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桂花身后不远处,魏宝军就撇撇嘴。
瞎跑的人多了去了,老子怎么没睡成林二花?
还不是你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魏宝军知道这是任桂花的计谋,可心里依然不舒服。
这娘们,还是给惯得。
之前巴巴仰望着城里人的魏宝军,如今到手了,就像是好多男人一样,任桂花再也不是那么金贵了。
特别是这女人现在挺着个大肚子,黄脸婆一样。
魏宝军甚至想到了楚云欣。
自己也是眼瞎。
这任桂花空有个城里人的名头,还没楚云欣那娘们耐看。
那娘们跟自己离婚了啊。
魏宝军眯着眼睛。
不过自己想睡她,她能躲的了吗?
沙发上的林晓花也叹了口气。
你是乱跑才让人糟蹋的吗?
你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儿,心里没点儿比数吗?
陈母听到她的叹息,就拍了拍她的手。
任桂花当初为什么跟魏宝军搅和这一起,当初老太太或许不清楚。
现如今早就明白了。
这个在他们面前乖巧的不像话的外甥女,竟然想要去破坏人家的家庭。
陈母多少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反思 自己。
怎么就教育出来这样的一个孩子?
明明当年是那么乖巧的孩子啊。
都是自己的错啊!
既然自己教育不好,她也长大了。
陈母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放手了。
亲生儿子尚且管不了,何况外人。
“桂花你如今也结婚了,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走吧。”
陈母是真的死心了。
当初冯丹为什么会突然动了胎气,以至于都没有抢救回来。
这里面固然有冯丹先天性疾病身子不好的缘故。
可要不是任桂花闹腾,又怎么会那么危险呢?
医生都说了,那一撞,才是让儿媳妇大出血的凶手。
如今儿媳妇没了,冯家人没有追究,已经是看在他们家的面子上了。
儿子那些日子差点儿都熬不过来。
再看看现在可怜的小牛牛,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她怎么会原谅任桂花。
这一次,任桂花算是看明白了。
姨妈是真的生气了。
她挺着大肚子挣扎着跪下。
“姨妈,姨妈,求求您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她声泪俱下,又是这么一副悲惨的样子,别说陈母了,林晓花都要看不下去了。
不过林晓花笑了。
在陈母眼泪汪汪,任桂花声泪俱下的档口。
林晓花这一笑,太过突兀。
别说陈母了,任桂花和魏宝军的目光一下子都盯住了她。
这样被打断了一下,任桂花之前准备好的腹稿都有点儿乱了节奏。
自己该这么表达来着?
情绪都不连贯了。
任桂花暗恨。
林晓花这个死女人,就是故意的。
先是抢了自己的好姻缘,现在又来破坏自己的好事儿。
你给我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任桂花眸子里的恨意都压不住。
林晓花根本没有在意。
“我就是突然觉得挺好笑的。
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道错的人,却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清楚。
还说什么知道错了。”
林晓花就是要戳穿任桂花的谎言。
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自己的家庭。
林晓花觉得自己没有亲手对付她,已经是自己太善良了。
“我就是在想啊,任桂花你现在也要做母亲了。
看到我们念慈,心里可否有一点儿的悔恨之心?
可否会想起念慈的母亲?
你知不知道,你的表哥,差点儿因为这件事儿走不出来。
你知不知道几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不,你不知道!
任桂花你做了那么多的孽,你怎么还有脸这这里大哭小叫的。
我就纳闷了,这人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
怕是城墙都没有你脸皮厚吧!”
林晓花深吸口气,压下心底那些躁动的恨不得狠狠抽任桂花的情绪。
这样的女人,她不值得脏了自己的手。
每每想到念慈一出生都没见过亲生母亲,看到相框里那个温柔含笑的女人。
林晓花就恨不得让眼前这个毒妇永远不能翻身。
她这样一提,陈母刚刚松动的同情心,又紧紧的锁住了心门。
是啊。
任桂花可怜,还有儿媳妇和孙子可怜吗?
任桂花却一脸懵逼。
“林晓花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恶毒心思 ,不就怕我过得好吗。”
任桂花一副“我已经看穿你林晓花的阴谋诡异”的得意嘴脸。
转而道:“再说冯丹死了,关我什么事儿?”
她是真的不觉得,冯丹的死跟她有关。
“那个女人是自己命不好,她怨得着我吗?”
任桂花冷笑,简直觉得不可思 议。
那个女人自己命薄啊,她先天性的疾病,自己冒险生孩子怨的了谁?
任桂花觉得林晓花就是有病,这种事儿竟然往自己身上赖。
她是疯了吗?
还是以为,谁都是她那么蠢?
这个女人,肯定又是在跟自己抢。
“林晓花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什么事儿都想往我身上推。
我知道你没按好心。
趁着我不在,就想讨好我姨妈、姨夫。
还不是看我们陈家日子过得好,想要贴上来。
我告诉你林晓花,你想都别想。
就你这样乡下来的女人,我们见多了。”
先是严肃的呵斥了林晓花,任桂花觉得自己这样是揭穿了林晓花的真面目。
转而又对陈母道:
“姨妈你可千万别上当,她这样的女人,咱们也不是没有见过。”
“你快闭嘴吧你!”
陈母都觉得臊得慌。
跟林晓花相处以来。
别说没让人占便宜,自家反而占了人家不知道多少。
这让一辈子要强的老太太都不好意思 了。
自家这吃的,多少东西都是人家送来的。
还有自己孙子现在穿的、吃的,可都是人家的。
任桂花这样说,不是戳穿了林晓花,而是这打她的脸。
“晓花啊,你可千万别听她胡说。
婶子可不敢那么想。”
陈母抓着林晓花的手,怕这孩子寒了心。
林晓花根本不生气。
能让任桂花不舒服,她才赢了呢。
当即笑着道:
“婶子,既然您都说了这是胡话,我又怎么会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