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妇人的目光。
莫名的,尊上有一种错觉。
好像自己是那待宰的羔羊。
耸了耸肩膀。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谁敢宰自己啊。
活腻歪了?
另一个中年妇女迎面走来,看到妇人领着的年轻尊上后,迟疑的看向妇人。
妇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尊上就看到,那个中年妇女都没有避讳的,直接跑进了一条胡同。
这是搞什么花样儿。
尊上突然好期待。
也顾不得喝闷酒的叶爱婉了,兴致勃勃的。
“你快点儿啊。”
尊上嫌弃妇人走得慢,一个劲儿的催促。
妇人笑呵呵的。
“大兄弟,保管你玩的乐呵。”
妇人打量着尊上这一身行头,她不大懂什么料子,不过瞧着就值钱。
正好自己儿子一直嚷嚷着要做一身新衣裳,瞧这小子的个头比儿子猛点儿,但是身材没差太多,回头给儿子穿这一身衣裳。
尊上可不知道,他就这么被套路了。
一路上到了一个破旧的宅子,妇人道:“进屋吧,好酒好菜招呼着呢。”
尊上吸了吸鼻子,“哪有什么好酒好菜?”
倒是闻到了酒味儿,可根本不是好酒。
妇人一怔,忙道:“有乐子呢。”
给尊上使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就往院子里推他。
院子里,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小媳妇穿着一身大红的棉袄站在院子里,颇有几分姿色。
“大哥来啦!”
小媳妇热情的迎上来,天气黑看不清,她却直接拿自己饱满的胸脯撞上了尊上。
尊上下意识的一躲,他不喜欢沾染太多凡人的气息。
至少不喜欢这种亲密接触。
当然了,林晓花这个主人除外。
小媳妇一个趔趄好悬没摔倒了,“哎妈呀”一声,等她直起腰看清楚了尊上的长相,就愣住了。
这么俊俏的男人?
“娘,这是.......”
小媳妇一脸诧异,他们这生意做了两个多月,着实宰了不少肥羊,可像是这么年轻俊俏的,这绝对是第一个。
妇人给儿媳妇使了个眼色。
“还愣着干啥,还不陪着大兄弟好好乐呵乐呵。”
妇人催促着,“赶紧进屋,这天儿多冷,没瞅着大兄弟穿的少吗。”
“哦哦。”
小媳妇答应一声儿,就去抱尊上的胳膊。
“我自己会走。”
尊上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记忆深处,好像看到过类似的画面。
也是怪他。
太久没有出过小世界,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变化太大,尊上这个老古董已经有些跟不上潮流了。
房间里小灯泡并不亮,可这并不影响尊上的视线。
嘿,房间里还真备了酒菜。
酸菜炖五花肉,尊上一看就乐了。
深吸口气,这味道,啧啧不错吗。
“还真有好吃的。”
至于酒吗,闻了一下,尊上蹙眉,不咋地。
尊上这些日子在外面没少逛游,已经知道,吃饭付钱这种天经地义的事儿。
他知道这时节五块钱的价值。
因此上,花钱吃饭这种事儿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干脆脱鞋上炕就开吃。
“嗯嗯,这五花肉好,够肥。
不像晓花,抠搜的就知道买瘦的,这炖酸菜还得肥肉才行。”
尊上吃的满嘴流油。
东北的大盆子,满满的一大盆酸菜,七八个大老爷们都够吃了。
尊上风卷残云,像是几辈子没吃到过似的,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个人愣是吃了大半盆酸菜。
这让进屋就开始脱棉袄的小媳妇措手不及的。
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妇人和小媳妇都是一愣,俩人对视一眼。
这人,不是就来吃饭的吧?
妇人给小媳妇使了个眼色,“媳妇儿啊,你好好陪陪大兄弟哈。”
小媳妇忙应了一声儿,外面的红色棉袄已经脱了,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个肚兜。
尊上抽空扫了一眼,微微蹙眉。
有伤风化!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随便吗?
想想大夏天的时候,林晓花也是穿着短衣短裤露着胳膊腿在外面,尊上没吭声。
世道不一样了,就算是她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就是吧,这女人可挺黑的。
这没少干活吧。
尊上撇撇嘴,不堪她,继续吃。
小媳妇:“.......”
哪怕东北都烧火坑,这下面的炕烫的屁股生疼,可这屋子里的温度也不高。
小媳妇只穿了一个肚兜,没挺住十分钟,就开始打哆嗦。
额......
尊上拍了拍肚子,有点儿饱了。
“今儿这饭菜做的不错。”
尊上回味着美味,“明早再给我做一锅送到旅店去,要趁热送啊,还是要这么多,多放肉.......”
话没说完,就看到对面的小媳妇突然扑了上来。
麻蛋,想睡本尊!
尊上猛地一个移动,躲开了。
小媳妇扑的太狠,“嗷”的一嗓子,直接窜到了地上。
那种脸先着地,疼的她“嗷嗷”乱叫,根本说不出话来。
尊上心有余悸。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儿?”
话音未落,两个大汉手持着菜刀冲了进来。
还别说,俩人长得有点儿像。
看着像是父子。
尊上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
这种场面.......
特么的,不会吧?
“媳妇媳妇你咋啦?”
其中一个年轻的大汉看到尊上,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吼道:“好几个王八蛋,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活劈了你!”
年轻的大汉手里的菜刀奔着尊上的面门而来,尊上躲都没躲。
那大汉倒是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一转方向。
砰的一声。
菜刀砍在了木头的炕沿上,砍进去半个菜刀,可见这汉子用了力气。
尊上老神 自在的看着之前的妇人扶起了那个衣裳暴露的小媳妇,微微眯起了眼睛。
“所以说,我这是遇到仙人跳了。”
尊上自言自语,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是血的小媳妇,一脸的嫌弃。
长得这么寒颤,还要学着人家行乞。
真是丢了丐帮的脸。
是叫丐帮吧?
记得当时好像有软乞、硬乞、花乞,惨乞诸多不同的求乞方式。
这仙人跳,啧啧,当年某个主人就遇到过。
年代太久远,记不清了。
只记得当年那个女人,嗯,姑且还能入眼。
尊上的目光里有些缅怀,突然厉色道:
“这是我遇到最丑的仙人跳!”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