子纠缠了四五个回合,动作稍微慢了一点,男子铁爪扣住封云左肩,顿时一大块血肉被撕裂了下来,疼的封云嗷嗷直叫,血水瞬间湿透了半个衣裳。
右手提着落叶刀,封云咬着牙床警惕的盯着汉子,他实力本就不如汉子,加上之前与五个壮汉相斗,内力消耗大半,刚刚速度稍微慢了一点就被汉子抓住了机会,一招废了封云左臂。
“让你不老实,这会该满意了吧!”女子款款上前,修长白嫩的手指指着下巴,“你一个小娃娃杀了我们五个人就不说了,要是再让你从我们的手里跑了,传出去我们还有何脸面在江湖立足?”
封云冷冷的盯着妇人,“说吧,你们到底是谁?死了也知道我是被谁所杀!”
妇人轻拍着胸口,娇笑着,“哎呀,这句话你终于问出来了,你知道我憋得多难受吗?我恨不得掰开你的嘴让你问出来!”
“杀你着血祭阁!敢杀我们少主,不管你是谁都得死!”男子一字一顿道。
“老娘让你说了吗!”妇人杏眼圆瞪,汉子撇了撇嘴侧过头去。
血祭阁?
封云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想着,记得除了血魔教与九龙殿,他没有惹过其他实力啊!
意识扫荡着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猛然他想了起来,当初搜索血魔教行踪时,在郊外那个诡异的庄园内,先是碰到了孔氏兄妹,之后又在地下空间内遇到的那个男孩。
可是封云记得他将那三人全部斩杀了啊,为什么还有他的信息流传出去,难道当初还有漏网之鱼?
“小娃娃想起来了吧?想起来了就受死吧!”妇人话音尚未落地,香风就铺面而来。
封云急忙用内力封住口鼻,用力向后闪退,只是还是慢了,臀上结结实实挨了妇人一脚,一个狗刨式跌落在地。
妇人这一脚看似不重,却让封云体内内力一阵骚动,仿佛不受他控制了一般,肆意冲撞着身体内的四肢百骸,一口鲜血再也憋不住喷了出来。
男人一爪废了封云左臂,妇人一脚让封云深受内伤,二人轻描淡写的一招就让封云几乎走向灭亡,此时的他实力已经不济巅峰时的两成。
妥妥的一流中期的高手,此时封云才真正认清二人的实力,可是为时已晚,更是懊悔不已,要是在那个小男孩刺杀他是时候转身就跑,或许还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但事已至此,懊悔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