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时机!小杀手看准时机一跃而起,冲着谢渊而去。
顾锦枝想也没想就要上前去挡,但她却被谢渊及时护在了怀中,谢渊的剑倒刺回去,正好扎中了小杀手的心脏。
小杀手到死也没明白那股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插在胸口的剑,就咽了气。
谢渊皱起眉头,责怪了一声:“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我就是想救你!”顾锦枝嗓子有些哽咽,她刚才是潜意识的要去为谢渊挡。
谢渊见顾锦枝委屈的样子,不由得心软了,喉结未动,什么话也没说,抱紧了顾锦枝。
顾锦枝感觉自己都快勒的喘不过来气了,她没发现谢渊的脸色在渐渐缓和。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顾锦枝身上像是有魔力似的,原本都快疼到炸裂的头靠近顾锦枝之后变得有些舒服起来,轻了不少!
“你还好吗?”顾锦枝知道谢渊现在不好受,便用手抚了抚谢渊的背,轻声问道。
就在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的时候,一只小手拉了拉顾锦枝的衣袖,“姐姐,我怕!”
“不怕不怕,坏人已经睡着了。”顾锦枝连忙蹲下身去,摸着小孩的头安慰。
但谢渊显然觉得小孩子有些碍眼,一只手护着头,又开始摇摇欲坠。
“你怎么了?”顾锦枝连忙站起身来,去探谢渊的额头。
顾锦枝刚一靠近,就被谢渊拉进了怀里,“让我再靠一会儿!”
两人就这么抱着,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忽然顾锦枝脸色一红,将谢渊推开,“时间不早了,娘应该还在找我们,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好!”谢渊纠结了许久,还是大着胆子拉起了顾锦枝的手,往谢夫人那边走去。
两人走后不久,暗处出来几个人将残局收拾了一番,那个孩子也一并消失在了原地。
清河看着远处,不由的攥紧了手,心中念叨着:怎么还不出来?这个时候该是已经得手了来着。
她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一面她希望小菁赶快回来复命,到时候表哥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小菁出现,小菁若是回来了,怕是又少不了一顿命令,她讨厌被束缚的感觉。
最好是两人同归于尽,那她到时候就是真正的赢家了。
想着,她竟然笑出了声,旁边的杏儿听此,瞪了她一眼,“我家主子生死未卜,你倒是笑的出来!”
“她的死活与我何干?又不是我让她死的!”想着顾锦枝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死人了,到时候她好好整治这个丫头。
杏儿听此,脸都绿了,“我家主子才不会死,你死了我家主子也不会死。”一时气愤,竟然有些口不遮拦。
听了这话之后,清河顿时红了脸,跟杏儿互怼起来,谢夫人寻找未果,黑着脸一回来就听见了两人的争吵声,心间十分烦躁。
“都吵什么?还不快去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谢夫人斜了两人一眼,便生气的又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谢渊牵着顾锦枝走了过来。
陆嬷嬷看见并肩走来的两人,不由得笑的脸上都现出了褶子,“夫人呐!少爷他们回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才看见牵着手的两人。
顾锦枝脸色一红,忙将自己的手从谢渊的手中抽了出来,心中像是在敲鼓似的,没敢看众人的反应,就钻进了马车。
杏儿见此,对着清河冷哼一声,也钻了进去,对着顾锦枝嘘寒问暖。
“你们两个……”谢夫人见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谢渊脸色没有丝毫波动,木着一张脸,“娘别瞎说,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真不知道你这榆木疙瘩随了谁!”听此,谢夫人白了谢渊一眼。
谢渊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转身离开,径直往顾锦枝所在的马车内钻去。
正在叽叽喳喳的杏儿看见钻进来的谢渊,一下子愣住了,一脸尴尬的退了出去,“里面有点热,呵呵,呵呵,奴婢先出去走走!”
说完这话,杏儿便逃似的溜了出去,顾锦枝心中暗骂了杏儿一句不讲义气。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相对无言,马车还在缓缓的前进着,谢渊的心也扑通扑通直跳,像是在酝酿什么情绪似的。
“你知道荷包里是什么东西?”还是顾锦枝先开了口,脸色偏冷的看向谢渊。
谢渊一脸淡定,微微点了点头,“嗯。”
“你既然知道里面是我画的符咒,你为何不拆穿我?有什么目的?”顾锦枝警惕的看向谢渊,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情绪。
这话问的谢渊也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顾锦枝看不懂谢渊的眼神中到底蕴含了多少的情绪。
“我为什么要揭穿你?这符咒本就是你好心为我压制煞气的,又没有害我,我为何要揭穿你?”谢渊不解的看着顾锦枝,不知道顾锦枝在想些什么。
不说这话倒还好,一说这话顾锦枝心中直冒怒火,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渊,忽然就是叹气,“原来是因为我对你还有点用,若是有一日你用不到我了,怕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吧!”
原来顾锦枝以为谢渊是为了压制自己身上的煞气,所以才会主动为她隐瞒身份的。
谢渊皱起眉头,总觉得顾锦枝话中有话,但他始终没有解释,让顾锦枝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
“你真无情,有用的就哄着,没用了就一脚踹开!”顾锦枝心中一阵失落,恨不得现在就下马车。
谢渊终于听出来了顾锦枝的话外之意,眼睛中流露出一抹伤心,“你这么想我的?我岂是那般恩将仇报的声音?你有恩于我,我为何要揭穿你?”
“别的我可以不理会,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会画符咒的?你可知天朝中是没有术士的,一旦被发现,你将永远翻不了身。”谢渊心中有些担心,紧紧拧着眉头。
顾锦枝此时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再回答的时候已经十分平静了,“符咒自然是学的。”
“可据我所知,你是个孤女,借居顾大海的家中,从未上过学堂。”谢渊看着顾锦枝,眼睛一眨不眨的,颇有一种想要通过眼睛看透顾锦枝的意思。
顾锦枝不服气的跟谢渊对视了一眼,“你调查我?”
“调查还不必,你的情况随便问问就知道了。”谢渊皱了皱眉,总觉得顾锦枝好似对自己有敌意,为什么她就不能相信自己呢?
“符咒是我跟一个隐居的术士学的,我能看清你们的气运是不错,但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透。”顾锦枝挑了挑眉,索性今日谢渊问了,她就说个清楚,省的日后谢渊再因为这个听信了别人的谗言。
谢渊眯了眯眼睛,“还有龚宇?”
“你知道?不错,就是他,他也能看清别人的气运,种在院子中的桃苗就是他送来的,能够滋养人的气运,是不可多得的东西。”
顾锦枝将自己曾经隐瞒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谢渊,谢渊像是早就已经料想到了似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你都知道?”见谢渊始终淡定,顾锦枝忍不住发问。
谢渊点了点头,“早就猜到了,能感觉到精神一日比一日好,那你又为何冒险为我画了符咒?”说这话的时候,谢渊的嗓子有些沙哑。