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雅晃了晃手上的献祭之火,洞窟内的几个避日蜘蛛缩回了探出长腿:“这些避日蜘蛛始终围着我们,不解决他们怎么去找崂山雷击木?”
“我们找你的途中,顺路关上了一些洞窟的栅栏,将避日蜘蛛封锁在其中,可这处洞窟,从地质结构上看,成型的年代还比较晚,其上毫无人工修饰痕迹,若这里成为了避日蜘蛛的巢穴,我想我们有大麻烦了。”顿地孙边说边将钢制锥头舞动一番,不断的适应手感后将其插在腰间。然后举高左手,将手上的献祭之火托起,沿着链子指示方向走了下去:“不知道我的灵力能够坚持到走出这该死的洞穴”。
陆小雅走过来:“奇怪,明明感应你的灵力还很充沛,为何你的献祭之火燃烧不起来?”
“正好,我还不想它来燃烧我的生命力呢,你能否把它收回?”
陆小雅伸出两个手指,在我的手心上方一夹,那缕献祭之火就落到了她的手指上,她好奇的放在眼前看了看:“这火种明明有问题啊”,她嘟囔一句,手指一弹,将这缕火种并入到了她手上的献祭之火中。
“嘭”的一声,她手上的献祭之火火光大炙,隐隐有爆开之势。陆小雅惊讶的看了看:“不是灵力不充沛,难道是你的灵力是被压缩的了?”
“什么压缩的?我又不是高压锅”。我嘟囔了一句,走进队伍中,根据链子的指引方向,不断调整大家钻进钻出各个洞窟。
心里却在暗自思 忖:“难道经过玉牒提纯后的灵气,注入心海后就是被压缩的?好像也符合道理,灵气的气态转化为心海的液态,是需要经过压缩才能液化的,莫非玉牒还有压缩灵气的功能?”。
我止住胡思 乱想的思 绪,跟在顿地孙的身后,持续将空气中驳杂的灵气通过黑玉牒注入心海,准备随时补充链子溢散的灵气。
顿地孙当先开路,将手中的献祭之火和钢制锥头舞动的呼呼作响,前路上的几个避日蜘蛛纷纷躲避,吱吱呱呱的叫个不停,此时我们人多势众,结成突击阵型快步推进。
按照锥头的指示,我们刚刚转过一个洞口,进入一个豁然开朗的空间,墙壁上的孔洞一个接着一个,每个孔洞内都坐着一个茧,洞底有八只避日蜘蛛排成了一排,骨碌碌乱转的眼睛散着乌光,密密麻麻的蛛腿不安的连续踏步,虽然畏惧我们献祭之火的火光,却挡在我们面前坚持不退。
顿地孙和陈道长上前不断舞动手中火焰,呼和有声,那些避日蜘蛛仿佛赴死的勇士一般,竟然队形不乱,吱吱呱呱叫着回应顿地孙和陈道长的呼和。
“看来,我们进去到了避日蜘蛛的育婴室了啊,”我指着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茧,冲大家说道。
“看来护仔的天性,是无视物种的”,陆小雅看着面前的避日蜘蛛感慨的说道:“我们能否在不伤害他们的前提下穿过这里。”
陆小雅的话音未落,淅淅索索的声音不断响起,我们的身后,又爬过来十数只避日蜘蛛,一个个舞动着口器两侧的附肢螯齿,口器不断张合,发出吱吱嘎嘎的叫声,所有避日蜘蛛的蛛腿,不断在原地徘徊踏步,声势震天,渗人心魄。
“这是二十四游骑都来了吗?”顿地孙舔了舔嘴唇,将左手的献祭之火在钢制锥头的尖部抹了抹,烧的锥头火热,一副准备以命相搏的样子。
孙集福拦住顿地孙,拍亮头灯,照了照这“避日蜘蛛育婴室”的四角,轻声念到:这里才是真正的八阵图之天覆阵:
天阵十六,外方内圆,
四为风扬,其形象天,
为阵之主,为兵之先。
善用三军,其形不偏。
“你们看,这穹不定就可以脱困了”。
“有什么好办法还不快用?等它们适应了我们献祭之火的火光,就会一起扑上来,还磨磨蹭蹭的,在这等死吗?”顿地孙着急的喊道。他刚将烧的火热的锥头刺入一个冲到近前的避日蜘蛛的体内,一阵焦愁味道飘出,那避日蜘蛛八爪朝天,蛛腿不断蹬动。这可惹怒了围绕在周遭的避日蜘蛛,吱吱呱呱的声音响成一片,眼看就要失控。
陆小雅一声娇叱,挥动形彰矛在我们的外围画出五芒星,将手中的献祭之火一分为五,五个火种依次列在五芒星的角部,“鬼道术之护身火墙”,五芒星的外围燃起一道火墙,将我们护在五芒星内,几只冲上来的避日蜘蛛撞到火墙上,一阵阵哀鸣烧的残躯摔倒,后续的避日蜘蛛踩着前面的尸体,赴死一般的撞向护身火墙。
陆小雅悲哀的看着护身火墙的惨状,叹了口气:“焚我残躯,熊熊烈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